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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ssocelo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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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ILER ALERT!

碎**天飛舞,他用大關刀殺紅了眼,根本記不得自己要幹什麼了,只知道一味的殺再殺,殺光它們。

弒殺的意念撕咬著猙獰著要把蘇華的靈魂吞噬掉,他已經失去了理智,變成了一個只知道殺虐的機器。

各種屍體蜂擁著把蘇華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干到他是早晚的事情。

「咣當」巨大的爆炸,把蘇華身邊圍著的屍體炸出了一個缺口,也炸醒了蘇華,他又是一路的沖,但屍體受到了什麼東西的控制,缺口瞬間就被圍住了,而且屍體們不知道死亡是什麼,都蘇華身上擠,還張開帶有粘液的惡臭大嘴要吃活人的肉。

「你這個廢物不會跳高嗎?」秦月高喊著提醒起到了作用。

蘇華一個跳躍,雖然身上還掛了幾個零件,但也順利的跳出了包圍圈,這一跳就是十米遠,要不是街道夠寬敞,沒準會撞樓。

他把身上掛的零件撕扯下來,用大關刀來了個一劈兩半,那群屍體又朝著他圍了過來,有些小貓小狗的屍體移動速度非常快,已經到了身前。

蘇華只好跑路了,雖說英雄是不會逃的,但蘇華知道自己還不夠格,他這麼一會功夫已經遍體鱗傷,有好幾處地方已經被咬的漏出了骨頭,饒是處於變身狀態也疼的受不了。

幾個跳躍,好多屍體已經被他甩開了,剩下的不足為慮,幾下就被砍死,他衝進了一家小門市,小門市不知以前幹什麼的,裡面有好多空空的鐵籠子,還有各種葯。

突然,一直粉色的小豬哼哼的從一個破爛床的底下走了出來。

蘇華進來之後把門一關,回頭就看到了這頭小豬,這大概應該是那種寵物豬吧,只不過經過進化之後,這隻豬居然在後背上長出了兩對小翅膀,看著挺可愛,不知道會不會飛。

這頭可愛的小豬張開嘴,吐了一口,讓蘇華連連後退。

「該死的傢伙居然要吐火燒我!」渾身燃燒著火焰的蘇華當然是不怕被火燒了,他只是嚇了一跳而已,然後舉起大關刀,一刀下去,小豬的腦袋從身體上掉落下來,軲轆了好幾個各,禿禿的脖子上不但飈著血,器官還冒著小火苗。

蘇華檢查了一圈,再也沒有什麼活物了,他撤了變身,頓時頭暈眼花渾身疼的厲害,但他硬挺著,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睡,睡了就再也醒不來。

看著身前小豬的屍體,他突然想到,就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不是,於是把屋子裡的木頭床點燃了,要把小豬燒熟了吃。

屋子裡被他弄的滿是煙,但屋子四周的窗戶玻璃早已變成了碎渣,通風的很。

不一會,豬肉的香味飄了出來,處於迷迷糊糊當中的蘇華管不了那麼多了,肚子好餓,在死之前一定要填飽肚子,他比較喜歡吃豬頭肉,不一會小豬的頭就被挑挑揀揀的吃光了。

蘇華在想,我還沒吃過豬腦子什麼味,咱就試試,他把小豬的頭開了瓢,吃了一口裡面的腦子,仔細品嘗了一下,「嗯?裡面怎麼有一個小圓球,還有這味道……」

突然,他感覺到小圓球化在了他的嘴裡,這該不會是能核吧!他趕緊往出吐,可是只吐出了白白的腦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啊!豬腦子看著好噁心,味道也是怪怪的。」吐了一口又一口吐沫,他突然感覺到天旋地轉,可能是失血過多,也有可能是時間到了,該去地獄報道。

蘇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他身上的傷口竟然在快速癒合,而且整個人沒有意識的顫抖著,不一會皮膚表面就出現了一層可見的汗珠,汗珠里好像摻雜著血液,殷紅殷紅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不知什麼時候黑了,他還是一動不動,一隻野貓闖了進來,它的爪子很是鋒利,應該是經過進化。

野貓圍著蘇華走了兩圈,用鼻子嗅了嗅,一股子的汗臭味,讓它打了個大噴嚏,雖然有點討厭這種味,它還是靠近了一點不動的蘇華,因為好幾天都沒抓到獵物的它非常餓,突然它轉了頭,發現旁邊被吃的剩下半拉的小豬身子。

野貓過去舔了兩口,立馬喜歡上了烤豬肉的味道,開始大塊朵朵,直到把剩下的那半拉豬都吃光了,挺著個大肚子走不動道,它爬到了一團破被上呼嚕呼嚕的睡著了。 「我靠!這他嘛什麼情況?」

蘇華剛剛醒來卻發現旁邊躺了一隻大花貓,咕嚕咕嚕的呼嚕聲音震耳欲聾,此時已是夜,窗口外面掛滿了星星,他動了一下,渾身還是疼痛不已,借著月光看到傷口已經結了一層痂。

我居然沒死!他站起身走了幾步還可以,但是發出的輕微聲響把大花貓給吵醒了。

「喵……,別叨擾老娘睡覺,不然吃了你。」

蘇華嚇了一大跳,這隻大花貓居然會說人話,真是頭一次遇到,真是奇了,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他更關心秦月那邊怎麼樣,秦月可是他認定了的老婆,男人怎麼可能讓老婆出事。

他向門那邊走去。

「你要出去送死嗎?夜裡可是那些屍體的天堂,就連老娘都不敢在夜裡活動。」

蘇華對於大花貓的話置之不理,一旦決定了的事,就是十頭驢也休想把他拉回來,鐵門被打開,外面一片安靜,只有一個個黑影不停的走動著,像是黑暗中的幽靈。

他就這麼走了出去,與幽靈共舞,當然這些幽靈可都是吃任何活物的屍體。

它們朝蘇華蜂擁著跑了過來,像是一匹匹吃人的餓狼,凹陷的眼睛射著幽暗的藍光,大多數都是人類的屍體。

蘇華沒有變身,因為身上的火焰太明顯了,那樣會招來更多的死屍,他佝僂這身體和眾多屍體跑步。

雖然躲躲藏藏,但屍體的夜視能力很好,每次都能發現他,又是一陣跑路,很快接近了那棟五層樓的聚集地,外面好多碎肉和膿液,屍體群不見了蹤影,大樓的鐵門也是敞開的,難道秦月他們遇到了不測!

他的心突然的揪痛了一下,不容多想後面的好幾頭屍體已經追了過來,他直接跑進了五層樓里,直奔秦月所在之處,房屋的門是開著的,裡面一片狼藉,還有好幾具屍體被啃咬成了骨頭架子,凌亂的東一塊西一塊。

血液怒沖了雙眼,他怒了,一聲震雷般的嘶吼伴隨著淚水而下,他發誓要讓所有的屍體給秦月陪葬,這次變身與眾不同,火焰巨人的形態沒有了,取而代之的還是那麼瘦小,但背後多了一對燃燒著火焰的翅膀,還有頭髮變的變成了血紅色,長達腰際,雙眼冒火就像一個魔鬼!

翅膀很小,蘇華能夠感覺到它的存在,煽動兩下居然能勉強飛起來,大概是吃了那頭小豬能核的緣故,導致了二次變異。

試著揮舞了兩下大關刀,他怒氣沖沖的跑了出去,要讓所有的屍體長眠。

街道上一聲狂吼;「狗娘養的!我要讓你們全部下地獄。」一具具屍體被他用大關刀砍成碎塊。

沒有猩紅的鮮血,只有散發著惡臭的流膿,還有各種各樣屍體的嘶吼,它們就是一群不知道死亡是什麼的走肉,本能的把蘇華當成了互相爭搶的食物,但這個食物似乎不是那麼好吃。

蘇華已經殺紅了眼,他瘦小的身體像是剛從膿液水裡走出來一樣,每走一步都在往下滴答著,不一會,這個街道已經被屍體的海洋給填滿了。

人總有力竭的時候,他也不是無敵的存在,固然怒吼連連也被眾多屍體壓在了地上,滿是蛆蟲的無數張嘴咬了下去,不甘心又能怎樣?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笑話!

「喵」

突然一聲貓的瘋吼聲,一隻老虎的身影從樓頂一躍而下,叼起蘇華又是一躍,消失在樓群當中不知去向。

「這裡是地獄嗎?」蘇華醒來時看到的是藍藍的天空,微風拂面很是清爽,在一扭頭髮現自己居然在樓頂上,旁邊還有一隻大花貓。

「是你救的我,為什麼?」

「你是老娘的食物。」大花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後又用爪子撓臉,這應該是在洗臉。

「那我怎麼還活著?」蘇華起身走到了樓頂的邊上,樓很高,看底下破汽車像火柴盒一般大小。

大花貓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來是想啃你的骨頭,可惜你身上實在是太髒了,我叼你回來的時候苦膽差點吐出來。」

蘇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形成了一層痂,由膿液和死去的蛆蟲混合而成風乾在皮膚上,自己看著都想吐!

「或許我應該洗一個澡,可惜那對我來說太奢侈了,對不起貓兄弟,你要是想吃,等哪天有了水或者下大雨我洗乾淨了吧。」

「哼!人類都是狡猾的傢伙,我是不會相信你的,等一會跟我去一個小湖邊,好好搓搓,你要是想跑我不介意現在就咬斷你的脖子,雖然那有點噁心,說實話你的臭肉讓我從心底感覺到厭惡,要不是餓的厲害我才不會吃。」

說完之後大花貓的身體突然瘋長,短短几秒鐘就變成了一隻威風八面的老虎體型,那麼高的樓它毫不在意,飛身躍下,身體像樹葉一樣飄落,下墜的速度非常慢。

說實話,蘇華看著底下有點眼暈,但心裡一片死灰的他已經麻木的不知道死是什麼東西了,他的後背竄出了一對火焰翅膀,至於火紅色的長發壓根就存在,好像變不回去了。

一個縱身,第一次滑翔的他差點撞到對面的樓里,快速的轉折,足見適應了滑翔,這種翱翔於天空的快感讓他著迷,可是只有短短的那麼片刻,衝到地上之後不知滾了多少圈才在一堵牆的幫助下停了下來,身上滿是碰撞的傷,很疼!

此時大花貓還在天上飄落著,好像只要它願意,就會永遠也掉不下來一樣。

蘇華坐在地上等,當然,到處遊盪的屍體不會讓其安寧,一具巨大的骨架奔跑過來,不是驢子就是馬,因為臉骨很長,長腿骨底下是四個黑蹄子。

蘇華握了握手,可是大關刀早已遺落,赤手空拳又如何,他握緊拳頭,狂奔著一拳打出。

兩者的身體都震起半米來高,停頓一瞬間,蘇華就像破布袋一樣摔了出去,滾落在一旁,出拳的整隻胳膊像麵條一樣背在後面!蜷縮在地上抽搐不停。

「撕……」

骨架居然發出了馬一般的叫聲,跺了幾下前蹄。

大花貓直到此時才落到地面上,它發出了一聲虎嘯快若影子一般沖了過去,兩顆大獠牙咔吧一聲咬斷了骨架長長的脊椎骨。

骨架散落一地,從頭部軲轆出一個能核,被大花貓一口吞了,而且舔了舔嘴巴,像是吃了什麼美味。

「人類除了狡猾之外,在老娘看來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它昂著頭在蘇華身邊溜達一圈嘲諷的說道。

蘇華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他的另一隻手支撐了幾次之後還是還是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軟弱,從來都沒有感到過自己是那麼軟弱無力,可笑,我只是一個廢物,無論如何努力還是一個廢物。

一滴一滴眼淚滴落在地,倔強的臉上滿是絕望與無助,他好想說;「媽媽我好害怕!」可惜做不到。

「人類果然是軟弱的東西,你們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大花貓瞪著眼睛像是在看猴,一隻受了傷動也動不了的猴。

蘇華嚎啕大哭之後,認命了似得閉上眼睛,又是半小時過去,他睜開了眼,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了對嗎?就算下水道里的蛆蟲也有活下去的理由,我呢……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用力把自己已經脫臼了的胳膊歸了位,一瘸一拐的跟在大花貓屁股後面,不是趕著洗乾淨了當食物,而是無論用任何辦法,我都要活下去,笑著看別人死。

一座座樓房遠去,郊區外的一個小湖就在不遠處,小湖邊上有好多野獸,他們在喝水,當然也免不了捕食那些弱小的動物,弱肉強食是永遠也改不了的法則。

大花貓停住了腳步,大概是保持變身狀態時間太長的緣故,它變回了貓,一扭頭竄進了小湖旁廢棄的木屋裡。

「吱吱……」幾隻大耗子被它給咬死了,然後享受著美美的午餐。

蘇華也很餓,他的肚子不停的咕嚕咕嚕,餓的厲害,他試探著來到一隻大耗子屍體旁,大花貓沒什麼反應,大概是吃的太飽睡著了。

蘇華看著大耗子屍體,一股子的血腥味,而且耗子毛上黏連著好多臟污,根本沒法下口,但真的好餓,他沒辦法只好給大耗子扒皮,然後到外面弄了一些甘草和樹枝什麼的點燃。

不一會大耗子就被燒的滋滋冒油,肉香味飄了出來,大花貓騰的一下跳了起來,來到木屋外的火堆旁試圖用爪子,把裡面的大耗子扒出來,可是它的毛沾火就燃,試了幾次之後,就再也不敢了。

「狡猾的人類,這是你的陷阱嗎?要燒死老娘!」大花貓圍著火堆走了一圈又一圈,可是無可奈何。

蘇華也很著急,用木棍在火堆里翻弄著耗子,希望早點熟透了,熟透了之後還要把那層皮給扒了才好吃,他又回到了木屋,四外翻騰一陣之後,居然找到了一小袋鹽,雖然已經坨成一個大球,但敲碎了撒到肉上絕對好吃。

一會之後,能有三四十斤的大耗子終於被燒的外焦里嫩,扒了出來之後,大花貓要直接上口去咬,可能是抱著叼走的想法,吃獨食,可是一下蹦的老高,喵喵瞧叫個不停,應該是把嘴燙了。

蘇華不知從哪掏動出一個上銹的大菜刀出來,一手拿刀,一手用大樹棍摁住,把外面那層燒焦了的皮給扒了,然後把耗子肉剁成碎塊,撒上了碾碎的鹽,拿起一塊就開吃。

大花貓這回有了記性,它先是用爪子撥了兩下,感覺不燙了,趴在地上兩隻爪子一抱就開吃,不時喵喵一聲,狼吞虎咽的,好像怕別人搶走似得。

夜晚,傾盆大雨不期而至,蘇華站在木屋的一處嘩嘩漏雨的地方洗澡,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索性直接扯碎了,扔在地上,洗完之後,倒動出了一套大號衣服,穿上去鬆鬆垮垮,但很舒服。

大花貓舔了舔嘴巴,有的時候它更喜歡人肉,尤其是鮮活的人肉,但今天實在是吃的太飽了,再也吃不進一口,這麼鮮美的人肉留著明天在吃吧,一低頭呼嚕呼嚕的睡了。 一大早,蘇華起來偷偷摸摸的要逃走,一隻腳剛跨出木屋就聽身後喵的一聲。

大花貓伸了個懶腰,「要溜走嗎?狡猾的人類在我卡羅拉面前還沒有能夠逃走的食物。」它變身成老虎模樣猛的撲了過去。

蘇華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手持著破菜刀與卡羅拉打了起來。

卡羅拉並沒有佔到便宜,居然落了下風,蘇華也學尖了,他沒有和大花貓硬碰硬,而是飛起來,雖然飛不高,但佔有空中優勢。

隱婚天后:總裁,頭條見! 大花貓又蹦又跳,利爪與破菜刀來回碰撞,它的爪子受傷了,走路都一瘸一拐,更別提跳躍了。

「狡猾的人類,我第一時間就應該把你的脖子咬斷。」它走回了木屋。

蘇華落在地上,不敢進去追,木屋裡他飛不起來,他也沒有想要殺死大花貓,畢竟大花貓救過他,出於什麼目的這都不重要。

剛下過雨的地面滿是水坑,他走了一圈,外面什麼都沒有,那些該死的屍體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它們大概討厭水這種東西。

木屋不遠處的小湖一個野獸都沒見到,靠近湖邊的時候,蘇華蹲下身看著清澈可見底的湖水,想起了以前,那時候滿地的臭水溝,地下遍布這下水道,不客氣的說,人們生活在糞堆之上,雖然很安逸幸福,但那樣真的好嗎?

想想以前,在想想現在,唯有清新的空氣,和清澈的湖水才是真正的自然,也許現在的人類比以前生活的環境更好。

他想著想著,突然湖面起了巨大的波瀾,一道水柱直衝而上,巨大的鱷魚張開大嘴爬了出來。

蘇華把破菜刀扔出去之後,轉身就逃,巨大的鱷魚不是他能夠匹敵的,鱷魚的速度很快,當蘇華回頭一看嚇了一大跳,差點咬到屁股,他趕忙飛起來,繼續逃。

鱷魚沒有追,扭頭爬回了湖裡,湖面又一次變的平靜,還是沒有一個野獸過來喝水,估計是怕這頭鱷魚。

蘇華的心還在猛烈跳動,久久都不能平息,「我只是個食物嗎?」他坐在木屋房頂上看著天空有巨鳥翱翔於天際,如此的雄偉,如果我飛上去又會怎樣,會不會變成一堆鳥糞,食物還是食物,我也只能是個食物!

一陣一陣的風吹過,他滿頭的紅髮隨風舞動,瘦小的身影可以在這片大地上忽略不計,東方突然出現一團耀眼的光,然後就是轟隆隆的巨響,東方的天空變的灰濛濛,而且這種灰濛濛還在加速前進,像是放眼欲來的漫天沙塵。

蘇華知道,這絕對不是沙塵暴,而是核彈爆炸過後產生的巨大衝擊波伴有高強度的輻射。

卡羅拉也跑了出來,它一看情況,亡命的往小湖的方向奔跑,一頭扎入湖水中,儘管它感覺到湖裡有致命的威脅。

蘇華呢,坐在房頂上微笑的看著,這就是人類製造的美麗煙花,它的美遮蓋了一切,也讓一切都不付存在。

衝擊波吞沒了一切,小屋沒了,天空也陷入了短暫的黑暗,本是殘肢瓦粒的地面再度蕭條,綠草蔫蔫的趴在地上和飛出不知道多遠的蘇華作伴,第二次遭受的輻射,他身體里的細胞走到了盡頭,在一片一片的崩潰,皮膚形成了一塊又一塊的爛泥。

我要死了嗎?死在巨大的煙花之下,總比變成野獸的糞便好,也許在我變成爛泥之後上面會長出一朵鮮花和好多小草,我就是它們的母親,真是可笑。

一陣颶風過後,天空變的清明,他的生命在慢慢的腐爛中,一點一點逝去,眼神變的渾濁,看不清眼前的蔚藍,只看到了一個黑影,然後陷入徹底的黑暗。

疼痛,無邊的疼痛!暈不了也死不了,唯有黑暗和疼痛,突然一份清涼讓他在疼痛中解脫了一點,睜開雙眼,看不清什麼,手微微的動了一下,感覺一片粘稠,該死的神經還在發揮著作用,我應該是在水中,但還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這是怎麼回事?

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狡猾的人類,還沒死嗎?真是佩服你的勇氣。」卡羅拉把蘇華拖到一個水坑當中繞著走了兩圈,用爪子往蘇華的臉上潑著水。

也許真的起到了作用,蘇華漸漸的看清了東西,渾身還是那麼的灼痛,他試著要坐起來,但被一抓拍倒了。

「人類,水可以凈化一切,包括你那連地獄都不願意要的骯髒靈魂。」

「……」蘇華微微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惜徒勞的發不出任何聲響,好吧,像廢物一樣躺著,就像秦月說的一樣,「你有什麼資格,你就是一個廢物。」

他看著大花貓的身影漸漸遠去,心中充滿了孤獨與無助,死不了也動不了,或許我會成為某個路過這裡屍體的美餐,成為屍體肚子里的濃水,然後就是蛆蟲的樂園,在然後會怎麼樣?

疼痛好像永遠都在提醒著他,還活著,居然還活著,怎麼不去死,廢物不都是應該去死的嗎?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卡羅拉又回來了,而且叼回一顆能核扔到蘇華的嘴裡,「狡猾的人類,你應該慶幸,老娘今天心情好,或者說在我沒有吃掉你之前,你不能死,死的食物會讓我覺得反胃。」

蘇華憤怒的要吐出來,可是能核入口即化,他連動都動不了,又怎麼能吐的出來,只能任由能核化作的流體,淌進自己的胃裡被一點點分解。

這次感覺比較真切,一股股暖流從胃蔓延到四肢百骸,渾身說不出又癢又痛,難受至極,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癢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疼痛。

卡羅拉又走了,這回走的時間比較長,直到黑夜才回來,它渾身的毛皺皺巴巴還有的地方染了血,一連串的三枚能核扔入蘇華嘴裡。

蘇華就奇怪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一個屍體或者野獸把自己吃了,難道上天註定了要讓我被這頭貓拯救嗎?

卡羅拉守了一夜,蘇華也看了一夜的星星,第二天清晨,他感覺自己能動了,一起身,身上一塊快的死皮脫落,漏出了裡面剛長出來的皮膚,這層皮膚異常的慘白,白的沒有血色,白的像一杯牛奶,如果放在女人身上一定是種病態的美。

但蘇華是男人,美沒有隻有病還依舊繼續。

「我真想現在就吃了你,可惜肚子並不餓!」大花貓疲憊的躺在地上,它的狀態糟糕極了,一閉眼睛就睡了過去。 試著走了一圈,除了有點癢,其他都還可以,低頭朝水窪里看了一下,精緻的麵皮白皙細嫩在配上一頭紅色的長發,更顯妖異,「我這是怎麼了,要變成懦弱的女人嗎?」

摸了摸自己的胸,幸好這裡沒有變大,變身回頭一看,火焰的翅膀居然變成了白色,依舊在燃燒,大了一點點,展開之後達到一米,略顯的有點小。
SPOILER ALERT!

「蘇二愣子,你說我是什麼人?」王明在笑著說出了這一番話的同時,猛地將自己那強大的神識給釋放了出來。

『蘇二愣子』這個稱呼剛一出口,蘇文斌的身體就是猛地一震。

因為『蘇二愣子』這個綽號,只有他的恩師與他的師兄弟知曉。而真正會喊出這個綽號的,也就只有一人,那便是他的恩師。

就在蘇文斌心神大震的同時,王明強大的神識又席捲到了他的身前。雖然說,前世的大戰,導致王明的肉身與修為盡毀,但他的神識卻是保留了下來的。如果說,別的東西還有可能偽裝的話,但這神識,卻是萬萬偽裝不能的。

故此,在感應到了王明的神識后,蘇文斌的臉上先是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旋即又被狂喜與興奮的表情所替代。緊接著,他做出了一個讓玄慈真人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動作——『噗通』的一聲,跪在了王明的身前。

玄慈真人被蘇文斌的這一跪,給嚇得目瞪口呆,忙不迭的問道:「老……老祖,您這是在做什麼呢?」

不僅是玄慈真人被蘇文斌的這一跪給嚇了一大跳,跟隨在他們身後的那些知曉蘇文斌身份的崑崙派的長老們,也是被這一幕給驚得是目瞪口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祖他為什麼會突然下跪呢?那個姓王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這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了玄慈真人與崑崙派諸位長老的腦海里,讓他們很是驚訝與困擾。

然而,蘇文斌卻並沒有理會驚詫的玄慈真人與眾位長老,只是鄭重的向著王明行起了弟子之禮,並用激動到了顫抖的聲音,嗚咽著說道:「弟子蘇文斌,叩見恩師……」

弟子?恩師?

後方的那些崑崙派長老雖然沒有聽見蘇文斌的話,可玄慈真人卻是聽了個真真切切,頓時驚得張大了嘴。(未完待續……) 後方的那些崑崙派長老雖然沒有聽見蘇文斌的話,可玄慈真人卻是聽了個真真切切。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先是看了眼蘇文斌,隨後又看了眼王明,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剛剛聽見的那些話。整個人,竟是就此呆傻掉了。

足足呆愣了好幾秒鐘,玄慈真人方才從震驚中醒過神來,急忙說道:「老祖,您不會是搞錯了吧?王掌門怎麼可能是您的恩師呢?他年齡未過三十。而您,可是從遠古之際彌留下來的無上人物,當年那修為也曾達到過聖人的境界。雖然因為上古那場大戰,使得您現在的修為,勉強維持在了剛剛邁入聖人的水準,卻也是遠遠高出了他的,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弟子呢?」

蘇文斌對玄慈真人的質疑很是不滿,哼哼著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恩師的年齡、容貌與修為,為什麼會出現這樣大的變化。但這神識,卻是騙不了人的。我可以肯定,他就是我的恩師。更何況,他的神識之強大,遠不是一般准聖修鍊者所能夠比擬的。就算是當初處在聖人初期巔峰境界的我,也是遠遠不如。如果……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出錯的話,恩師現在的神識,應該已經達到了聖人巔峰的境界!」

「這……」作為一個準聖的修鍊者,玄慈真人自然知道蘇文斌的這番話,說的是十分有理。只不過,王明是蘇文斌恩師一事,實在是太過驚人、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些。如果說,這件事情是真的話,那她豈不就是曾經調戲過自己的祖師爺了?

瞧了眼王明,玄慈真人有些后怕的在心頭念叨著:「還好當初我選擇的是妥協而不是脅迫,還好當初那雙修提議只是一句玩笑話,要是我真用了強,與他做了雙修鍊侶的話。那豈不就成了欺師滅祖之輩了?好險……當真是好險啊……」

就在玄慈真人後怕的時候,蘇文斌仰頭瞪了她一眼,哼哼著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給你的太上祖師爺見禮!」

「喔……是,是……」玄慈真人總算是回過了神來,不敢怠慢的她,連忙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跪在了蘇文斌的身邊,鄭重的向著王明叩謝行禮。

跟隨在兩人身後的那些崑崙派長老與弟子,並未聽見他們倆與王明的對話。這會兒,見他們兩人竟然是齊刷刷的跪倒在了王明的面前。頓時就徹底的呆傻了。

「我的眼睛沒有花吧?老祖下跪了,掌門真人也下跪了……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諸位師兄,你們說,我們……我們要不要也跟著一起下跪啊?」

「誰能夠告訴我,這個叫做王明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會讓老祖與掌門真人,都沖著他下跪呢?老祖可是活了無數年的活化石,如果不是崑崙到了危急時刻。老祖都不會出世,而我們也才有機會見到老祖,可我老祖怎麼會給他跪下了?」

各種各樣的疑問,頓時就從這些崑崙派長老與弟子們口中流傳了出來。並在短時間內傳開了。

聽見了身後的響動,蘇文斌扭頭瞪了這些崑崙派的長老與弟子一眼,沉著一張臉,哼哼著說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m4xs.還站著嚼什麼舌頭?趕緊向你們的太上祖師爺行禮!」

太上祖師爺?

誰?

王明嗎?

這……這怎麼可能?

崑崙派的這些人,上到長老下到普通弟子,全部都被這句話給驚呆了。

雖然心頭很是震驚。但崑崙派的長老與弟子,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跪倒在了地上。

沒辦法,老祖和掌教真人都已經跪了,他們敢不跪嗎?更何況,老祖現在都已經就此事發話了,他們又怎麼敢再這樣繼續站著?如果老祖所言是真的,這個叫做王明的傢伙真是他們的太上祖師爺,那他們要是站著不跪,可不就成了那欺師滅祖之輩了嗎?

這數百號人齊齊一跪,想不引人矚目都難。一時之間,無論是正等待著救治的傷員,還是在忙碌著的醫務人員,紛紛是將驚訝的目光投向了這裡。王明剛剛和蘇文斌及玄慈真人之間的談話,都是用的傳音入密之法。所以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外人都沒能夠聽見。但是,這也並不妨礙他們針對此事,開始竊竊私語的猜測、議論了起來: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向王院長下跪了呢?」

「他們不會是來求王醫生治病的吧?可他們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傷在身的呀?」

「這些人看著很陌生呀,不是附近這幾個避難點的吧?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又是在什麼時候跑到這兒來的呢?怎麼在此之前,竟是一點兒預兆也沒有呢?」

眾人的這些猜測與議論,雖然說的很小聲,卻還是被王明給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朵里。在苦笑了一下之後,他沖著蘇文斌和崑崙派的這些人虛抬了一下手,說道:「好了,都起來吧,這裡可不是下跪行禮的地方。」

蘇文斌也聽見了眾人的猜測與議論,不過他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頭,但既然王明已經開了口,他也就只能是乖乖聽從,不僅是自個兒從地上爬了起來,還衝身後那些猶自跪著的崑崙派長老與弟子哼哼了一聲:「沒聽見你們太上祖師爺的話么?都給我起來吧,別再跪了。」

崑崙派長老與弟子既不敢怒也不敢言,急忙是乖乖起身,老老實實的站著,大氣也不敢多喘一口。

蘇文斌則是湊到了王明的身邊,一臉不解的用傳音入密之法問道:「恩師,我記得,當初身隕了,如今重新換了一具肉身呢?」

對於自己這個弟子,王明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以傳音入密之法,將當初的事情,向著蘇文斌講述了一番。

蘇文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轉世了。才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啊……」

接下來兩人談了談當初發生的事,而後王明詢問了一些上古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蘇文斌也說不詳盡,只知道當初突然大劫而起,華夏自遠古之後人才也紛紛脫穎而出,只是就當華夏越發強大之時,修鍊界的大戰就爆發了,隕落的強者不計其數,域外強者也不知什麼原因紛紛而來,但都在祖星這個絞肉機中身隕,也不知道為何戰爭突然結束就和開始一樣。沒有一點預料,蘇文斌也是在那場大戰中留下了傷勢。

可大戰消失之後,蘇文斌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他明白自己被封印了。

「弟子唯一肯定的是,上古大戰背後是神庭引發的,而把眾多聖級強者連同祖星封印的是一位偉大的存在,當初對方彌散的氣息不是這一屆的!」

「什麼!第三空間?!」王明臉色也變了。

原本王明也猜測是第三空間,但是他沒經歷那場大戰也不清楚當年的場面,如今在蘇文斌口中說了出來。他覺得除了那裡的存在,世間不可能有這樣強大的人物!

蘇文斌繼續說道:「前些日子,玄慈這丫頭從您這兒得到了一批太虛飄渺丸,再加上之前收集到的一些靈材料與丹藥。總算是助我將修為恢復到了聖級的水準。這不,剛一結束閉關,就看見神庭打上門來了,這麼多年他們依然如此。原本我以為我還不能出世,沒想到封印對我的壓制變的小了不少,待殺光那些來犯的神庭之人。我們就聽說了直隸市這邊發生的事情,便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想要阻止神庭打開封印之地。」

「想來是你原本的境界已經掉下來了,如今只有法力恢復了少許,封印才減弱的,你們可調查出了封印之地究竟是在哪個位置嗎?」王明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蘇文斌連忙回答道:「具體的位置我們暫時還沒有,不過,大概的範圍我們已經確定了。我相信,以崑崙派還有華夏諸多的宗門的實力,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出封印空間的位置所在,應該不是什麼難題。」

王明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也別在這裡耽誤時間了,趕緊去找出封印之地的具體位置所在吧。」

「是。」蘇文斌應了一聲,隨即側身對玄慈真人吩咐了幾句,然後又回過身來,對王明說道:「我讓玄慈小丫頭領著崑崙派的這些人,去搜索封印之地的具體方位。一旦有了結果,他們就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而我,則留在這裡,幫恩師您救治這些傷者。雖然我是棄醫從道,但我的醫術卻並沒有落下多少,應該能夠幫到恩師您一些忙的。」

對於蘇文斌想要留下來幫忙的請求,王明並沒有拒絕,點頭答道:「也好,就照你安排的辦吧。」

「太好了。」蘇文斌先是高興的嚷嚷了一句,旋即轉身對玄慈真人說道:「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趕緊領著崑崙派的人,去搜索封印之地的具體位置記著,這次的事情,不僅是關係到我們這些修鍊者的命運,更是關乎整個人類生死存亡的你們必須得給我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爭取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完成任務。」

「老祖,太上祖師爺,請你們放心,我們崑崙派,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玄慈真人一臉嚴肅的應道,就帶轉身領著崑崙派的人離去。

王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道:「我已經吩咐特勤組的人,讓他們派遣刑偵高手著手調查此事。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與特勤組的人聯絡。」

在知曉了王明的身份后,玄慈真人也不敢再在王明的面前放肆,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特勤組的那些人,雖然修為不咋樣,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在刑偵方面的能力,的確是很不錯。我會就此事聯絡他們的,多謝太上祖師爺提醒。」

待到玄慈真人領著崑崙派的人離去之後,一臉好奇與八卦的趙玲,方才是湊了上來,先是打量了蘇文斌幾眼,方才說道:「師父,這個老人家是誰呀?還有剛才那些修鍊者,又是什麼來頭?我觀他們的修為,都是相當不凡的。怎麼就突然對你下跪了呢?」

因為王明剛剛與蘇文斌等人的交談,都是用的傳音入密之法,所以趙玲並不知道蘇文斌與王明之間,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王明還沒有答話呢,一旁的蘇文斌就搶先一步問道:「你怎麼稱呼他為師父?」

趙玲翻了一個白眼,一臉『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的表情,哼哼著說道:「整個修鍊界都知道,我是師父的弟子,不僅我,我哥哥也是!你說。我不稱師父的話,又該稱呼什麼呢?」

蘇文斌並沒有因為趙玲的態度生氣,而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王明。

王明知道蘇文斌在詢問些什麼,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趙玲就是我收下的弟子。除了她之外,我還收下了其他五個弟子,不過他們現在並沒有在這裡。」

「原來是小師妹呀……」蘇文斌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了一團絢麗的笑容來。

「小師妹?」趙玲不由的一愣,一臉狐疑的說道:「誰是你小師妹啊?」

「當然是你了。還能有誰?」蘇文斌笑著回答道,見趙玲一臉的狐疑,他連忙解釋了一下自己和王明之間的關係。當然,在王明傳音入密的吩咐下。他並沒有透露王明重生的事情,只說自己在多年之前,就拜了王明為師。

趙玲皺著眉頭問道:「你這麼大年紀了,修為彷彿還在我師父之上。怎麼會拜我師父為師呢?」

「孔老夫子說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師』。恩師在很多方面都要遠遠強過於我,我拜他為師。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蘇文斌乾笑了兩聲,忙取出了一件准聖器級別的法寶,塞到了趙玲的手中,想要藉此來分散趙玲的注意力。「這把射日弓,是我以前使用的法寶,初次與小師妹相見,也沒有準備什麼見面禮,就將它送給了你吧。別看它現在只有巴掌大小,只要你將靈力灌入其中,它就會恢復到正常的體型。」

趙玲果然是被這件准聖器給分散了注意力,只顧著興奮的把玩起了射日弓,忘卻了腦海裡面的那些疑問。

就在這個時候,王明的眉頭卻是突然一皺,在深吸了兩口氣后,一臉凝重的說道:「這空氣,有些不太對勁……」

空氣有點兒不對勁?

王明的這句話,讓趙玲和蘇文斌不由的一愣,旋即兩人不約而同的團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略微有些涼意的空氣,細細的辨別起了這空氣中究竟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蘇文斌的修為畢竟已經恢復到了勉強為聖人的水準,在有了王明的提醒后他很快就辨別出了空氣中蘊含著的那一絲細微難辨的氣息,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說道:「這股氣息難道是鬼瘴不成?」

趙玲無論修為還是神識都要遠遠落後於王明和蘇文斌。故此,她雖然是閉著眼睛細細分辨,卻也沒能夠從這空氣中看出什麼異樣來。不過,既然王明和蘇文斌都已經認定了這空氣不對勁,她自然也就不會再懷疑什麼。只是對蘇文斌所說的,鬼瘴,有些陌生,便睜開了眼睛很是疑惑的問道:,「鬼瘴?那是什麼?屍瘴中的一種嗎?要不要提醒大伙兒注意預防?」

我在古代當夫子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將鬼瘴看作是屍瘴中的一種。但實際上,它的破壞力與可怕性,卻是遠遠超出了普通屍瘴的。」蘇文斌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這位小師妹拜在王明門下的時間並不長,故此有許多修鍊界里的典故她都不是很清楚。這會兒,作為師兄的他,自然是要給他解釋一番:「鬼瘴與屍瘴一樣,都是從屍體中散發出來的。只不過這鬼瘴乃是別有用心之人以邪術妖法催化屍瘴而生,具有極強的破壞性。普通人一旦是吸入了鬼瘴,身體機能就會遭受到影響。而吸入體內的鬼瘴一旦過量,輕者全身皮肉腐爛潰敗,活活被痛死;重者……」

在聽到這鬼瘴的可怕性后,趙玲的表情已經變得嚴肅緊張了起來,這會兒更是急忙問道:,「重者又會怎麼樣?」

「重者淪為沒有意識、只有食慾的行屍走肉!凡是在自己視線之內,無論是普通動物還是人類,都會被他們給活活生吃掉的!」蘇文斌回答道。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句話的內容還是他說這句話的語氣,竟是讓趙玲有了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趙玲皺起了眉頭,小聲的嘀咕道:「這和電影、遊戲裡面的那些喪屍,倒是有著幾分相似啊……」

讓趙玲沒有想到的是,蘇文斌居然也看過、玩過有關喪屍的電影與遊戲。這會兒在聽見了她的嘀咕后,蘇文斌搖頭輕嘆道:「電影、遊戲裡面的那些喪屍,可是遠遠比不上被鬼瘴給感染的行屍走肉的。」 這會兒在聽見了她的嘀咕后,蘇文斌搖頭輕嘆道:「電影、遊戲裡面的那些喪屍,可是遠遠比不上被鬼瘴給感染的行屍走肉的。至少從靈活性上來講,就是遠遠不如的。如果我們不能夠及時的消除這鬼瘴,可以預見的是,要不了多久,這座直隸市只怕就會淪為一個被行屍走肉給充滿了的鬼城!甚至就連直隸市周邊的那些縣市,也將會受到波及。如此一來,遭到影響與傷害的人恐怕就得以百萬、乃至是千萬來計數了……」

「嘶……」趙玲被蘇文斌描述出來的這個,未來景象給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這件事情的發展,真如蘇文斌所描述的那樣,當真是比電影、遊戲裡面的喪屍圍城要可怕許多,甚至已經完全比得上世界末日的景象了。

「必須得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回過神來的趙玲,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過,她很快就又泄氣了:「可問題是,我們該怎麼來阻止呢?這鬼瘴有沒有什麼預防或消除的辦法啊?」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了王明。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了遇到難題就找王明,而王明,也的確是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這一次,王明也沒有讓她夾望。

「小妹說的沒錯,我們必須得在這鬼瘴剛剛誕生、還沒有蔓延開來的時候阻止它、消滅它。否則,一旦等它以星火燎原之勢蔓延起來,那後果可就是難以預料的了。」說到這裡,王明微微一頓,蹙著眉頭略微的思考了一下,方才繼續說道:「消滅鬼瘴的方法,我倒是知道一個。不過……」他轉向了蘇文斌,「得需要蘇二愣子你的幫忙才成!」蘇文斌連忙拍著胸脯回答道:「恩師有什麼需要我做得。只管吩咐就是。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是義無反顧、在所不辭的!可不要再說什麼幫忙這一類的客氣話了,徒傷了您我之間的感情。」

王明啞然失笑,點頭說道:「你說的是,我就不該和你客氣。」

「這才對嘛。」蘇文斌開懷大笑了起來。

王明看著蘇文斌的樣子,想起當初他救下落難的蘇文斌的時候,那時候蘇文斌還是毛頭小伙,如今卻顯的蒼涼異常,救命之恩加授業之恩,蘇文斌待王明如生父!

「如果沒有封印。想來自己這個弟子可能也會死去吧……」王明知道即使到了聖人也會有一天老死,天人五衰不只是說說而已,如今那些聖人強者不出世一是因為封印壓制,二是他們壽命大部分都短很多,不敢輕易冒險了。

「修鍊千萬年,最終只為黃土,逆天而行,第三空間,等我王明!」

王明暗自感嘆一聲又轉頭對趙玲說道:「小妹。這個臨時醫療點的工作暫且就交由你來負責。我和你的蘇師兄,得去這夜空之中布陣,以便能夠趁著這鬼瘴尚未傳播開、尚未傷人之際,成功的將它給扼殺在搖籃之中!」

雖然趙玲很想要跟隨著王明一起去。但她也清楚,自己就算是跟著去了也不見得能夠幫上什麼忙。再加上這臨時醫療點裡的工作,也是非常的重要,不能夠輕易丟下不管的。所以。她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點頭應了一聲后,關切的說了句:「師父,你可一定要小心呀。」王明點了點頭。算是答覆。

趙玲猶自覺得不放心,又對蘇文斌說道:「蘇師兄,你可得照顧好師父。」

蘇文斌豪邁的一笑,回答道:「放心吧小師妹,我就是豁出一條性命不要,也得護住恩師的安康。」

有了蘇文斌的保證,趙玲這才是長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王明又走到了副院長的身邊,向這個雙眼布滿了血絲、一臉疲倦卻猶自強撐著精神的男人吩咐叮嚀了幾句,這才和蘇文斌一起,轉身走到了一處沒有人的陰暗角落裡。

在確定沒有人能夠瞧見這裡后,王明將聖獸印從養殖空間裡面取了出來,令其化作了一條青色的巨龍,猶游弋在自己的身前。旋即他縱身一躍到了青色巨龍的背上,腳踏青色巨龍飛馳到了夜空之中。

蘇文斌緊隨其後,衣袖一揮,就取出了一柄淡藍色的寶劍來。那寶劍迎風一展,就化作了一頭金精碧水獸,載著蘇文斌,跟隨在王明的身後,同樣飛馳到了夜空之中。

雖然懸挂在夜空中的那一輪明月,因為陰陽法鏡的緣故,格外的明亮耀眼。但是,王明和蘇文斌卻是各自施展了一個障眼法,讓地面上的人,無法藉助月光瞧見他們兩人的蹤跡。

更何況,這個時辰正是人最為疲倦的時刻,大多數的人都已經酣然入睡了,故此也就沒有人發現這夜空之中居然是有兩個人,正駕駐著青色巨龍和金精碧水獸在高速的飛馳。

飛到了千米高空之後,王明讓青色巨龍停了下來,就此俯視著夜空中的直隸市。和往日里那座燈火輝煌的不夜城截然不同的是,此刻的直隸市一片漆黑,瀰漫著一股凄涼之氣。

兩三秒鐘后,蘇文斌駕取著金精碧水獸,來到了王明的身側,恭敬地說道:「恩師,需要我做些什麼?您儘管吩咐就是。」

王明也不客氣,直接從養殖空間裡面取出了數張符咒,並就勢念誦起了咒語來。

咒語聲中,這數張符咒紛紛是化作了一縷縷顏色各異的光華,湧入了王明和蘇文斌的體內,並在他們兩人的胸口處,各自形成了一個類似紋身的咒紋符號。

在整個過程中,蘇文斌都是任由王明施為,一點兒閃避阻撓的舉動都沒有。而這,也正是基於他對王明的信任。因為他相信,王明是絕對不會傷害他的。所以,就算在這個過程中,蘇文斌感覺到了自己體內靈力的異動,他也依然是沒有加以操控或阻撓。

一分鐘后,王明將符陣在兩人的身上布置完畢了。直到這一刻,蘇文斌方才是好奇的問道:「恩師。您在我和您身上布下的這兩個符陣到底是個什麼用途啊?」雖然他也見多識廣,但是對王明布平的這兩個符陣,還是陌生的很。

王明回答道:「我布下的這兩個符陣,名為靈力共享符陣,顧名思義就是讓你我能夠共享對方的靈力。其實,主要是我共享你的靈力。畢竟,你的修為已經恢復到了聖人水準。而要布下法陣消滅鬼瘴,必須得擁有強大浩瀚的靈力作為後盾支援才成。否則,一切的努力,都只能是白搭。」

「原來如此。」蘇文斌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王明布下的這兩個符陣的名字與用途。

在解釋了這兩個符陣的作用之後,王明又叮囑道:「在我借用你靈力的過程中,你切勿運功阻撓。否則,一旦靈力不繼,這個大型法陣就將會以失敗告終!」蘇文斌笑了起來,說道:「放心吧,恩師,我知道該怎麼做。」

在叮囑了蘇文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后,王明也就沒有再浪費時間。直接將聖器級別、如同是金鑲玉一般的九鼎,從養殖空間裡面給召喚了出來,讓其憑空懸浮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是從地面上仰頭望去的話,或許會看到一個亮點。但也只會是將它給當做是夜幕點點,繁星中的一顆。

在將九鼎給召喚出來了之後,王明又從養殖空間裡面召喚出了各式天材地寶。只可惜他積攢的那些最頂級的寶貝,早在之前煉製八部天龍傘和天雷令的時候。就已經消耗殆盡了。否則,這會兒拿出幾件聖級天材地寶來,不僅可以替下大量的低一個等級的寶物。甚至還能夠提高這法陣的功效與威力。

雖然王明沒有了聖級天材地寶,但是並不代表著蘇文斌也沒有。

在瞧著王明將一件件天材地寶扔進九鼎的時候,恭敬站立在一旁的蘇文斌,突然開口說道:「恩師,我這身上還帶了幾件聖級天材地寶,您要不要看看,或許是能夠派上用場也說不定。」

「喔?你身上有聖級天材地寶?」王明眉頭一挑,面露喜色,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吩咐道:「趕緊拿出來給我瞧瞧。」

蘇文斌右手一抬,食指在身前虛勾了那麼兩下,只見縷縷光華從他的食指中釋放了出來,形成了一道皎潔的光圈。緊接著,五件洋溢著精純、澎湃靈氣的聖級天材地寶就從這道皎潔的光圈中冒了出來,落入了蘇文斌的手中,並被他交給了王明:「恩師,您看這五件聖級天材地寶中可有您用得上的嗎?」王明掃了這五件聖級天材地寶一眼,只留下了其中一枚火紅色好果子,其餘的四件聖級天材地寶就待還給蘇文斌:「這枚至陽屬性的離火龍心果倒是正合用。其餘四件聖級天材地寶,你就收回去吧。」

蘇文斌卻是搖頭擺手拒絕道:「恩師,這四件聖級天材地寶還是您收下吧,就算是弟子孝敬您的。而且弟子也相信,它們在恩師您手中發揮出來的作用,要遠比在我手中發揮出來的作用要大上許多。」

「既然如此,這四件聖級天材地寶,我就收起來了。」王明也不和他扭捏客套,直接就將這四件聖級天材地寶給收進了養殖空間里,旋即將那枚火紅色的離火龍心果,扔進了九鼎里,並對蘇文斌說道:「蘇二愣子,我現在就要借用你的靈力了,你可做好準備了嗎?」蘇文斌回答道:「弟子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恩師您只管將我的靈力拿去用就是。」

「好!」王明應了一聲」猛地念誦起了咒語來。

伴隨著咒語聲,王明和蘇文斌胸口上的咒紋,立刻開始閃爍了起來。緊接著,蘇文斌就感覺自己體內的靈力,如洪水決堤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從胸口的那個咒紋處流失了出去。

要是別人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心裏面早已有所準備也會下意識的加以阻撓。雖然師徒兩個無數年沒有相見,但是,蘇文斌對王明的信任可是相當之高的,面對著這樣的情況,他乾脆就閉上了眼睛,全身放鬆,任由體內的靈力,從胸口的咒紋處快速流失。

與此同時。獲得了蘇文斌靈力的王明則是雙瞳猛然一亮,緊接著揮動起了掐有法訣的右手,口中快速的念誦起了一句咒語來。
SPOILER ALERT!

「總裁這裡」另一些員工指引著雪

「嗯」淡淡的嗯聲,沒有多磨高貴,有種平民的感覺,讓人親近。

等了一會,樓下傳來吵鬧的聲音。。。

「我的裙子呢,前兩天我先看見的到底去哪裡了??」尖銳的女聲叫道

「小姐小姐,已經近被人買走了」服務員道

「買走了?這不是非賣品嗎?」

「是的小姐,被人買走了」服務員解釋道

「我不信,那邊圍著什麼,是不是我的裙子」女聲叫道,向這邊走來

她看見了裙子,馬上指著叫道「賤人,那是我的裙子,給我脫下來」

看著她一眼,沉默。

「你個賤人,是我先看到的裙子,還給我,她用多少錢買的,我付雙倍」女聲潑婦道

再看她一眼,看見了三個人,是川菜店裡的三個人。

雪有些無語,正眼看向女子淡淡道「服務員,以後遇見這種潑婦攆出去就行了,不必耗口舌,攆不出去放狗咬」

周圍服務員有了幾分笑意。

「賤人,你是神魔人,不就有點破錢嗎,卑賤的東西,把裙子脫下來,還說我潑婦,你才是潑婦,賤人」女子叫道

身後的三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無奈。

原來是他們四個。。。。。。

「啪啪」拍了兩下手,看向女子「那好,我給你解答

冰冷氣質散開,壓制這眾人,高貴優雅的開口道:「第一,你曾問過服務員,這不是非賣品嗎,怎莫可能賣出去,我問你,這既然是非賣品,怎莫可能賣給你,第二,不要以為所有商家都是賣錢的,有的時候,一件物品比無數金錢都重要,哪怕你是土豪,付再多倍的錢,也不可能賣給你,第三,這家店是禮儀店,來的都是高層人氏,你一個潑婦上來就賤不離口,你不要面子我還要呢,第四,你問我什什麼東西,我和你一樣,你說你是神魔東西,第五:這是我的裙子我為神魔要脫,第六:你問清楚我的身份了嗎,大~小~姐」

「你。。。。」女子頓了一下

遠方又傳來一個較為高貴的女生「他是我的女兒,有身份了嗎」

一個老婦走了過來,是周家太太。

看著人走過來,站起身,右手及左胸俯身敬禮「太太你好,我是poppy」

標準的皇家禮儀,顯示出了良好的修養,將身份彈出以示警告。

兩人頓時語塞,poppy是總裁,裙子穿在自家總裁上有神魔不對嗎??

「poppy,發生什莫事了」遠方傳來一個男聲

「lucifer,你設計的裙子太優美了,有很多愛慕者啊」淡淡的高貴的聲音

這時,月才進入人們的視線

修長的身資被暗紅色西服包圍,紅色玫瑰別在胸前,暗紅色的皮鞋盡顯高貴,純黑色的短髮有幾分肅穆,銀色面具遮掩容貌。

雪和月站在一起,天作之合。

「是嗎??」月說道

「so」雪從月的眼裡看出了點點笑意,滿足和讚賞

「額,非常抱歉」周家太太道,帶著幾人離開了

「走吧,先回家」月對著雪說道

點點頭,走上跑車

「怎樣,頭一次見你吵架呢」月笑吟吟的說道

「很好玩啊」雪笑道,聲音讓人沉醉

「回家去,畫點淡妝」月淡淡道

「戴面具又沒有人看得見」雪疑惑道

「我看啊」月道

。。。。。。。。。。。。。。。。。。。

好吧,雪服了

「將他們的資料仔細調查一下,總感覺有點不對」雪淡淡道

「的確」月應道

別墅

「舞會舞會舞會,真沒意思」擺弄著裙子,淡淡道

「別抱怨了」月淡笑道

頓了一下「月,我有個預感」淡淡道

「什麼預感」月來了精神,一般雪的預感會非常準的

「我們死後不會死」淡淡的一句驚人的話

「怎莫可能」月問道

「是真的,我有預感」淡淡道

「而且,我感覺,我們兩家的滅亡,不是人力可為」又是一句驚人的話

「你說神魔」月問道

「還有,我有彷彿珍惜現在這種有心跳的反應」淡淡道

「這。。。」月頓了一下,不語

在月的心中,前兩條都有,最後一條,沒有。

他們不知道,感覺到現在的這些,就表明死期到了。

起碼,還有一個月。

一個月的期限,很短卻能發生很多事情。 第455章殘忍,無奈

夏紫木完全不知該怎麼回答喬沐風。

她想要拒絕,拒絕他的沒有誠意,居然醉酒後,拿著曾經買給顧若熙的戒指,向她求婚。

可看到喬沐風心痛神傷的樣子,她猶豫了。

抬起手,想要撫摸喬沐風的頭,想給他屬於自己的一些安慰,撫平他心口的疤痕……抬起的手,又僵住,最後放下,安靜地站在他身邊。

或許……

她應該答應,雖然會覺得自己很可悲。

但是,她愛了他十多年,那麼久,那麼久,他終於求婚了。

終於,開始接受她了。

也許時間久了,他現在忘不掉若熙,慢慢的也就淡忘了那份愛……

喬沐風見夏紫木沉默,拽著夏紫木的手,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腳步搖晃一下,才勉強穩住身體。他一喘氣都是濃烈的酒味,一向清潤的眸子里,都是醉酒後神智模糊的迷離。

「紫木……我承認,我對不起你,明知道你的心思,還對你……」喬沐風很不文雅地打了個酒咯,趕緊道歉,接著說下去,「我對你視而不見,我不對,我不該傷害你,你是個好女孩。」

夏紫木心口酸酸的疼,眼睛有些發澀,轉而忍住了某種液體的泛濫,她是從來很少很少哭的女人。

「紫木,我知道……我現在求婚,對你來說是一種傷害。但我想好了,我要管住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管住,有個家庭,我就不會再去喜歡她了……」

喬沐風的聲音落寞地降低下去,帶著讓人心疼的澀然。

「沐風……」夏紫木艱難地呼喚他一聲。

「確實,這個指環,是曾經很久之前……在我決定和若熙表白的時候買的。就在她和陸羿辰還沒結婚之前,我要向她求婚……可她在我向她求婚之前,就拒絕了我的心意。」

遙想當年,還是那日在醫院的走廊里,顧若熙的裸照被祁少瑾發到網上,眾人對顧若熙一片罵聲的時候,他對顧若熙說,要顧若熙做他的女朋友,他打算第二天就召開記者發布會,向她求婚。可她在那之前,當夜就向記者承認了所有的事都是她故意為了錢,接近那麼多的豪門闊少。

「我每次看到這個指環,我都後悔,為何當年不能勇氣大一些,向她表白。我知道……我今天拿出這枚戒指向你求婚,對你來說是很大的傷害,但我……實在捨不得放棄這枚戒指……它凝聚了我全部的真心……」

喬沐風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全然不顧夏紫木越聽越痛的臉色。

「從小學認識她起,我就決定要保護她……那時候不懂什麼叫感情,只覺得跟她在一起很開心很舒服。 第三種戀愛 後來漸漸長大,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是一對,我們也就自然而然地覺得彼此是對方的另一半……可那時候才是初中生,還是不懂什麼是感情。後來我出國留學,封閉學校不許用手機,我發了瘋似的想她,只想快點完成學業回來,與她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沐風,不要說了!」他的每一個字,都生生扎在夏紫木的心頭上。因為他的疼痛而疼痛,因為他的撕心裂肺,也都加倍地撕在她的心口上。

從認識喬沐風起,他就從來沒有這麼話多過,也從不喝酒,就是喝也只是淺嘗截止。他一直都潔身自好,也從不將自己的情緒這麼赤裸裸地暴露出來。這一次,該是痛得有多深,才會一下子全部爆發。

「不,我要說。我說出來,或許心裡就能舒服了,不再那麼難受。」喬沐風搖晃著一下,重重摔在沙發上。

「我終於忍受不了想她,偷偷從學校逃出去,偷偷坐飛機回來,我想見她……可是,她卻和孟哲表白了,他們交往了,我晚了一步……我在上飛機之前,明明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你等我,等著我,見面后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說……」

喬沐風的頭埋在雙臂之間,悲痛的聲音,略帶了一絲揉碎人心的哽咽。

他這種男人,雖不是錚錚鐵骨的硬漢,卻也是性情高潔雋雅,帶著一股上善若水看淡一切的清雅之風。

即便傷了,痛了,也只是抿唇一笑。

他居然也哭了,當著旁人面前。

「沐風……」夏紫木心口刺痛的劇烈。

夏紫木真的不想再聽他說下去,可又覺得,說出來,或許他就能忘記了,不再那麼疼痛,可以迎接新的開始。她坐下來,就坐在他的身側,看著喬沐風醉酒後泛紅的俊臉,心底滋味翻來覆去,排江倒海。

「我那一天,站在大樹后,親眼看到她和孟哲表白。我手裡拿著一條項鏈,是要向她表白的禮物。後來我轉身走了,悄無聲息地回去了,我不想看到他們在操場一群人的起鬨下抱在一起的畫面。我以為,我對她的心思,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後來得知是父親知道我逃出學校跑回國,率先去找了若熙,威脅若熙,不許她和我在一起……可我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若熙已經嫁給了陸羿辰……」

喬沐風的心口疼的欲裂,還有什麼比明明有機會在一起,卻因為旁人的失誤,導致彼此就此錯過一生,更讓人痛不欲生的無奈。

而往往,越是無奈,就越讓人放不下,越懊悔時間為何不可以倒流重來。

「沐風……我知道……」夏紫木的聲音哽咽了。她當然知道,顧若熙也喜歡喬沐風過,雖然那段青澀的感情,顧若熙沒有說出口,但大家都看得出來,曾經的顧若熙喜歡喬沐風。

也正是他們曾經彼此喜歡過,夏紫木才將自己的心思一藏就是十多年。

「沐風,喜歡她就去追吧。」夏紫木忍著心疼,盡量聲音輕快地說。若他們能走到一起,她會用全部的心,祝福他們。

喬沐風卻搖搖頭,帶著徹底的絕望,再沒有任何一絲起死回生的幻想。「小王子病了,我去醫院看他,遠遠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陸羿辰抱著小王子,若熙跟在後面……」

喬沐風苦笑著,凝住聲音,「我知道,在若熙的心裡,其實一直都沒放下過陸羿辰。可當我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的背影,我終於明白,她應該有屬於自己想要的幸福,而那幸福不是我。」

喬沐風回頭看向夏紫木,聲音不再是醉酒後的含糊,忽然清明起來,「我這一次,真的決定了,放手。」

夏紫木眉心一顫,目光盈上一層秋水的瀲灧。她忽然就融化在喬沐風暖若春光的目光中,即便她看到他的目光里,有淡淡的疏冷,但她還是開心地笑了。

夏紫木抬起手,一把抓住喬沐風暖暖的手掌,「你如果願意,我便願意陪著你,一直到你真正放下的那一刻。」

她願意再給他,也是給自己,一個這樣的機會。她已經夢寐已求多年了,即便知道不能完全屬於自己,但她願意用時間去證明,願意用接下來她陪著他的日子給他忘記的過程。

「我們結婚。」喬沐風略沉的目光凝著夏紫木。

夏紫木怔了怔,最後點點頭,「好。」

等夏紫木攙扶喬沐風走出酒吧的時候,顧宇軒居然還在酒吧外,坐在車裡等她。見夏紫木一個女人,攙扶酩酊大醉的喬沐風有些吃力,趕緊下車幫忙將喬沐風送入車內。

「我開車送他回去就好,你回家吧。」夏紫木對顧宇軒說。

顧宇軒看到夏紫木眼角眉梢遮掩不住的淡淡喜色,就知道,夏紫木答應了喬沐風的求婚。心口微痛,但還是柔聲對夏紫木說,「你累了一天,又凌晨了,還是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你晚上開車,我不放心。」

顧宇軒再不回頭看夏紫木一眼,啟動車子,先送喬沐風回家。

夏紫木坐在後面,在喬沐風的身邊。擔心他醉酒神智不清,她就讓他的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讓他可以舒服地睡著。

夏紫木好緊張,臉頰總是止不住的燒紅。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和喬沐風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掌心都沁出一層黏膩的汗水。

顧宇軒不時從後視鏡看她,她那臉頰泛紅,小女人才有的嬌羞樣子,顧宇軒心痛得似被一條蟲子咬了一個洞。

能讓夏紫木的臉上多出屬於小女人的味道,也就只有喬沐風了……

喬沐風在夏紫木的肩膀上,睡得並不安穩。時不時還睜開眼睛,看一看身側的人,他視線模糊,總覺得身邊的人是若熙……他記得有一次,他也這般枕過若熙的肩膀。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新香氣,長發飄飄,隨風浮動,從他的臉頰滑落,痒痒的,軟軟的……那時候,怦然一動的奇異感覺,至今還時常浮蕩在他的腦海心口。

「我會把你送到家再走。」夏紫木以為喬沐風擔心被丟下一個人,側頭溫聲對她說。

喬沐風一個激靈,眼前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明,原來不是若熙,沒有那長發飄飄,而是一頭短髮的紫木……

他閉上眼睛,遮住眼底寥落,也遮住心底生出的不忍。

什麼是殘忍?就是明明知道自己不愛對方,卻要給對方此生契闊。對她,對自己,都是一種殘忍。

夏紫木整理了一下喬沐風褶皺的衣領,他是那麼溫雅而又雋秀的男子,也有一天為了心愛的女人,被傷得形象全無,潦倒至此。

顧若熙,他這樣子,你知道嗎? 燈紅酒綠是最恰當形容夜生活的詞,迷亂不堪,在高檔區,只不過少了五彩的燈而已,相比酒吧之類的地方,這裡更邪惡。
SPOILER ALERT!

「總裁這裡」另一些員工指引著雪

「嗯」淡淡的嗯聲,沒有多磨高貴,有種平民的感覺,讓人親近。

等了一會,樓下傳來吵鬧的聲音。。。

「我的裙子呢,前兩天我先看見的到底去哪裡了??」尖銳的女聲叫道

「小姐小姐,已經近被人買走了」服務員道

「買走了?這不是非賣品嗎?」

「是的小姐,被人買走了」服務員解釋道

「我不信,那邊圍著什麼,是不是我的裙子」女聲叫道,向這邊走來

她看見了裙子,馬上指著叫道「賤人,那是我的裙子,給我脫下來」

看著她一眼,沉默。

「你個賤人,是我先看到的裙子,還給我,她用多少錢買的,我付雙倍」女聲潑婦道

再看她一眼,看見了三個人,是川菜店裡的三個人。

雪有些無語,正眼看向女子淡淡道「服務員,以後遇見這種潑婦攆出去就行了,不必耗口舌,攆不出去放狗咬」

周圍服務員有了幾分笑意。

「賤人,你是神魔人,不就有點破錢嗎,卑賤的東西,把裙子脫下來,還說我潑婦,你才是潑婦,賤人」女子叫道

身後的三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無奈。

原來是他們四個。。。。。。

「啪啪」拍了兩下手,看向女子「那好,我給你解答

冰冷氣質散開,壓制這眾人,高貴優雅的開口道:「第一,你曾問過服務員,這不是非賣品嗎,怎莫可能賣出去,我問你,這既然是非賣品,怎莫可能賣給你,第二,不要以為所有商家都是賣錢的,有的時候,一件物品比無數金錢都重要,哪怕你是土豪,付再多倍的錢,也不可能賣給你,第三,這家店是禮儀店,來的都是高層人氏,你一個潑婦上來就賤不離口,你不要面子我還要呢,第四,你問我什什麼東西,我和你一樣,你說你是神魔東西,第五:這是我的裙子我為神魔要脫,第六:你問清楚我的身份了嗎,大~小~姐」

「你。。。。」女子頓了一下

遠方又傳來一個較為高貴的女生「他是我的女兒,有身份了嗎」

一個老婦走了過來,是周家太太。

看著人走過來,站起身,右手及左胸俯身敬禮「太太你好,我是poppy」

標準的皇家禮儀,顯示出了良好的修養,將身份彈出以示警告。

兩人頓時語塞,poppy是總裁,裙子穿在自家總裁上有神魔不對嗎??

「poppy,發生什莫事了」遠方傳來一個男聲

「lucifer,你設計的裙子太優美了,有很多愛慕者啊」淡淡的高貴的聲音

這時,月才進入人們的視線

修長的身資被暗紅色西服包圍,紅色玫瑰別在胸前,暗紅色的皮鞋盡顯高貴,純黑色的短髮有幾分肅穆,銀色面具遮掩容貌。

雪和月站在一起,天作之合。

「是嗎??」月說道

「so」雪從月的眼裡看出了點點笑意,滿足和讚賞

「額,非常抱歉」周家太太道,帶著幾人離開了

「走吧,先回家」月對著雪說道

點點頭,走上跑車

「怎樣,頭一次見你吵架呢」月笑吟吟的說道

「很好玩啊」雪笑道,聲音讓人沉醉

「回家去,畫點淡妝」月淡淡道

「戴面具又沒有人看得見」雪疑惑道

「我看啊」月道

。。。。。。。。。。。。。。。。。。。

好吧,雪服了

「將他們的資料仔細調查一下,總感覺有點不對」雪淡淡道

「的確」月應道

別墅

「舞會舞會舞會,真沒意思」擺弄著裙子,淡淡道

「別抱怨了」月淡笑道

頓了一下「月,我有個預感」淡淡道

「什麼預感」月來了精神,一般雪的預感會非常準的

「我們死後不會死」淡淡的一句驚人的話

「怎莫可能」月問道

「是真的,我有預感」淡淡道

「而且,我感覺,我們兩家的滅亡,不是人力可為」又是一句驚人的話

「你說神魔」月問道

「還有,我有彷彿珍惜現在這種有心跳的反應」淡淡道

「這。。。」月頓了一下,不語

在月的心中,前兩條都有,最後一條,沒有。

他們不知道,感覺到現在的這些,就表明死期到了。

起碼,還有一個月。

一個月的期限,很短卻能發生很多事情。 第455章殘忍,無奈

夏紫木完全不知該怎麼回答喬沐風。

她想要拒絕,拒絕他的沒有誠意,居然醉酒後,拿著曾經買給顧若熙的戒指,向她求婚。

可看到喬沐風心痛神傷的樣子,她猶豫了。

抬起手,想要撫摸喬沐風的頭,想給他屬於自己的一些安慰,撫平他心口的疤痕……抬起的手,又僵住,最後放下,安靜地站在他身邊。

或許……

她應該答應,雖然會覺得自己很可悲。

但是,她愛了他十多年,那麼久,那麼久,他終於求婚了。

終於,開始接受她了。

也許時間久了,他現在忘不掉若熙,慢慢的也就淡忘了那份愛……

喬沐風見夏紫木沉默,拽著夏紫木的手,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腳步搖晃一下,才勉強穩住身體。他一喘氣都是濃烈的酒味,一向清潤的眸子里,都是醉酒後神智模糊的迷離。

「紫木……我承認,我對不起你,明知道你的心思,還對你……」喬沐風很不文雅地打了個酒咯,趕緊道歉,接著說下去,「我對你視而不見,我不對,我不該傷害你,你是個好女孩。」

夏紫木心口酸酸的疼,眼睛有些發澀,轉而忍住了某種液體的泛濫,她是從來很少很少哭的女人。

「紫木,我知道……我現在求婚,對你來說是一種傷害。但我想好了,我要管住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管住,有個家庭,我就不會再去喜歡她了……」

喬沐風的聲音落寞地降低下去,帶著讓人心疼的澀然。

「沐風……」夏紫木艱難地呼喚他一聲。

「確實,這個指環,是曾經很久之前……在我決定和若熙表白的時候買的。就在她和陸羿辰還沒結婚之前,我要向她求婚……可她在我向她求婚之前,就拒絕了我的心意。」

遙想當年,還是那日在醫院的走廊里,顧若熙的裸照被祁少瑾發到網上,眾人對顧若熙一片罵聲的時候,他對顧若熙說,要顧若熙做他的女朋友,他打算第二天就召開記者發布會,向她求婚。可她在那之前,當夜就向記者承認了所有的事都是她故意為了錢,接近那麼多的豪門闊少。

「我每次看到這個指環,我都後悔,為何當年不能勇氣大一些,向她表白。我知道……我今天拿出這枚戒指向你求婚,對你來說是很大的傷害,但我……實在捨不得放棄這枚戒指……它凝聚了我全部的真心……」

喬沐風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全然不顧夏紫木越聽越痛的臉色。

「從小學認識她起,我就決定要保護她……那時候不懂什麼叫感情,只覺得跟她在一起很開心很舒服。 第三種戀愛 後來漸漸長大,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是一對,我們也就自然而然地覺得彼此是對方的另一半……可那時候才是初中生,還是不懂什麼是感情。後來我出國留學,封閉學校不許用手機,我發了瘋似的想她,只想快點完成學業回來,與她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沐風,不要說了!」他的每一個字,都生生扎在夏紫木的心頭上。因為他的疼痛而疼痛,因為他的撕心裂肺,也都加倍地撕在她的心口上。

從認識喬沐風起,他就從來沒有這麼話多過,也從不喝酒,就是喝也只是淺嘗截止。他一直都潔身自好,也從不將自己的情緒這麼赤裸裸地暴露出來。這一次,該是痛得有多深,才會一下子全部爆發。

「不,我要說。我說出來,或許心裡就能舒服了,不再那麼難受。」喬沐風搖晃著一下,重重摔在沙發上。

「我終於忍受不了想她,偷偷從學校逃出去,偷偷坐飛機回來,我想見她……可是,她卻和孟哲表白了,他們交往了,我晚了一步……我在上飛機之前,明明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你等我,等著我,見面后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說……」

喬沐風的頭埋在雙臂之間,悲痛的聲音,略帶了一絲揉碎人心的哽咽。

他這種男人,雖不是錚錚鐵骨的硬漢,卻也是性情高潔雋雅,帶著一股上善若水看淡一切的清雅之風。

即便傷了,痛了,也只是抿唇一笑。

他居然也哭了,當著旁人面前。

「沐風……」夏紫木心口刺痛的劇烈。

夏紫木真的不想再聽他說下去,可又覺得,說出來,或許他就能忘記了,不再那麼疼痛,可以迎接新的開始。她坐下來,就坐在他的身側,看著喬沐風醉酒後泛紅的俊臉,心底滋味翻來覆去,排江倒海。

「我那一天,站在大樹后,親眼看到她和孟哲表白。我手裡拿著一條項鏈,是要向她表白的禮物。後來我轉身走了,悄無聲息地回去了,我不想看到他們在操場一群人的起鬨下抱在一起的畫面。我以為,我對她的心思,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後來得知是父親知道我逃出學校跑回國,率先去找了若熙,威脅若熙,不許她和我在一起……可我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若熙已經嫁給了陸羿辰……」

喬沐風的心口疼的欲裂,還有什麼比明明有機會在一起,卻因為旁人的失誤,導致彼此就此錯過一生,更讓人痛不欲生的無奈。

而往往,越是無奈,就越讓人放不下,越懊悔時間為何不可以倒流重來。

「沐風……我知道……」夏紫木的聲音哽咽了。她當然知道,顧若熙也喜歡喬沐風過,雖然那段青澀的感情,顧若熙沒有說出口,但大家都看得出來,曾經的顧若熙喜歡喬沐風。

也正是他們曾經彼此喜歡過,夏紫木才將自己的心思一藏就是十多年。

「沐風,喜歡她就去追吧。」夏紫木忍著心疼,盡量聲音輕快地說。若他們能走到一起,她會用全部的心,祝福他們。

喬沐風卻搖搖頭,帶著徹底的絕望,再沒有任何一絲起死回生的幻想。「小王子病了,我去醫院看他,遠遠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陸羿辰抱著小王子,若熙跟在後面……」

喬沐風苦笑著,凝住聲音,「我知道,在若熙的心裡,其實一直都沒放下過陸羿辰。可當我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的背影,我終於明白,她應該有屬於自己想要的幸福,而那幸福不是我。」

喬沐風回頭看向夏紫木,聲音不再是醉酒後的含糊,忽然清明起來,「我這一次,真的決定了,放手。」

夏紫木眉心一顫,目光盈上一層秋水的瀲灧。她忽然就融化在喬沐風暖若春光的目光中,即便她看到他的目光里,有淡淡的疏冷,但她還是開心地笑了。

夏紫木抬起手,一把抓住喬沐風暖暖的手掌,「你如果願意,我便願意陪著你,一直到你真正放下的那一刻。」

她願意再給他,也是給自己,一個這樣的機會。她已經夢寐已求多年了,即便知道不能完全屬於自己,但她願意用時間去證明,願意用接下來她陪著他的日子給他忘記的過程。

「我們結婚。」喬沐風略沉的目光凝著夏紫木。

夏紫木怔了怔,最後點點頭,「好。」

等夏紫木攙扶喬沐風走出酒吧的時候,顧宇軒居然還在酒吧外,坐在車裡等她。見夏紫木一個女人,攙扶酩酊大醉的喬沐風有些吃力,趕緊下車幫忙將喬沐風送入車內。

「我開車送他回去就好,你回家吧。」夏紫木對顧宇軒說。

顧宇軒看到夏紫木眼角眉梢遮掩不住的淡淡喜色,就知道,夏紫木答應了喬沐風的求婚。心口微痛,但還是柔聲對夏紫木說,「你累了一天,又凌晨了,還是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你晚上開車,我不放心。」

顧宇軒再不回頭看夏紫木一眼,啟動車子,先送喬沐風回家。

夏紫木坐在後面,在喬沐風的身邊。擔心他醉酒神智不清,她就讓他的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讓他可以舒服地睡著。

夏紫木好緊張,臉頰總是止不住的燒紅。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和喬沐風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掌心都沁出一層黏膩的汗水。

顧宇軒不時從後視鏡看她,她那臉頰泛紅,小女人才有的嬌羞樣子,顧宇軒心痛得似被一條蟲子咬了一個洞。

能讓夏紫木的臉上多出屬於小女人的味道,也就只有喬沐風了……

喬沐風在夏紫木的肩膀上,睡得並不安穩。時不時還睜開眼睛,看一看身側的人,他視線模糊,總覺得身邊的人是若熙……他記得有一次,他也這般枕過若熙的肩膀。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新香氣,長發飄飄,隨風浮動,從他的臉頰滑落,痒痒的,軟軟的……那時候,怦然一動的奇異感覺,至今還時常浮蕩在他的腦海心口。

「我會把你送到家再走。」夏紫木以為喬沐風擔心被丟下一個人,側頭溫聲對她說。

喬沐風一個激靈,眼前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明,原來不是若熙,沒有那長發飄飄,而是一頭短髮的紫木……

他閉上眼睛,遮住眼底寥落,也遮住心底生出的不忍。

什麼是殘忍?就是明明知道自己不愛對方,卻要給對方此生契闊。對她,對自己,都是一種殘忍。

夏紫木整理了一下喬沐風褶皺的衣領,他是那麼溫雅而又雋秀的男子,也有一天為了心愛的女人,被傷得形象全無,潦倒至此。

顧若熙,他這樣子,你知道嗎? 燈紅酒綠是最恰當形容夜生活的詞,迷亂不堪,在高檔區,只不過少了五彩的燈而已,相比酒吧之類的地方,這裡更邪惡。
SPOILER ALERT!

這是那位修士的最強神通,此時施展開來,要將帝天給擊敗。這位修士,乃是剛剛新進的弟子,已經到達了無上一重,不過一心只在修鍊之上,雙耳不聞窗外事,自然不知曉帝天與絕情的事迹。不然對方,絕對不敢莽撞。

帝天一指抬出,一枚璀璨的道則,懸浮在了手指間。這枚道則發光,一道道的漣漪,朝著四周擴散了出去,緩緩的與四周空間融為了一體。四周的空間晃動,在不停的搖曳,發生了一絲異變。

帝天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一指指出而已,其他就平靜的看著。

「那個傢伙,完全癩蛤蟆吃天鵝肉。而且還這麼的裝,恐怕到時候,這麼死的多不知道。」一些雷之法界弟子開口,嘴角有著一絲冷笑。柳濤故,乃是雷之法界新進弟子之中,數一數二的弟子,足足五千年,就突破到了無上一重,被高層看好,也得到了,不少神通滋養鞏固,在雷之法界,還沒有敗績。

雷震子則是一臉擔憂,自己與帝天短暫交手,帝天的實力與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絕對可以擊敗柳濤故。但是雷震子,還沒有完全融合合道種子,一旦完美融合,必定能夠擊敗帝天。

柳濤故冷笑,全身化成了雷槍,繼續壓塌了下來,彷彿看到了,帝天被擊敗的場景。不過下一刻,柳濤故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則是從四面八方席捲了過來,一下子定住了雷槍。

「給我開。」柳濤故大吼,體內的真元氣血,在瘋狂的運轉,化成了雷芒,朝著外面噴涌了出去。

轟隆隆!

雷鳴之聲更加的大,而且雷芒粗大,如山嶽一般,朝著四周湧出。整個空間,多漸漸的碎裂開來,布滿了虛空大裂縫。

那些巨大的雷芒,不停的轟擊著四周,而那根雷槍,則是得到了神助,竟然緩緩的壓塌下來,有著要破開乾坤的跡象。

帝天看了一眼柳濤故,嘴角有著一絲笑意,再次伸出了手指,手指不停的抖動,一道道無形的漣漪,不停的融入了四周的空間之中。帝天已經證得了乾坤大道,對於乾坤有著更深的了解。天地就是一個巨大的乾坤,任何萬物多在乾坤之中,被乾坤包裹。任何地方,任何空間,時間,那怕是時空之中,多能構建乾坤。乾坤的種種妙用,帝天完全是瞭然於胸。

而帝天體內,那道乾坤光門,則是噴薄著,無盡的乾坤氣息,瘋狂的湧出,緩緩的湧入了四周。一下子,就固定住了空間,那桿雷槍,彷彿被一道無形,而魁梧有力的大手,牢牢的牽制住。

「乾坤大可為天地,小可為螞蟻。」帝天輕吟,看向了近在咫尺的雷芒。

咔嚓!

那根雷芒長槍,在緩緩的變形,那隻無形的大手,在慢慢的捏斷那桿雷芒。乾坤可以是天地,包羅整個宇宙,也可以說是螞蟻,極為的小,也能算乾坤。帝天則是壓縮了乾坤,將乾坤則是在緩緩的壓縮,變得很小,那麼力量增強,對方就很難破開了。

「啊!」柳濤故大吼,全身極為的疼痛。神通作用到了身上,那根雷槍在緩緩的變形,而他的身軀,也在緩緩的變形,劇烈的疼痛,則是席捲腦海,讓其大叫了起來。

此時雷之法界的其他弟子,則是倒吸涼氣,對方長相肥胖,並且有些猥瑣,但是實力很強,一根手指鎮壓柳濤故,好像一點全力,多沒有動用。他們多是新一屆的弟子,這一次參加弘曆的婚禮,也是讓他們開開眼,鍛煉一些見識等等。

「大道加身,我欲無敵。」柳濤故大吼,身軀則是騰起了,一道朦朧的長河,包裹住了全身,開始抵抗,乾坤的力量。而那桿雷芒,也是停止了變形,在緩緩的恢復。

「不過是一條小道而已,還敢自稱大道。就讓你看看大道的力量,不是你可以抵擋的。」帝天冷笑,對方不過是一條小道而已,與大道還有著一絲區別。那道朦朧的長河,只有手臂大小,完全就是小道。

帝天再次一指彈出,乾坤道則在下懸浮,不過這一次光芒更甚,整個天空多被照耀的極為刺眼。

「乾坤為手。」帝天輕喝,整個空間一下子變形,出現了一隻活生生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那根雷槍。乾坤可以演化萬物,萬物多能看成一個乾坤,一個個體。只要是一個個體,多是有乾坤構成,極為的玄妙。

一瞬間那裡響起了轟鳴,無盡的雷芒,從手掌之中,瘋狂的湧出。大手消散開來,柳濤故墜落了下來,完全不省人事,全身的骨骼,多被捏碎開來,鮮血流淌出了全身。

「多謝道友手下留情。」雷震子開口,同時一手踏出,將柳濤故給抓了回來。這對柳濤故乃是一次鍛煉,所以雷震子,一直多沒有出手幫忙,只是平靜的看著。

「只是出手教訓一條狗而已,自然不會殺了對方,還不值得本天帝下殺手,殺了反而髒了本天帝的手。」帝天笑道,隨即手臂則是勾住了,身旁的絕情。

雷震子臉色微微陰沉,帝天這是在赤裸裸的挑釁自己,但是自己不太好發作。畢竟今天乃是雷之法界與弘家的大事,一切以大事為重,其他的則是其次。

「既然道友不願同行,那麼就先行一步了。」雷震子開口,對帝天拱了拱手,駕馭著靈舟,朝著遠方而去。

帝天看著離去了靈舟笑了笑,自己殺了雷之法界的聖子,現在還沒有被發現,完全不敢想象,雷之法界的辦事之力。

絕情隨即掙脫開了,帝天的臂彎,顯然還不太適應。帝天與絕情,再次並排而行,朝著弘家而去。

足足一個時辰之後,帝天與絕情,終於抵達了這裡。此時這裡,則是有著數千弘家弟子,在四周經行排查,對所有前來的修士,給與安排。

「來者何人,請出示請帖,不然還請快點離去。」一位弘家弟子,看見帝天與絕情而來,則是開口詢問了起來。能夠來參加弘曆婚禮的,多是一些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但是帝天與絕情,則是踏步而來,與大勢力好像不太像。弘家弟子,還以為,對方是來混吃混喝的。

「我等是紀元神宮的使者,這一次乃是恭喜弘家,與雷之法界結為了親家。」帝天開口,一張請帖,則是飛向了那位弘家弟子,並且還有一個錦盒,也遞給了他。那個錦盒乃是重禮,紀元神宮自然不會小氣。

那位弘家弟子,則是自信看了一眼請帖,確定了是弘家發出的請帖,便就將錦盒收走,並且為帝天指引道路。

弘家弟子,帶著絕情與帝天,則是來到了,太平海上面的那塊陸地。這塊陸地的一座宮殿之中,有著數道傳送陣。三人則是踏入了傳送陣,離開了這裡,出現在了天空的那九塊大陸,其中的一塊大陸之中。 貴賓大陸,上面坐落著,數座富麗的宮殿。同時有著各種高大的山體,各種亭閣坐落,四周則是種滿了,各種嬌艷的花朵,空氣之中則是充斥,一股淡淡的清香之味。這裡極為的美麗,給人一種安詳的氣氛。

「這裡是貴賓大陸,乃是接待貴賓的。同時也是弘家,辦一些大事情,才會用到的大陸。而兩位貴客,則是居住在貴賓大陸的天字宮殿之中。」那位弘家弟子開口,為帝天與絕情,不停的介紹了起來。

很快那位弟子,則是帶領著絕情與帝天,來到了天字宮殿。這座宮殿材質堅硬,四周有著陣法加持,完全是富麗堂皇。而四周的其他宮殿,明顯就要小了一些。

「天字宮殿之中,安排著那些貴賓。」帝天開口詢問了起來,這座天字宮殿,顯然乃是貴賓大陸之中,最好的宮殿,應該是接待最好的貴賓。

「天字宮殿,一共九層,每一層內部空間巨大,足足有著一百間宿舍,還有十個煉丹房,十個煉器房,十個客廳,可以居住一百多個修士。每一層招待一個大勢力,而紀元神宮,居住在了第三層。現在第一層,乃是雷之法界。第二層,乃是通天教主。第三層,乃是紀元神宮。第四層,乃是天劍神宮的一位大人物前來,乃是天劍客。第五層,乃是火之法界的火白,也是一位強者。第六層乃是家主的友人,來歷的不太清楚,不過想來也不會差,能夠與家主成為朋友,會差到那裡。第七,八,九層,暫時還沒有來,所以不太清楚。」那位弟子開口,對於這些事情,可是記得十分清楚。這是他們的職責,能夠來到天空,九塊大陸的各個多是大勢力,他可得罪不起。

帝天與絕情,進入了天字宮殿的大廳,也是極為的奢侈,有著巨大的客廳,可以供修士在這裡交流。而在剛剛進門的兩邊,則是有著九個光門,分別對應著每一層。

「兩位貴賓,前往三層,那麼就是進入第三道光門,便就可以抵達第三層了。第三層上面,有著一些按鈕,只要按下,就會有服務員前來,為其服務。如果貴賓,沒有什麼要求,在下就先退下了。」那位弟子開口,接待完了帝天,就要去登記,然後再去巡邏。

「你先離開吧!」帝天揮了揮手,隨即與絕情,進入了第三道光門,消失在了這裡。

進入了第三層,完全就是一個小型世界,內部空間確實很大,而且各種設備多有,可見弘家的底蘊之強。

帝天與絕情,則是盤坐在了沙發之上,打量了四周一樣。同時動用了神識,開始探測這一層,要檢查一番,是否有著監視器,必須要將其拿掉。

足足半個時辰,兩人神識,則是檢查了,這一層的所有角落,沒有絲毫的收穫。

「老婆,那個天劍客是誰,也是一位大人物,實力究竟如何。」帝天開口,詢問了起來,能夠被稱為大人物的,多是未來大勢力的繼承者。

「天劍客實力很強,乃是天劍神宮的核心弟子。也是我等一屆的,不過那一次天劍客沒有參加交流會,而是平靜的看著。不過天劍客的師弟,則是在那一次交流會之中,大放異彩。不過其師弟承認自己不敵天劍客,由此將天劍客,排進了大人物之中。不過天劍客,雙手環抱一口劍,神情極為的冰冷,跟冰山差不多,而且不這麼說話。」絕情想了想道,畢竟當年的事情,多少有點忘記了,不是記得太清楚,不過那些大人物,則是記得清楚。

天劍客沒有出手,但是其師弟,在其中則是大放異彩,而且師弟還承認,自己不是師兄的對手,可見其師兄的實力之強。

「當年究竟有多少修士,被列為了大人物。」帝天開口詢問了起來,對於大人物,還不太清楚。

「紀元神界有著雷月嬌,天劍神界乃是天劍客,玄,至尊神界則是小尊王,后崖。真理神界乃是太一與太初兄弟,八荒神界,乃是無悔,冰凍天。啟元神界,乃是大力王,與吊屍人。懸空神界,乃是烏鴉道人與佛陀。天書神界,乃是馬良,王羲之。武世神界,乃是木岡與土秀。這些人乃是當初在交流會上面,展現極強實力的修士,每一方神界,有著兩位大人物,一共有著十八大大人物。」絕情開口,當時的大人物太驚艷了:「太初,與天劍客,沒有出手,就成為了大人物,也是體現其可怕之處。而這些大人物,乃是諸多神王,多探討出來的排名。」

大人物乃是諸多神王,多選出來的,不過其實力強大,這是不爭的事實。其中被公認最強的,應該是太初了,沒有出手,但是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帝天沒有想到,弘立結婚,竟然連天劍客多來,這等場面確實少見。不過大婚還沒有開始,還有著修士前來,那個時候究竟,還有多少天才彙集,這個才是巨大的看點。

絕情還分別講解了一些,那些大人物的修士特點,讓帝天有所掌握。很快服務員,則是送來了一些,美味的食物,給帝天與絕情享用。

帝天與絕情享有之後,則是簡單的談談心,現在兩人則是培養感情為主。 顧先生,請指教 畢竟那個兩人結合,想要誕生後代極難,而且神王那邊準備也是驚人,兩人一旦在結合之中,產生了清晰抵抗,有可能會失敗。

第二日,帝天則是與絕情,兩人彼此行走在了貴賓大陸之中。不過帝天則是與絕情兩人牽手而行,也是培養心境的一種。但是絕情神色有點不太喜歡,在緩緩的適應。

這一路帝天受到了太多的修士鄙視了,完全是一朵鮮活,插在了牛糞上面。帝天那肥胖,而有猥瑣的長相,讓眾人發狂。雖然絕情相貌被遮住,但是那股氣質,則是讓人痴迷。這種美女,竟然被帝天牽在手中,他們心裡,完全是欲哭無淚,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位美女你好,不知道你這麼稱呼。」一位長相俊美,身材高挑的修士,踏步而來,一臉的傲然之色,對著絕情詢問了起來。這位乃是天劍神界的弟子,跟隨著天劍客,前來見識一下大世面。

劍無求,無上一重境界,乃是新一屆的領軍人物,而且其長輩,乃是天劍神宮的高層。

這等修士,一眼看去,就能看出一位修士的純潔。而劍無求看見了,發現了絕情雖然與帝天牽手,但是兩人體內氣息純潔,應該沒有發生關係。劍無求內心一橫,打算要將絕情追到手,雖然名花有主,但是自己有著資本,可以去移花接木。

最主要,劍無求看見,帝天那種長相,一下子內心自信感爆棚,覺得自己只要發揮實力,並且將帝天擊敗,有著極大的可能,將絕情追到手。

「小子,你混那裡的,不知道她是我老婆嗎?你要顧及,一下你的名聲。」帝天伸出了手指,搓了搓對方的肩膀,完全就像一個小流氓一般,聲音極大,一下子吸引住了不少修士。

能夠在這裡的修士,多是弘家的貴賓,背後多有著大勢力。

這些修士看了一眼,帝天與絕情,還有劍無求,心靈則是支持劍無求,將帝天給打敗。帝天的這種長相,讓人憤怒,而且那點態度語氣,根本配不上絕情,一瞬間各個,恨不得自己代替劍無求,來打敗帝天。

帝天如果知曉,他們的想法,一定欲哭無淚。當初自己變相,極為的大眾,即使不想眾人懷疑,但是沒有想到,這副長相,卻被眾人指點。其實帝天長相,不算猥瑣,不過站在了絕情的身邊,顯的更加猥瑣了。

「你們夫妻之事多沒有做,這麼可能是夫妻呢?」劍無求冷笑,不過隨即神色冰冷道:「本少很討厭別人戳我,尤其是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

劍無求看不出,帝天的修為,以為帝天乃是靠背後的勢力,才追求的到絕情的。能夠出現在貴賓大陸的,自然背後有著大勢力支持。而且看見絕情,神色好像不太喜歡,完全是逼良為娼的跡象。有可能絕情,是被迫嫁給了帝天,這一子激發了,劍無求英雄救美之心。

而且劍無求背後乃是天劍神宮,自己的祖上,乃是天劍神宮的高層,所以才敢這麼做。

「本天帝戳你,你能拿本天帝這麼辦。」帝天繼續戳了戳劍無求的肩膀,沒有絲毫的客氣,神態極為的高傲。

「找死,先斬你一隻手,教你要知道做人不要太拽。」劍無求惱怒,一掌拍擊而出,一手化劍,一瞬間這裡劍氣縱橫,泛著白皙的光芒,透露著一股寒意,讓四周的修士身心發毛。

劍無求揮斬了出來,斬向了帝天的那條手臂,要給帝天一個下馬威,好好的殺殺帝天的威風。

帝天冷笑,繼續一指戳去,不過指尖泛著微弱的金光,沒有絲毫的氣息流淌。帝天對毀滅大道,發於心內斂與體內,這一指看似平淡無奇,但是卻將毀滅大道,給施展到了一個極致。 一指看似平淡,但是暗中波濤洶湧。而那一掌,剛猛無比,如大刀一般,揮斬了下來。帝天這一指很平淡,但是劍無求內心膽顫,預感到了不妙,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硬接了起來。

而此時眾人,嘴角有著一絲笑意,紛紛認為,帝天會遭遇重創。因為劍無求,那一掌刀,十分的剛猛,就連他們多未必敢赤手空拳接。更何況眾人感覺不到,帝天那一擊,有著道威浮現,只是普通的抵擋,連神通多沒有運轉,根本不是劍無求的對手。

一道映紅的血液,灑落向了四周,一隻手掌則是飛向了天空,隨即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眾人倒吸了涼氣,發現了劍無求,一隻手掌被戳斷了,手臂上面,則是冒出了鮮血,極為的凄慘。而帝天的手指,則是抵在了,劍無求的胸口那裡。

「老子,戳的就是你。下一次你敢在狂,就是戳爆你的腦袋,老子的女人,你也敢隨便的動,不自量力。」帝天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劍無求的胸口,警告之意,十分的濃郁。帝天很少會動怒,不過別人窺探,自己的老婆,那麼後果,一定會很慘。

「多謝道友,手下留情。無求,還不趕快道歉。」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一位中年男子,身背一柄大劍,通體流淌著鋒利的氣息,宛如一柄沒有出鞘的劍,卻給人一種兵臨死亡的感覺。中年男子,彷彿就是一柄劍,可以斬碎一切的劍,任何事物,多無法阻擋,註定要被擊碎。

「前輩多有冒犯,還請原諒。」劍無求手掌緩緩的生長起來,臉色極為的陰沉,隨即對著帝天點了點頭,表示了歉意。劍無求內心惱怒,恨不得要殺了帝天,但是剛才平淡的一擊,已經體現了帝天的強大,讓其深深的忌憚。

「少年鋒芒畢露,也是一件好事,但是請用對了地方,不然就是壞了自己的名聲。」帝天揮了揮手,聖戰馬上來襲,就是需要這種狂妄的修士,來調動所有修士的情緒。

劍無求退下,立在了那位中年男子的身後,根本不敢抬頭,但是雙眼之中有著一絲殺意。這是一個巨大的恥辱,劍無求還在想著,這麼給找回來,但是下一刻,聽到了中年男子的話語,則是那股殺意,徹底給絞滅了。

「傳聞絕情大人,已經找到了道友,看來就是這位了。」中年男子對著絕望微微鞠躬,語氣則是極為的彆扭,絕情大人的道友,修為很強大,能夠一指擊敗劍無求,不過這體形與長相,則是無法與絕情相配。但還是嘆道:「這位道友不知道稱呼如何,好像以前沒有見過。」

眾人不敢相信,那位美麗的女子,乃是神界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大人物三個字,就如大山一般,壓塌在了所有神界修士的頭頂。大人物乃是眾多神王表態所選,這些大人物,以後有著十足的機會,可以突破到神王,這等潛力太可怕了。

眾多神界的修士,見到大人物,多會極其的尊敬,那等人物,以後只能仰望。

「天帝。」帝天開口,氣勢一瞬間驟然提升,有著一絲帝威緩緩的流淌。不過眾人看向,那肥胖的身軀,一下子有清醒了過來。

「天帝道友,多有得罪。劍無求乃是我天劍神宮的年輕弟子,自然年輕氣盛,也不要忘心裡去。」中年男子再次拱手,對著帝天說道,能夠被絕情看上,兩人結成了道侶,這位天帝不簡單,即使不能達到大人物級別,但也因該差不多了。再次開口詢問:「天帝道友骨齡不大,這麼沒有聽說呢?」

中年男子雖然早已知曉了,天帝乃是紀元神宮的弟子,但是天帝其他的身份,多太過模糊了,沒有任何人知曉,這讓不少勢力,在推測帝天的來歷。天帝與絕情結為道友,則是一下子名震九大神界,但是卻發現其來歷,這一點十分的詭異。

就連神道境界推算,多沒有推算出來,被天機給遮蓋住,可見來歷驚人。

「在下一直苦於修鍊,不聞世事,所以外界不太知曉。在下只是一位,普通的修士而已,得到了一些機緣,變得強大罷了。」帝天微微一笑,同時在打量著,這位中年男子。這位中年男子應該身份不低,不然也不會,讓劍無求這般聽話。

「在下乃是天劍神宮的一位管事,則是主管這一次的行程。那就不妨礙兩位了,在下還有事情。」中年男子開口,帶領著天劍神宮的修士,離開了這裡。

眾人神色複雜,隨即也散去了,但是內心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朵鮮花,插在了一坨實力強大的牛糞上面,眾人不敢面對。

「老婆,你老公霸氣不。」帝天對著絕情咧嘴笑了笑,但是卻被絕情無視,反而是自討沒趣。

兩人則是行走在了貴賓大陸上面,觀看著這裡的美景,一路上也能算是,說說笑笑,不過還有著一絲隔閡。

貴天閣,兩人走到了這裡。這是一座宮殿,乃是弘家專門辦大事的地方,此時這裡,布置的極為美麗,各種鮮活點綴,各種閃爍著光芒的晶石,鑲嵌在了四周,宛如星辰在襯托一般。

可就在此時,兩道身影則是走出,乃是弘曆,還有一位弘家弟子,乃是弘元,兩人乃是兄弟,此時身穿華麗綢緞,流淌著一絲高貴之氣。

弘曆與弘元,停步在了大門之處,看向了絕情。弘曆神色複雜,在其心中,絕情乃是唯一,但是礙於家族的壓力,還有絕情已經有了道友,這一份愛意,只能放在了心中。

「恭喜弘曆道友,希望早日抱子。」絕情開口,說出了道賀的話。絕情對於弘曆,沒有絲毫的愛意,不然早就與弘曆在一起了。不過弘曆,對絕情的愛意,絕情感覺的到。

「多謝。」弘曆點了點頭,萬千語言,在心頭難開。或許有些事情,註定了有緣無份。弘曆,通天,雷電子,那一個不是比帝天,先認識絕情,但是最後,卻被帝天追到了手。

「兩位慢慢遊玩,我等還有事情,還要先走一步。」弘元開口,對著絕情與帝天拱手,為其緩解了尷尬,帶著弘曆,離開了這裡。

帝天與絕情,進去觀看了一番,裡面的座椅等等,早已經布置好了,各方面多塊進入尾聲了。還有兩天就是大婚了,這裡將會極為熱鬧,並且大勢力會相繼出現。

不過在裡面,看見了一道身影,站立在了最中央,則是讓帝天,有著一絲驚訝,沒有想到那人竟然出現了。

那人後背,對著帝天與絕情,但是一頭的銀髮,筆直的垂落了下來,閃爍著光澤,如銀河一般。那人氣勢平淡,雙手背負,但是卻給人一種,偉岸而無敵的氣勢。

「你來了絕情,當年一戰,你我未分勝負。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你已經墮落了,不止修為停止不前,就連道侶,也是這般驚為天人。」那人開口,聲音溫和,但是卻伴隨著一絲寒意。那人緩緩的轉身,赫然乃是小尊王,出現在了這裡。

「小尊王,沒有想到,你也來參加這一次弘曆的婚禮,真是少見啊!」絕情開口,也沒有料想到,小尊王竟然回來,不過印象之中,小尊王好像與弘曆沒有交情,而至尊神界,也與弘家,沒有多少交情,為何會前來呢?

小尊王一心修鍊,很少會現世,而且具了解,這些大人物,多在融合道種,應該不會出世。但是此時派遣一尊道身出來,究竟是何事,就不得而知了。

帝天看向了小尊王,發現對方乃是一尊道身前來,不過這尊道身,遠比下界的那尊要強大許多。

「你身上有著一股熟悉的氣息,難道你我以前有交集嗎?」小尊王看向了帝天,眉宇之間有著一絲糾結,對於帝天有著一絲熟悉感,好像在那裡,遇見過一樣,只是一時間,記不起來而已。但是不管小尊王,這麼去想,卻無法想起。

「現在高攀之法,則是越來越厲害了。」帝天冷笑,但是內心謹慎,只是道身與自己有過交集,並且那具道身已經隕落了,但是小尊王,依然有所感應,這等明銳的察覺,也是讓人驚嘆,能夠成為大人物,也說明了小尊王的強大。但是帝天不懼怕小尊王,畢竟自己與小尊王,已經不死不休了。自己殺了他的弟弟,早晚會與小尊王有著一戰。

「你說什麼,你要知道,你剛才的話語,可以讓你死上數百次了。」小尊王冰冷開口,自己這等身份,還需要高攀誰,完全是別人高攀自己,帝天這一句,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小尊王何時會被別人看不起,這等尊嚴,絕對不能有損。

「你有種讓本天帝,死上數百次。不要以為自己很牛逼,有種去異宇宙牛逼,只會欺壓別人嗎?」帝天冷哼,對小尊王沒有好意,此時想要與小尊王的道身,激戰一次,來試探一下小尊王的實力。 科技之門 「小子,你真的想要死嗎?」小尊王更加的陰沉,看向了帝天,全身真元涌動,雙眼伴隨著一絲殺意,還是第一次,遇到了這麼不尊敬,自己的修士。如果帝天乃是大人物的話,或許小尊王,也不會這麼窩火。但是帝天只是一個普通的修士,但是卻對自己,這般的無禮,太讓人生氣了。

「那麼就去外面一戰,看看究竟是誰死。」帝天開口。

一瞬間,整個貴賓大陸,氣氛完全被點燃了,因為帝天要與小尊王一戰了。帝天乃是絕情的道侶,但是實力不太清楚,不過也不會相差到那裡,應該會很強。雖然小尊王只是一尊道身,但是小尊王乃是大人物,一尊道身的實力,也是強大無比,足以讓人顫慄了。

而此時,在貴賓大陸的外面,則是兩道身影,彼此站立著。同時四周,站立了很多修士,都是這一次參加弘曆婚禮的貴賓。

轟!

一道璀璨的銀光,將這方天際,多照耀的極為透亮,整個天空,變成了銀色,宛如銀裝素裹一般。而小尊王,站立在了天空之中,身後銀色天空襯托,盡顯無敵風範。

小尊王一手探出,那片銀色天空,則是點綴起了,點點星光,在上面緩緩的交織出了,一幅幅浩瀚的圖案。其中浮現出了,銀龍,銀鳳,銀蛇,各種生靈在其中浮現。同時一枚,碩大的銀色眼睛,處於了正中央,噴薄著銀光,眼球開闔之間,裡面倒影著萬物,在緩緩的凋謝,所有的一切,多在死亡。

整個天空,多充斥著一股,浩瀚而強悍的威嚴,整個空間,多在不停的晃動。

「小尊王,乃是大人物,就連一尊道身,多如此的強大,更不要說本尊。如果本尊親自前來,實力根本不敢想象。」有人驚嘆,只是一尊道身,所流淌的威嚴,確實極為強大,他們自認,自己無法比肩,小尊王這具道身的實力。

「不過絕情也是大人物,所找的道侶,應該也很厲害,所以這一戰,小尊王未必會穩贏。」有修士開口,因為先前見到了,帝天一指擊敗了劍無求,那等實力,也是極為的強大。

此時就連弘家的高層,還有雷電子,通天教主,天劍客,弘曆等等全部彙集,要看看帝天與小尊王,究竟誰更強大一點。

天劍客看了一眼絕情,而絕情也看了天劍客一眼,兩人自從上次交流會一別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還算是第一次見面。

一道嬌嬈的身影,身穿紫色長袍,美容被紫色紗巾遮蓋,每一步踏出,四周則是懸浮出了,一朵朵紫色的蓮花,一株株古樸的蒼松,各種事物,在其四周環繞。漸漸的那些事物變化,化成了一頭頭強大的生靈,足以吞天滅地,氣象十分驚人。

「這是雷之法界的聖女雷月嬌,沒有想到她也前來了。」眾人驚嘆,發現了雷月嬌前來,這一次紀元神界的兩美,全部出現在了這裡。
SPOILER ALERT!

當絞盡腦汁費盡心機打開一道鎖,再去開另一道鎖的時候,前面打開的鎖卻會自動關閉,這樣一直連鎖反應下去,會讓人恨不得即刻生出千萬隻手,同時把握住所有的環節,一舉攻克這個難題。

仔細回憶,還好記得怪老頭傳授的關於鎖的最本質的東西。

「古鎖的外部造型千差萬別,內部構造卻大同小異,都是由簧片構成的,開鎖的過程也就是集中精力對付簧片的過程。」

項天深吸一口氣,很有耐心,一步一步,節奏清晰的解開了這個連環鎖。

第三個鎖……

項天看到它就不由自主的笑了。

幸虧是自己來了,他也想明白了為什麼當時華老看向自己的時候會有不自然的神情了。

定然是華老有辦法避開天罰山的天雷,但卻敗在了這把鎖上。

這第三把鎖非常奇葩,當初在怪老頭面前,自己也在它的身上栽過跟頭。

它有一個十分響亮的名字——三巴掌鎖。

這柄鎖旁邊也擺有一柄鑰匙。

項天先用鑰匙,打開了三巴掌鎖的第一道機關,然後用力擊掌三次,只聽啪的一聲,鎖被打開了。

三巴掌鎖,顧名思義,需要拍打三巴掌將鎖內部的另一處機關震動而開,如此鎖便能成功開啟。

搞定三把鎖,項天成功闖過這關,進入通往皇陵深處的通道。

項天走過通道,而後又看到一個石門,找到機關輕鬆打開。

小心的進入石門,嘭的一聲石門自動關閉!

。 房間里沒有一絲光亮,項天失去了視線,什麼都看不到了。

冷靜。

項天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神色淡然,手握噬天,隨時準備戰鬥。

「嗬!嗬!嗬!」

項天微微皺眉,什麼聲音……靈光一閃,是殭屍!

殭屍而已,沒什麼好怕的,更何況石室內烏七八黑的,連長相都看不到,那自然更不用害怕了。

對付這種情況,有最直接最暴力的方法。

揮刀直接砍!

……

半柱香后,沒有絲毫懸念,殭屍全滅。

項天感覺這就連熱身都算不上,實在是太輕鬆了。

咔!

石室和項天對面的那一道石門開啟,項天行出石室,再次進入空曠的通道。

「咻!咻!咻!」

通道內,突然從牆壁中飛出十數支弩箭,沖著項天就過來了。

無極回天刃!

銀色刀幕在黃陵通道內炸現,將那十數支弩箭輕鬆擊落。

走過通道,再次進入一個房間,房間中央站立著一個身著銀色戰甲,仿若將軍的殭屍,氣勢凌人,至少有武侯水平。

他的身後則擺放著一個落滿了灰塵的箱子。

項天有些眼熱,想必箱子里應該有什麼寶貝吧?

滿懷對箱子的期待,項天主動出擊,武技連環,利落的將銀甲將軍擊殺。

打開箱子,一柄寒銀兵器,一個造型和刺繡都十分精美的錦囊。

弄清楚錦囊的用途后,項天簡直激動的想要哭了。

這個錦囊名曰芥子銹囊,外形雖小,但內有乾坤,銹囊之內約有小山大小般的空間,除了活物,其餘都能存入!

總算是不用再受刀姬的氣了。

每次讓刀姬向噬天中裝些東西,總是不情不願的,需要看心情,現在呢?

不求人了!哈哈哈哈!

項天在皇陵內忍不住,狂笑不已。

噬天內的刀姬則對項天連連翻著白眼,不過項天是看不到的。

繼續前行。

通道。

項天再次踩到一個滾石機關。

通道有坡度,球狀的滾石從通道盡頭朝向項天滾去。

已經行至通道一半的位置,後退以及各來不及了,項天臨危不亂,拔出噬天刀,猛地發力,噬天刀斜著刺入地面。

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巨石便已至項天眼前。

項天站在噬天刀後面,臉上毫無懼色。

巨石撞在噬天刀上,由於噬天刀提供了一個角度,巨石沿刀而上,飛了出去。

通過通道,進入石門。

藉助石室內微弱的燭光,項天看清楚了石室內的布置。

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對於迷宮,項天也有心得。

迷宮走法心得很簡單,共兩條:1、遇到死路,轉身向後走;2、碰到岔路,始終向右走。

牢記這兩條,就可以保證能夠走出迷宮而盡量不走重複路不兜圈子。

這是一種機械的辦法,原理在於它可以讓人有條不紊的將迷宮中所有路按順序走一遍而不至於重複,最終到達終點。

當然走的過程中多花點時間、走點冤枉路難免,但是項天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大概一個時辰后,項天成功走出迷宮,從石室對面的石門離開。

回憶一下心中的地圖,項天發覺自己似乎已經進入了皇陵深處,即將走到盡頭。

越到這種時候,越要謹慎,項天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前行。

最後一個石室。

項天站在石門前,深吸一口氣,打開石門,進入石室。

石室很大,氣勢恢宏,在石室正中央,擺放著一尊棺材,而在石室最裡面則放滿了破舊的箱子。

三個身穿道袍,臉色青黑的殭屍分立在棺材東南西三個方向上,六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石室大門,也就是現在項天所在的位置,異常恐怖!

看來這三個殭屍就是最後的守護者了。

項天微微皺眉,由於看到箱子而產生的興奮勁漸漸冷卻。

三個都是五品武侯境界的高手啊……

一番惡戰是在所難免了。

項天神色凜然,握緊了噬天刀,調整到最佳狀態,三個武侯境界高手沒有絲毫武者精神,一同沖向項天,三個人同時圍攻,下手兇狠。

項天謹慎應對,持刀抵擋,暫時全力防守,摸清三個殭屍的攻擊套路,然後再尋找破綻加以反擊。

項天定下了防守反擊的戰術。

「無極回天刃!」

一片銀色刀幕將項天籠罩,擋下三人手中兵器。

手結外獅子印!

「斗!」

金剛不壞之身!

斗字手印施展,擋下一個殭屍的武技。

手結外縛印!

「皆!」

抵禦精神攻擊或靈魂束縛!

項天驚奇的發現,中間殭屍的攻擊居然是精神方面的攻擊,還好自己會真言手印,能夠抵禦精神攻擊,否則必然受傷,而後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了。

防守的時候,也並非絲毫不進攻,項天找準時機,持刀反擊,而後發現了一些現象。

三個殭屍不盡相同,左右兩個是金剛不壞身,而中間那一個似乎是靈力免疫,項天試著使出在字手印,嘗試五行攻擊,結果發現對方仍然能夠抵抗,沒有傷害到分毫,反而是噬天刀刀刃斬中的位置留下了較為淺顯的傷口。

項天瞭然於胸。

中間的那個武侯境界殭屍需要用噬天刀硬生生的攻擊,物理攻擊方能傷害到它,而左右兩個則使用五行之力或者是精神攻擊,方能奏效。

手結智拳印!

「列!」

分裂一切障礙,空波斬!

手結日輪印!

「在!」

五行之力轉換,靈力攻擊附加火行之力!

血月!

項天武技連發,全都招呼在左邊殭屍身上。

嘭的一聲,左邊殭屍被附加火行之力的空波斬斬中,瞬間變成了一團火球。

再次武技連發,右邊殭屍變成火球。

手結寶瓶印!

「前!」

凝合天地靈力,快速恢復自身靈力!

項天自身靈力快速恢復!

手結不動明王印!

「臨!」

不動如山,增幅力量數倍!

手結大金剛輪印!

「兵!」

動若急火,增幅速度數倍!

兩個真言手印疊加,純用蠻力劈砍在中間武侯境界殭屍身上。

剎那之間,三個殭屍倒地。

畢竟不是人類,動作還是有些遲緩,反應太慢,項天贏得很是輕鬆。

。 解決了三個殭屍后,項天繞過石室正中央的那一尊棺材,走向石室最裡面放著的許多破舊的箱子。

項天打開左手邊第一個箱子,看到箱子裡面的東西,心中不禁一喜,這一趟真是不白來,就沖這一箱子的符印就已經值了!

項天仔細翻看,發現箱子中的符印只有印雷符印和聚靈符印兩種,每種各有十個,看來前朝的時候也是有修鍊者的,而且修鍊方式應該是相同的。

項天小心翼翼的將箱子合上,和刀姬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一番后,獲得了允許,將箱子裝入噬天刀內空間中。

斗羅之冰凰 而後項天打開了第二個箱子,不過這一次他比較失望,箱子中裝了一箱子的書籍。

失望不是因為看到書籍,而是在打開箱子片刻后,在一陣微風的吹拂下,箱子裡面的書籍都變成了飛灰,已經沒辦法再看了。

項天猜測其中應該是前朝歷史之類的東西。

緊接著項天打開了剩下的幾個箱子,這一次看到箱子中的東西,項天真是太興奮了,幾個箱子里裝的都是兵器!
SPOILER ALERT!

下午落水,瀕臨死亡瞬間,痛苦的回憶如狂涌的洪水匯入腦海,又讓她記起了被徐振支配的恐懼和剋制十三年都忘不掉的陰影。

徐薔止不住抽動雙肩,收回腿,雙手抱著腦袋貼牆蹲下來縮成一團,唇邊溢出壓制不住的哽咽。

「阿薇,你怎麼了?」

清亮的女音響起,浴室門被敲兩下,徐薔倏地抬起頭,第一時間抓住門把手,確定反鎖后緊繃的神經才鬆開。

「你在哭嗎?」門外的女生擔憂地問。

哎呀我操…哭這麼糗的事她是怎麼做出來還被珊珊猜到的?

「你瞎想什麼?上帝都哭了,爺都不會哭。」徐薔蹲得太久,站起來的一瞬間短暫的眩暈感令她失去平衡,要不是及時撐住牆壁,恐怕得摔倒。

「那就好。你哥打電話催你下去吃飯,我幫你接了。」羅珊珊的聲音越來越小,應該出宿舍了。

徐薔暗自在心頭將自己從頭到尾貼上「矯情」的標籤,長長吐口濁氣,加快速度清理自己。

哭是人類最脆弱的表現,她怕是失了心智才會矯情地想要流眼淚。

徐薔接一捧冷水潑在臉上,雙手撐在洗手台邊,望著鏡子中美艷的臉龐幾分鐘,傾身湊近鏡面喝一口熱氣,而後在白霧凝結的區域畫一隻烏龜王八蛋,賜名為徐振。

「老瘋子,烏龜王八蛋。」

徐薔罵一聲,又覺得不妥,「烏龜壽命太長,配他不合適。」

「還是蒼蠅來得合適…」

徐薔罵得暢快,壓抑的心情好了不少,哼著小曲兒搓泡泡。

「哎呀,老瘋子辣么丑,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生出爺這麼天生麗質的人嘞!」

徐薔哼著歌,還不忘將徐振全身上下數落一邊,從浴室出來,含著桂花香的晚風從陽台窗戶吹到身上,徐薔恍惚覺得自己好像進桂園仙境了。

收拾停當,徐薔下宿舍樓,徐景年、歐陽燁雙雙站在槐樹下「聊天」。

歐陽燁耷拉著腦袋,手不時撓撓耳後,徐景年嘴皮子一張一合,喋喋不休地不曉得跟歐陽燁說些什麼,俊秀的臉滿是嚴肅的表情。

「你倆說什麼呢?」

徐薔撥弄著頭髮走過去,洗完澡吹完頭髮就趕著下來,頭髮半濕狀態,只好將將就就地披散在肩上。

歐陽燁找到流星,伸出雙手朝徐薔求抱抱,「二爺,你哥欺負我。」

徐薔舉手蓋住歐陽燁右臉,轉開他腦袋,「大少爺,你可是練過跆拳道的,咋的還讓外行人打成熊貓了?」

徐薔都不想直呼胡天盛名諱了,直接用外行人替代。

歐陽燁癟癟嘴,「二爺,你怕是不知道一個男人的驕傲被女人踐踏在臭水溝里時所產生的怒火會令他的戰鬥值直接逆天爆表。」

徐薔無所謂道,「沒事,反正打的是你。」

歐陽燁瞪大眼睛,「二爺,有點人性行不行?」

徐薔瞥他一眼,「你的iphone最新款,爺包了行不?」

歐陽燁瞪圓的眼睛縮回原狀,笑眯眯地勾住徐薔尾指搖晃,「二爺對奴家是頂頂的好呀!」

徐薔起一身雞皮疙瘩,抽回手,看向徐景年,「哥,要不要弄他,爺寢室里有肥皂。」

徐景年扯了下嘴角,「想什麼呢?要弄也得找個姿色上乘的,像他這種小家碧玉…配不上你哥的顏值。」

歐陽燁橫在兄妹中間,頂著一張綠油油的臉,「你倆夠了哇!天天就曉得聯手欺負我。」

徐薔挑挑眉,「行,不欺負你。對了,你們方才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

徐景年說,「他倆在涼亭打架的事傳到校長室了,下周一可能要在全校面前念保證書。」

徐薔嘖嘖兩聲,「念就念唄!不關爺的事哈!」

徐景年搖頭嘆息,「怕就怕胡天盛把你跟他交往的事公之於眾。」

徐薔攤開手,「這不全年段的都知道的事嗎?」

歐陽燁勾住徐薔肩膀,糾正,「全年段的學生都知道,老師群體除外。」

徐薔還是不在意地說,「說就說唄,爺從小學開始,哪年不是背著處分度過的?小小的早戀而已,不足為懼。再說,校長那孫子也不敢開除爺。」

這時候就要顧著徐振的好處了,雖然他的所作所為條條昭示著他不是人的訊號,但他的權勢地位在全安稱得上霸主級別的,連帶著他們兄妹受益,學校領導都得對兩人容忍三分。

徐景年有些擔憂,「重點不是處分,是你的名譽問題。」

歐陽燁插嘴進來,「二爺名譽早就敗光了,十八羅漢,十八段戀情,個個俊美無匹,都能組成後宮了。」

徐薔用手肘子捅一下歐陽燁腹部,再飛一把眼刀子,「不說話會死啊你?」

「小可愛!哈嘍!」

前方不遠處有個男生朝她揮手打招呼,徐薔清清嗓子,抬頭剛張嘴,歐陽燁就在耳邊犯賤,「十八羅漢中的老十七前來報道。」

「你媽的,給爺滾!」

徐薔炸毛,抬腳對準歐陽燁屁股猛地一踹,歐陽燁嬉皮笑臉地躲開,在徐薔兇狠的目光中跑到徐景年旁邊,嘿嘿傻笑。

前頭帥氣的大男孩跑過來,腮邊兩粒深深的小酒窩,笑容乾淨純粹,「小可愛,一起吃飯唄!」

徐薔揉揉鼻子,看向老哥,「哥,同意不?」

徐景年眯起眼睛,「你老哥當然不同意。」

任何覬覦他妹紙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死都不會跟妹紙的男朋友一起吃飯。

「哦,我老哥同意,走吧。」徐薔掏兩下耳朵,挽住陽光男孩的手臂。

徐景年追上來,「我說我不同意。」

徐薔睜眼說瞎話,「你說你同意啊!」

徐景年白皙的臉逐漸變紅,攥緊拳頭,「我說我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徐薔憋著笑,欣賞老哥開始泛紅的眼眶,「你說你同意同意超級同意。」

「阿薇…」徐景年語氣柔成春水,一雙烏潤含光的眼睛水靈靈的,方才開玩笑的洒脫大方全都拋到姥姥家了。

徐景年也是一朵奇葩,平時溫文爾雅,逢人談笑風生,端莊得不能再端莊,可一聽到她要跟男生出去吃飯或者約會,就會大跌眼鏡地趕上來一哭二鬧三上吊,搞得她交了十八個羅漢,半點葷腥都沾不到。

說出去別人可能不信,她徐二爺坐擁十八男友,還有初吻這種純潔的東西。

當然,這一切的功勞全敗徐景年所賜。

「好啦,我們四個一起?」

徐薔指了指歐陽燁,在他看過來時,五指收成拳頭虛捶一下。

徐景年這才勉強同意,小孩子搶糖吃般將徐薔跟男孩擠開,成功隔開兩人,扭頭看著男孩,充滿警告意味地說,「萬鍾言,你跟我妹已經分手了,注意點距離。」

萬鍾言一愣,接著笑了,「景弟弟莫要多想,我倆也就交往一周,愛情的種子都沒發芽就被你掐滅了,現在我跟小可愛是純粹的師徒關係。」

萬鍾言沖徐薔眨眨眼,「小可愛,周六陽光廣場約起。」

徐薔爽快道,「好啊!」

徐景年板著臉,「你們又要出去幹什麼?」

徐薔不好說自己最近正跟萬鍾言練酒量,於是把沖歐陽燁使兩個眼神。

歐陽燁比了個OK,抬起手肘子搭在萬鍾言肩上,「我們還能幹嘛?不就溜溜冰上上網吧唄!」

徐景年保持百分百懷疑的眼神,「你們肯定背著我幹壞事。」

徐薔搖搖徐景年肩膀,「反正不殺人不放火,你可放心吧。」

徐景年被徐薔拖著進食堂,偏頭囑託她,「那你晚上十點必須回公寓。」

「知道知道,你當管孫子呢你?」



雙休日嗖地一下過去,周一的陽光灑滿鬱鬱蔥蔥的校園,清晨氣候涼爽,沒到知了亂吼亂叫的時候。

周一早自習是英語老師值班,黃太師的數學課在下午第一節,早上一般不會來九班的,她能多睡會兒。 九班所有科任老師都知道徐薔在學習這塊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巴,開學前兩個月還會盡職盡責地管管,鑒於徐薔身份特殊,又不敢放開了管,只能口頭勸說,顯然這種勸學方式對一名不思學業的學渣而言卵用沒有,大多數老師漸漸的都不管徐薔了。

迄今為止,也就九班班主任黃麗華會一視同仁地管教徐薔。在黃太師眼裡,沒有身份高低,只有老師學生,一旦哪個學生違反紀律或者是讓她看不爽了,甩戒尺、扔粉筆、砸書本以及罵人的狠度完全不遜色徐薔打人的時候。

徐薔活了快十七年,怕的人只有三個,哭包版本的老哥、滅絕版本的黃麗華以及瘋子版本的徐振。

是以,沒到必要時候,徐薔都盡量地忍讓黃麗華,罰站、抄班規的事兒沒少做。

外面的溫度逐漸上升,偃旗息鼓的知了沸沸叫起來,尖銳抓心的聲音此起彼伏。

宿舍里唯一一名睡覺的人兒抱著被子左右翻滾,實在受不了吵鬧的噪音,氣騰騰地掀被下床,抄起撐衣桿走到外面對著桂花樹枝葉一頓亂捅,卻攔不住知了的強大攻勢。

這兩天她都在兩點左右才能安心閉眼入睡,丫沒睡夠七小時就被知了吵起來,腦瓜子昏沉沉的,又煩又悶。

徐薔氣呼呼地扔掉撐衣桿,進宿舍砰地甩上門。

早上九點,徐薔慢悠悠晃到教學樓時恰好第一節課下課,鈴聲落定,沉寂已久的教學樓如同計時炸彈卡到爆炸點轟地一聲炸開,五層樓層層開了一塊菜市場,走廊欄杆掛滿了交頭接耳說話的學生。

高一九班在二樓,徐薔轉過樓梯間,嘴裡叼著塊藍莓夾心吐司,低頭撕弄袋裝牛奶的開封線,今早知了跟她作對,連牛奶包裝都連著一塊作對,滑膩膩的撕不開。

走到二樓圓形大廳,徐薔的耐心全被包裝袋耗盡,索性將包裝袋夾在咯吱窩下方,加快步子往東邊樓梯轉角處的九班教室走。

「二爺!二爺!」

有個女生在後面叫她。

徐薔停下來,拿下吐司,回頭看過去。

「二爺,呼呼~」

女生雄壯的身軀擋在徐薔面前,同樣是一米七的女生,徐薔擁有黃金比例的身材,前凸后翹風姿卓越,而對方生得虎背熊腰,長得還像個男的,要不是留了馬尾辮,乍一看還以為是男的。

徐薔把牛奶包裝袋遞給女生,「許月如,你找爺幹嘛?」

許月如自拿走牛奶包裝袋,胡亂在衣服上蹭蹭,兩下撕開遞給徐薔,「還不是那個林雙雙,今兒一大早跟班長發嗲賣萌,噁心死了!」

徐薔反應淡淡地哦了一聲,右手戳進口袋裡找吸管。

許月如憤憤不平道,「整個年段誰不知道胡天盛是二爺的男朋友?林雙雙那婊子太不要臉了,明知道還勾引胡天盛,早知道我就該在八百米賽場上一腳把她踹飛,讓她丟臉丟個夠。」

徐薔心滿意足地喝到牛奶,胸口的煩躁感緩和不少,「你都說她不要臉了,哪來的臉給你丟?」

許月如笑出聲,滿腔憤懣得到紓解,說話語氣溫和下來,「她慣會裝柔弱哄男人,每天追著胡天盛狂舔,跟狗看到屎一樣。」

徐薔聽到「屎」字,頓時覺得吐司里的藍莓夾心就是拉肚子飆稀出來的稀屎,一點胃口都沒了。

許月如大著嗓門繼續講,「胡天盛不是為了你跟歐陽打架才受處分的嗎?那小強早讀下課就勸胡天盛跟你分手,說你腳踏兩條船,還晦澀地表達你早就被玩爛了,身上有病。」

「什麼那個?」徐薔挑挑眉骨,早就習慣了許月如說話風格的她一點都沒被許月如驚天地泣鬼神的用詞震驚到。

許月如越說越氣,「就是那個那個嘛!」

徐薔連喝牛奶的慾望都沒了,她就不應該從圓形大廳過路,搞得現在滿腦子都是「屎啊」之類不堪入耳的辭彙。

「我操...」徐薔低低罵了一聲。

她特好奇許月如這種滿口髒話的人是怎麼考進火箭班的。

許月如沒覺察到徐薔的表情沉了下來,呱呱說,「我跟你講,胡天盛還真有打算跟你分手的意思,還答應林小強今天晚自習結束一起鑽小樹林呢!」

她徐二爺喜歡美男,但絕不會為一己私利強拆鴛鴦。

逼胡天盛就範時他還是單身狀態,是交往後才發現他跟林雙雙才有曖昧的。

為了林雙雙,兩人七次吵分,六次複合,要不是看胡天盛求和態度誠懇以及目前沒有美男適合交往,徐薔頭一回分手就不會選擇跟他複合。

倒是胡天盛,一心想要嬌妻美妾盡收,一邊向她諂媚討好,另一邊跟林雙雙打情罵俏,實在忍無可忍。

反正玩他的心思已經磋磨光了,她也沒必要繼續耗下去,撕破臉就撕破臉吧。

倒是林小強,嘴上一點不積德,那就別怪她徐二爺心狠手辣了。

喜歡鑽小樹林是不?

爺會讓你們知道小樹林不是那麼好鑽的!

「知道了,姐妹。」徐薔舉手摁住許月如的肩膀,說完,轉身就走。

許月如拉長了脖子沖徐薔喊,「二爺,啥時候讓我加入幫派啊?」

「再說。」徐薔往後招招手,瀟洒地折進九班後門。

她一腳踏進教室,上課鈴正好響起,鬧騰的學生飛快回到座位坐好。

「二爺~這裡~」歐陽燁高高舉起右手打招呼。

入學一個月,每天都要歐陽燁舉手示意她的位置在哪裡,她才能在茫茫五十個位置上找到自己的位置。

學渣本色,風馳電掣。

其實她的位置不難找,第四組倒二靠牆位,歐陽燁前桌。

入學前她有同桌的,是一名叫作謝微雨的三好學生,黃麗華的愛徒,當初由於看不爽徐薔跟歐陽燁作為,學習受到影響,主動提出搬去講台桌右側的風水寶地坐,也就是說全班就她跟謝微雨是單坐的。

當然這只是謝微雨上傳的面子版本,真正的原因是他表白被拒三次,面子拉不下來才走的。

徐薔可憐他薄如蟬翼的面子,沒道明真相,她從小背黑鍋長大的,只要對方言行舉止沒有躍過她的禁忌,她是不會甩他面子的。

正所謂,要想生活過得去,身上總得背點鍋。

小鍋怡情,大鍋誰背誰傻逼。

就比如林小強甩出來的大鍋,她不但不背,還要狠狠甩回去,最好打一臉鼻血。 上課鈴響了三分鐘,英語老師還沒來,班裡議論紛紛,討論失蹤老師的動向,又給吵成菜市場了。

「SM老頭不會心肌梗塞了吧?怎麼還沒來?」歐陽燁用筆戳兩下徐薔。
SPOILER ALERT!

並且這些話是在說王珪是朝廷的蛀蟲,氣得他是直喘粗氣。

怎麼自己就成了蛀蟲?

真要說些什麼,卻看得李世民的臉色十分不對。

因為李世民也納悶了,但是他問的是:「這個我們先不說,你怎麼就為了朕呢?朕想聽聽你的說法。」

所有人都將目光匯聚於李承乾的身上,都想知道,他要說什麼。

說得好,自然是好的,說得不好,那麼可能要被追究。

這一點,李承乾當然是知道的。 「皇上,太子殿下怕是玩心過高,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皇上,其實卻是將大唐律法踐踏在腳下。如此行為,當處罰之!」

王貴妃說道,她恨不得逮到一個機會,將李承乾往死里整。

但是這一件事上,她卻是整不過李承乾。

本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而這些白痴卻是不想,直接要與自己更剛,明擺著要被清算的。

李世民被這一出搞得有些心煩。

「夠了,你少說兩句,朕要聽聽乾兒的看法。」

李承乾本想開懟的,不料李世民也是看不習慣於王貴妃,直接訓斥於她,讓她不要講話了。

王貴妃只得低下頭,應了聲是。

隨後便走到一邊,一言不發。

至於其他人,想說,更加是不敢說了。

那算了,不懟先,先搞李世民搞定再說。

李世民又問了一遍。

「乾兒,朕要聽聽,你怎麼就為了朕呢?」

既然如此,那李承乾可就不客氣了,雖然會害到杜如晦,但也是他們自己選擇的,和自己無關。他也給過他們機會的,是他們不珍惜的。

於是便開口道:「父皇,兒臣近一段時間得知您造出許多千日醉,這酒您也知道,需要耗費大量的果酒的。」

「嗯,便是如此,然後呢?」

「現在一壺千日醉,那是可遇而不可求,有錢也是買不到。」

「是,而且僅在太極宮中有!」

李世民頗為自豪的說道。

「是的,但問題來了,果酒的價格現在已經漲了十倍都不止,如果以前十貫壺酒可以造一壺千日醉,現在卻是要一百貫錢!

這種差距對於大唐的國庫可是雪上加霜,兒臣每每想到這時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痛罵這些奸商,竟然不顧父皇之痛處,他們怎麼做得出這種事來。

邪魅總裁獨寵成癮 所以兒臣便去尋吏部解決,起先一段時間是解決了,但是那王珪卻是出現阻止了兒臣的進程。

並且縱容王家再次漲價,將價格再次提高,明著就是在挑釁父皇,讓千日醉變得更加難得。」

說到這裡,李承乾清了清喉嚨,李世民已經氣到不行了,又問:「然後呢?」

「然後據兒臣所知,王珪是王家掌事的叔父,兒臣有理由相信,王珪為什麼會這麼做?那是因為有這層關係!」

當李承乾說出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

特別是劉林甫這人,他心中一定在想,你又沒講是為了皇上,不然我也不敢這樣啊。

杜如晦自然也是後悔了,如果他不來話,可能還沒有自己的事。

王珪更是畏懼得不行,也在心中罵李承乾,怎麼不早說,如果早說,他怎麼敢去阻止?

那是觸及到李世民的利益啊!那不是找死的嗎?

他一定以為李承乾是好欺負的太子,畢竟才九歲,能幹出什麼事?

但是他們都錯了,現在的太子不是以前的太子,現在的太子更加可怕

單從這一點上看,他們已見識到了李承乾的可怕之處。

至於王貴妃,現在也是選擇一句話都不敢講,畢竟說得越多,還有可能將自己牽扯於其中,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有人都為王珪祈禱起來了,他怕是沒好果子吃了。

「嗯?王珪,你還有這層關係?朕怎麼不知道?」

李世民受制於王家,由來已經很久。

誰讓他們是大唐的大世家,掌握著大唐的經濟。

「臣有過錯,臣有錯!」

「父皇,您現在還覺得兒臣打得有錯沒有錯?」

「打得好,若是朕來打,定是先打個五十大板再說!」

李世民更加兇狠,王珪被嚇得不行,這還沒完。

李承乾又道:「父皇,兒臣不僅要打這王珪,還要告他包庇王家漲價一事。還有吏部的不作為態度!這些人都得罰!」

「嗯!他們確實存在著一些不如人意的地方,得整治才是。」

李世民都這麼說了,那眾人害怕得不行,這時,誰也救不了他們了。

李世民話鋒一轉,立即喝道:「王珪,你知錯犯錯,朕對你十分失望,便罰你停俸一年!且,王家漲價一事,便由你來全權處理,結果要給朕看,直到朕滿意為止! 八零農家小福寶 這王家是要好好整治一番了。以後如果再發生一次,朕定重罰!」

李世民是一個人精啊,這一招借刀殺人用得十分之好,用王珪來制止王家,來處罰王家,那是再好不過了。

這王家,他早就想治了,現在倒好,李承乾又給他一個機會,這前後兩次機會,都是李承乾弄出來的,有時候,他得要好好的感謝一下李承乾這個兒子了。

李世民這麼做也不會為自己樹下太多的敵人,上次王家已經被罰了五千貫錢,這次還不上心,怕沒有幾千貫錢是下不來了。

王珪連連點頭應是,此時的他早就將李承乾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了。

李承乾只在一邊冷笑,這麼一來,王家這一段時間漲價賣的利潤將全部吐出來,並且對於李承乾十分有利,是大利也,對於李世民是小利。

接下來李世民又道:

「還有你如晦,你身為吏部尚書,發生這麼大的事竟然還任由手下處理,朕要罰你,停俸半年,至於劉林浦停職查看!你們這些人,朕三申五令的要求你們要做的事,你們都忘記了嗎?真的是讓朕十分失望啊。」

數人被罰,最開心的要數李承乾了,但表面上,他卻是一副正經模樣。

他一眼掃過去,王珪和王貴妃兩人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看,他們大概是想要吃掉他了。

他就喜歡這些人看不慣他,又干不掉自己的模樣,想想都覺得好笑。

隨後,李世民又是一頓訓斥,說得眾人是無地自容。

最後,李世民說道:「好了,都下去吧,朕累了!」

李世民心累得很。

「那兒臣告退!」

李承乾目的達到,辭別了李世民往著東宮而去。

看著眾人失落,他莫名的爽。

至於其他人怎麼樣,也與自己無關了。

一切都是他們自己作死,好好相處不行嗎?非得和自己作對!? 對於王家的事最終的處罰還是下來了,他們的違法給大唐的國庫又增加了一些存款,最終以罰款兩千貫,且還要退還所漲的錢而告終。

兩千貫算是狠的,沒想到王珪為了活命,對自己人還是很狠的,直接罰了二千貫。

與此同時,鄒鳳熾也在拼了命的收購著果酒,但凡是果酒剛出來的時候,他就會購買一空,雖然王家也有賺,但是因為罰款的問題,所賺的一切錢,全部填進去了。

有了充足的原料,整個英雄樓的千日樓醉開始大賣,那生意真的是叫一個火爆啊!

每天一開業,直接賣空,無論他們採取了怎麼樣的限購都沒能止住人們購買的狂熱之心,單單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創造近千貫的營業額。

惹得是眾多商家眼紅不已,可是他們還能幹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賺錢。

這天,是李承乾七日一次的對賬,因為鄒鳳熾忙得脫不開身。

所以,李承乾便帶著薛仁貴前往,至於馮孝約則是讓他留在東宮之中駐留,以防有人來尋,找不到他的所在。

當李承乾一到英雄樓外的時候,此時已經排起了長隊,這一個隊伍大概排了百來米,從街頭排到了街尾,生意那是空前的火爆啊。

甚至於比隔壁的冰食店還有火爆。

李承乾的到來,令得眾人是訝異不已,同時也有人認出了他的到來。

紛紛指著他道:

那不是英雄樓的掌柜的嗎?

真的是十分年輕啊!

這一天天的,他要賺多少錢啊!

能做到這份上的,一定是祖上積了德!

……

這些人所說的,讓李承乾是聽在耳中,覺得莫名的爽。

這一次也不像之前的幾次一樣,不被大家認識。

這一次大家看到他過來的時候,都自主的讓開了一條道。

生怕像之前那樣,買不到千日醉,畢竟這個所謂的掌柜的脾氣似乎不怎麼好,大家生怕被波及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他們看到李承乾的時候,同時也想起了那天的候光亮,被打得是遍體鱗傷。

他還全身而退,因為今天又出來,說明一點事都沒有。

那可是國公之子,被打了之後,還沒有找上門來。

李承乾與薛仁貴兩人大搖大擺的進入英雄樓中。

此時英雄樓的小廝早就上去通知鄒鳳熾了。

先是程處默出來,而後面跟著的,竟然是房遺直。

那傢伙也是這一段時間內,李承乾讓他過來的,讓這兩個紈絝守著這個英雄樓,也一定沒有什麼人敢惹事,畢竟這兩貨背後所代表的是兩個李世民眼前最為重要的大臣,且他們貴為國公。

這二人,就算是惹了禍也不必擔憂什麼,這倒也成為李承乾最好的武器了。

「老師,您來了!」

二人齊聲說道,姿態變得很低。

至於李承乾則是輕輕點頭,道:「鄒鳳熾呢?怎麼不見他下來!」

「鄒鳳熾說要準備好賬本,讓我們兩人先下來迎接老師上去。」

房遺直說道。

李承乾輕輕點頭,道:「走吧,我們進去吧!」

隨後,兩人便將李承乾迎了上三樓上面。

剛一到三樓,鄒鳳熾便帶著賬本迎了上來。

「李公子,您來了!」

完后,便拿出了賬本出來。

李承乾卻是不著急。

「先不著急看,與我說說這兩天的情況吧!」

「是!這兩天通過您說的預售的銷售方式,讓我們英雄樓的營業額再次暴漲,單一天時間收的定金,可以比得上之前一天的營業額。」

因為造高度酒所需要的程序較多,並且果酒有些供應不上。

而這酒又不能斷貨,因此,李承乾提出了預售的方式,通過交定金的方式來預訂貨品,等貨到的那一天再交剩下的錢。而這裡的定金是不退的。

如此一來,便可以按量生產,又不會浪費什麼。

程處默這時也說道:「可不是,這些天,簡直是忙壞我們了。老師,光是收錢,都收得我們累得要死的。」

連收錢都覺得思人,這個時候用得最多的還是銅錢,要買一次酒,基本是上一車一車的送錢,所以古代做生意時,收錢就是體力活。一般人還干不來。

房遺直亦是說道:「對對對,這一段時間,確實是火爆得很,我們聽說,這邊上的幾家店鋪,那叫一個眼紅,還偷偷的來問我們配方的問題,但是我們是誰啊?怎麼可能告訴他們?」

這是李承乾教他們的,這配方就是生命,無論如此,都不能丟了。

這兩人倒也是忠心,懂事啊,沒有將這些說出來。

所以,他開心得很。這麼一來,錢財是不斷的湧入自己的口袋之中。

「你們做得非常好,到時候英雄樓賺錢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兩人開心不已,而李承乾接著又問:「那高粱一事如何?」

鄒鳳熾說道:「這些也讓人去做了,我們買了千口大缸,已開始釀造了,相信不到一個月會出來新的酒的。」

「很好,往後,我們可以不必再依靠別人的果酒度日,同時我們的利潤也會變得更高!」

自產自銷,利潤自然是更高的。

「是是是,那這賬本,還請李公子過目!」

完后,鄒鳳熾便拿出了賬本,欲與李承乾來對賬。

卻在這時有一小廝卻是匆忙趕來。
SPOILER ALERT!

之前在門口待命的十多個保安在聽到這話以後,紛紛拿出電棍奔著陳天的位置沖了上來。

但是誰都不曾想到,就當這些保安馬上要衝到陳天身邊的時候,陳天輕輕一揮手,一股肉眼無法察覺氣息從陳天的身體裡面爆發而出。

「嘭!」

眾人只能聽到一聲巨響,十多個保安同時倒飛了出去,最後狠狠地砸在了人群之中。

「我若想走,沒人能攔得住我!」

說完這話,陳天單手插兜表情異常平靜的走出了大廳。

陳天離開之後,大廳內一片混亂,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長大嘴巴,不敢相信之前所看見的一切。

雖說之前他們從韓城的口中了解到陳天是武道眾人,實力在許虎之上,但是他們萬萬不曾想到陳天竟然厲害到這個程度。

揮手間,十多個保安同時飛了出去。

這些保安連陳天的身體都不曾靠近。

這樣的本事跟電視劇裡面的神仙有什麼區別?

「這個陳天到底是什麼人?他是神仙嗎?」韓曉汐呆愣楞的站在舞台上面看著陳天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中驚呼了一聲。

林祥在經過了短暫的獃滯之後,表情無比心痛的跑到了韓城的身邊,紅著眼睛喊道:「韓老,這算是怎麼回事啊?那個陳天就算身手厲害也不能這麼辦事吧?那隻瓷碗可是我花了三百萬美金買來的,說摔就給我摔了?」

韓城愣在原地,目光獃滯,但是他並不是因為陳天砸碎瓷碗而震驚,他是被陳天剛才拿一手給嚇到了。

「看來老韓說的沒錯,這位陳先生果然有天大的本事啊!」

呂文林深吸了一口氣,輕聲感嘆道。

而一旁的呂星辰已經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心中滿滿全是恐懼,就在半個小時之前,自己竟然得罪了一個如此恐怖的存在,幸虧陳天不曾跟他一般見識,要不然自己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呂老,您快點幫我看一眼,這隻瓷碗到底是不是假的啊,如果是真的,韓老您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林祥已經沒有心情去震驚陳天的身手,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那隻瓷碗被人砸碎了,而罪魁禍首連句話都沒說便跑了。

呂文林聽到這話以後,快步走到了韓曉汐身邊,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片,十分認真的觀察了片刻之後,無奈一笑,輕聲感嘆道:「陳先生真乃高人啊,老夫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眾人看見陳天逃走之後,整個大廳都陷入到了混亂當中。

但是又因為呂文林的一句話而瞬間便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扭頭看向呂文林眼神不解。

林祥快步跑到了呂文林的身邊,皺著眉頭問道:「呂老,您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這隻瓷碗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陳先生說的沒錯,你這隻瓷碗確實是假的,咱們這些凡夫俗子確實眼拙啊!」呂文林顫抖著身體,語氣激動的回了一句。

「什麼?假的?」

眾人再次陷入到了震驚當中。

呂星辰張洪山兩人臉上的表情那就更加有趣了,呆愣楞的看著呂文山的位置,想不明白這隻瓷碗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怎麼可能是假的呢?韓老您可別給我開玩笑啊!您會不會看走眼了?」林祥有些不可思議的喊道。

「我看走眼?」呂文林冷哼了一聲,然後把自己手中的碎片遞到了林祥的手中,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這……這怎麼可能呢?」

林祥看著自己手中的碎片直接傻掉了。

「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張洪山表情疑惑的嘀咕了一句,然後快步走到林祥的身邊,輕聲說道:林總,能否讓老夫看一眼!」

林祥有力無氣的將碎片遞到了老者手中,老者摘下老花鏡十分認真地觀察了片刻,隨即也愣在了原地。

「張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看見張洪山的臉色不對之後連忙上前問道。

「沒想到啊,我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竟然真的是個仿品,陳先生真乃神人啊!一眼便能看出是贗品,這得是什麼本事啊!」張洪山握著瓷碗的碎片,聲音顫抖著喊道。

說完這話以後,張洪山把碎片遞給其他人一一傳看。

在場的這些人全部都是研究古董的行家,他們都知道無論是什麼年代的瓷器,外表可能會因為良好保存的關係不會出現損壞的跡象,但是瓷器的內部還是會被歲月所侵蝕,年代時間不長的瓷器一般裡面都會是乳白色,百年以上的瓷器裡面會出現灰色斑點,而三百年以上的瓷器裡面大部分都會為灰色。

但是此時眾人手中的碎片裡面全部都為白色,這說明它根本不是唐朝的東西,甚至連清朝都不是。

這個瓷碗的仿造工藝十分精緻,如果單靠肉眼去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贗品,只能砸碎了看裡面的瓷胚。

這也是為什麼陳天執意讓韓曉汐砸碎瓷器。

呂文林深吸了一口氣,輕聲沖著林祥問道:「你確定陳先生真的沒有靠近過這隻瓷碗?」

「沒有,陳先生從頭到尾都坐在椅子上面,根本沒有離開過椅子!」林祥十分肯定的搖了搖頭。

「神人啊!」呂文林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低聲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爺爺跟我說過這個世界上面有一種真正的高人,即便是百米開外也能看出這個古董到底是不是真品,而這樣的本事並非是後天經驗積累出來的,而是說這種高手的眼睛跟咱們普通人的眼睛有很大區別,他們可以從物質的外表看到本質,他們的眼睛被成為天眼!」

「天眼?」

眾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在古董行業,幾乎沒有人能不知道天眼這兩字代表著什麼。

當今華夏號稱古董界第一天師溫大千先生便號稱半個天眼般的存在,但是所有人都不曾見過真正的天眼之人,所以他們都以為天眼無非就是一個傳說罷了。

僅僅是半隻天眼便能成為如今華夏古董界第一天師,如果陳天真的是擁有天眼之人,那麼他以後再古董界會是什麼地位,眾人哪怕是用腳趾想都能想清楚。

「老夫我原本以為如今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天眼了,但是今日卻見識到了真真正正的天眼,真的是太榮幸了!」呂文林輕聲感嘆了一句。

「陳先生呢?我要當面給陳先生道歉!」張洪山高聲喊道。

「之前不就是你指著陳天的鼻子讓他滾出去的嗎?現在人家走了你怎麼又要給他道歉了?」韓曉汐冷聲問道。

「曉汐,你怎麼跟張爺爺說話呢?」韓城呵斥道。

「我就是有什麼說什麼,他們現在想要跟陳天道歉無非就是害怕陳天報復他們罷了,都放心吧,陳天不會報復你們,因為他根本不會在乎你們道不道歉!在他眼中,你們這些人就是一個笑話!」

韓曉汐紅著俏臉語氣生硬的喊了一聲,然後便踩著高跟鞋奔著陳天離開的位置追去。

眾人面面相覷,氣氛尷尬。

……

韓曉汐離開大廳之後三步兩步便追上了原本想要離開的陳天。

「陳先生,您等一下!」

不知不覺間,韓曉汐似乎已經不敢再用之前的語氣跟陳天講話了,因為隨著接觸的時間越長,韓曉汐發現這個陳天的身份越不簡單。

陳天在武道上面的本事韓曉汐心中自然明了,畢竟那一腳秒殺許虎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但是她萬萬不曾想到陳天在古董方面竟然也有如此驚艷世人的本事。

「還有事嗎?」

陳天停下腳步,扭頭淡淡看了韓曉汐一眼。

「沒事,我就是想跟陳先生您說一句剛才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了,大廳裡面那些人有眼不識泰山,還希望您別介意!」韓曉汐此時已經明白自己的爺爺韓城為何如此討好陳天了,所以才會主動追出來跟陳天道歉。

「一群鼠目寸光的庸俗之人而已,我不會跟他們計較這些東西!」陳天表情隨意的回了一句。

「那就好!」

韓曉汐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沒想到啊,陳先生您在古董方面竟然也有這樣的本事,我還以為你就是個只會打架的……」

說到此處,韓曉汐彷彿意識到自己繼續說下去有些唐突,連忙閉嘴。

「只會打架的莽夫對嗎?」陳天笑著反問了一句。

韓曉汐聽到陳天的話愣了一下,隨即模樣可愛的沖著陳天眨了眨他那雙精緻水潤眸子沒有說話。

若是讓呂星辰等人看見韓曉汐此時這幅模樣不知道心中會作何感想,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竟然也會有如此小女人的模樣。

「我早就跟你說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土崩瓦狗,但是我說的實力不僅僅是武道上面的,還有其他個個方面!」陳天一邊往商場外面走,一邊輕聲說道。

「是啊,我知道啦,你是最厲害的!」韓曉汐看見陳天沒有生氣之後,語氣放鬆了幾分。

「我還是喜歡你現在放鬆的狀態,在我的面前不用太過拘束。」陳天扭頭看了韓曉汐一眼,淡淡說道。

「……」

韓曉汐愣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到陳天面前,張開雙臂攔住陳天,表情無比認真的問道:「陳天,你說咱們兩個算是朋友嗎?」

「應該算是。」

陳天打量著自己面前那個身姿傲人的韓曉汐,輕聲回答道。

「那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非常的神秘,而且我見過的優秀的青年才俊太多太多了,但還是感覺你跟他們的氣質有非常大的差距!」韓曉汐鼓起勇氣問出自己最疑惑的問題。

「有些問題我跟你解釋不清楚。」陳天看著自己面前的韓曉汐無奈一笑。

韓曉汐猶豫了一下,表情沮喪的放下了自己的雙臂,柔聲說道:「算了,你若是不想說我也問不出來,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

陳天身體乃是大乘之境的身體,根本不需要凡間的五穀雜糧去補充能量,但是看見韓曉汐如此熱情的邀請,陳天也就沒有拒絕。

……

幾分鐘之後,韓曉汐帶著陳天找了一家環境還算是優雅的中餐廳。

當兩人進入餐廳之後,瞬間便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沒辦法,此時陳天的穿著打扮確實有些可憐,而他身邊的那個韓曉汐又模樣出眾,身姿誘人,氣質冷艷。

這兩個人走在一起,很難不引起陌生人的注意。

陳天隨便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而韓曉汐則姿勢優雅的坐在了陳天的對面。

「幾天這頓飯算是我請你的,你點菜吧!」

韓曉汐笑盈盈的把菜單遞到了陳天的手邊。

「我沒錢,肯定是你請我。」

陳天淡淡回了一句,隨便點了幾道自己在沒有去修仙界之前喜歡吃的家常飯菜。

片刻之後,飯菜上齊。

韓曉汐一邊主動跟陳天聊天一邊吃香優雅的品嘗這些平日里她很難吃到的家常飯菜。

當陳天再次吃到那熟悉的飯菜之後,心中感慨萬千,母親的形象浮現在腦海中。

「你在想什麼啊?」韓曉汐看見陳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之後,嬌聲問道。

「沒什麼。」陳天輕輕搖頭,然後主動問道:「韓小姐,你知道不知道江州哪裡有大型一點藥材跟古董交易市場?」

「最大的古董交易市場應該就是呂爺爺家的古董交易所了,你若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呂爺爺家有很多的古董。」韓曉汐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至於藥材交易的地方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回去之後我可以幫你問一問,我爺爺應該知道。」

「好!」

陳天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吃飯。

…… 黎明將至,天邊白光愈甚,一縷紅艷艷的朝霞突破重巒疊章映射而來,瞬間暈染了半邊天。

破曉之際,百鬼消退。

風玫眯著眼看向照射到自己身上的光線,有些發矇。她可能做了一隻假鬼,說錯了,她可能是一個了不得的大BOSS,只有大BOSS才會擁有這種作為鬼卻不懼怕日光的不合常理的金手指吧。

不過這個金手指她喜歡。

唇角揚起明艷的弧度,察覺到女主的房間中有了動靜,風玫直接飄了上去。

房間中安雅茹被響個不停的鬧鐘吵的頭疼,昨天近黎明才回來,好不容易睡著,鬧鐘就響了。閉著眼睛關上床頭上的鬧鐘,安雅茹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繼續睡。

然而……

「天亮了,該起床了。」

「池月別鬧我!」一把奪過被掀開的被子,安雅茹直接蒙著頭打算繼續睡,腦海中閃過『池月』兩個字,下一秒她又如受了驚一般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池月?」

「是我。」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安雅茹抬頭看去,瞳孔猛地一縮,只覺得有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腦袋瞬間清明,連最後一絲睡意也無了。

「池月,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詢問,而是絕對的震驚。緊抓著被子泛著青白的手指透露了她此時的不安。

風玫飄在床尾的上方,居高臨下地看著安雅茹,身上白色的連衣裙在窗外照進來的霞光的映射下染了好看的緋色,那張絕色的臉卻是隱在光線照不到的陰影處,無端透出幾分詭異。懶人聽書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風玫輕笑一聲,突然飄了下來,與安雅茹靠的極近,只要再往前一些就能與安雅茹面貼面了。

她清楚地看到安雅茹因為恐慌驟縮的瞳孔,也看到了那雙清澈的眸子中自己的倒影——

一張與安雅茹一模一樣的臉。

有意思!

安雅茹強忍著逃離的衝動,唇角扯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昨天去了哪裡?我一直都找不到你,我好害怕。」

安雅茹的聲音開始發抖,甚至帶了哭腔:「你知道嗎,昨天我被鬼上身了,若不是阿閻救了我,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風玫眸子轉了轉,盯著安雅茹發白的小臉,直盯到安雅茹臉上的表情快要維持不下去了,她才突然嗤笑出聲:「所以,昨晚你鬼上身後對我做的一切你都不記得了是嗎?」

看到風玫眸中的嘲諷,安雅茹呼吸一稟,接著臉上出現一抹急色,她猛地伸手想要往風玫抓去:「池月,我……」

「同樣的手段用兩次可就有點過分了啊。」風玫垂眸看著距離自己胸口不到一厘米距離的釘魂釘,輕笑出聲。

她抬手一根根地將安雅茹的手指掰開,拿出釘魂釘在手中把玩著。

感受著僵硬的四肢,安雅茹不可置信地瞪著風玫,似乎不相信自己竟然會失敗。

看著安雅茹臉上的表情,風玫忍不住搖頭,明明在看到她最初瞳孔中就對她有著深深的懼意,分明是恨不得立即遠離她的模樣,現在卻突然向她伸手,若是她再察覺不到其中的貓膩,她也就白混了這麼多世界了。 一個小時之後,陳天跟韓曉汐離開餐廳。

韓曉汐看見時間不早,便開車把陳天帶到了江州市一個非常出名的別墅小區。

「錦繡華墅!」
SPOILER ALERT!

因為她以為,自己拒絕了唐南楓的提議后,她會惱羞成怒不再聯絡。

「我四哥醒了,他要見你。」

唐南楓開口,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溫如意這才明白,唐南楓為什麼肯屈尊降貴的來找自己。除了唐南適,還有什麼能讓唐南楓低下身段?

「你不肯去?」唐南楓見她不肯應答,語氣惡劣了一些。

「沒有不肯,我會去看他。」溫如意語氣淡然,別說唐南適出車禍是她害的,就算不是,作為她的朋友,她怎能不去看他?

得了她肯定的答案,唐南楓陰沉的臉色才好了一些:「那現在跟我過去。」

唐南楓轉身要上車。

溫如意卻沒有跟著她:「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好了。」她不想跟唐南楓一起,尤其是在唐南楓提出那個要求之後。

「不行,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必須跟我一起。」

唐南楓打開後車門,沒經過溫如意的同意,便伸手抓住她的手往車裡推,然後她自己坐進了駕駛座,發動了車。

車門繁瑣了,溫如意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既來之則安之,溫如意料定唐南楓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也就沒在掙扎,而是由著她載著自己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車子開到半道,唐南楓開口道:「等下見到我四哥,不許跟我四哥提,我跟你說的那些話。」

溫如意沒答應她,而是問:「你怕唐南適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做?」

「因為我四哥是正人君子,尤其是對著他喜歡的女人,根本不會去爭取。可我不一樣,溫如意,誰要惹到我或者我家裡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四哥喜歡你的事情,我沒辦法干預。可你讓我四哥失去了他最重要的右手,那就必須付出代價。讓你跟我四哥在一起,還便宜你了。」唐南楓想到溫如意的拒絕,神色有些陰鬱,頓了幾秒道:「至於,不讓我四哥知道,是因為我不想讓他不開心。」

只要四哥不知道,溫如意是被強迫,留在他身邊的,那就足夠了。

唐南楓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問題。

溫如意抿了唇角,沒有說話。

讓唐南適出車禍,失去他的右手,是她這一輩子覺得最愧對他人的事情。

她沒辦法挽回,只能盡量彌補。

可她不想,因為這個,就和唐南適在一起,那對他不公平。

唐南適那般存在的人,不應該被施捨一份感情,他應該找到跟他兩情相悅的人。

溫如意的沉默,讓唐南楓感到不耐煩,出聲威脅道:「溫如意?你不想答應?你如果不答應……」

「我答應,不會把你對我說的話,對唐南適說半句。」

溫如意截住了她後半截話。

唐南楓把到嘴邊的話,盡數咽回去。

溫如意從後視鏡里,看著唐南楓不善的神情,忽然問:「唐南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哪怕我答應跟你四哥在一起,你家裡人也不會答應,你為什麼要提出著那樣要求?」溫如意心裡一直存著這個疑問,之前唐南楓知道了她的過去,便對她冷淡了下來。

溫如意知道,唐南楓打心底里是瞧不起她,她也有自知之明,以她的身份,容家尚且容不下她。

更何況是唐家?

她沒想過和唐南適在一起,也明白,自己根本沒可能和他在一起。

上次唐南楓忽然要求她跟唐南適在一起,她一直很奇怪這點。

唐南楓沉默了會,說:「只要四哥想要一個人,家裡一定會同意。」

以她四哥的性子,想要什麼人,就會把她捧上天。

別說家裡人不同意,就是全世界都不同意。

也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可哪怕她四哥這樣,也無法撼動溫如意的心半分。

這才是唐南楓無法忍受的,她無法人手自己那麼優秀的四哥,被人看不上。

溫如意得了唐南楓那句話,便沒有再說話。

因為她想到了容子澈。

容子澈對她,不就是這樣嗎?

她何德何能,能值得兩個人這樣優秀的男人對她……

溫如意沒再問唐南楓任何話,依靠著車座,閉目靜思。

到了醫院,兩人走到唐南適的病房門口。

唐南楓瞥了溫如意一眼,再次警告她,別說不應該說的話。

而後命令守在門口的人,把房間的門打開。

溫如意看到唐南楓的眼神,只當沒看到,她來這裡,是為了唐南適,至於唐南楓對自己的態度,她完全不在乎。

沒有任何話語,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病房。

白色基調為主的病房裡,安靜的像一汪深潭,哪怕投下一顆石子,也激不起半點波紋。

而這份安靜,像是石頭般,重重的壓在了溫如意心頭上。

再度站在這裡,她忽然記得那天,唐南適渾身是血的模樣……

記得醫生說,唐南適斷了三根肋骨,肺腔被刺破,右手粉碎性骨折……

也記得唐南楓說的話,唐南適的右手,這輩子都無法完全修復,不能再碰他最愛的槍械……

這些讓她喘不過氣來。

若是她面對杜房明,有一絲絲的理智,也不會造成這樣的悲劇。

溫如意走了幾步,腳步沉重的停在了原地。因為她有些害怕面對唐南適,上次她過來看他,唐南楓沒讓她進門,也沒讓她看到唐南適。

這次……

她要親自面對唐南適了。

他會說什麼呢?

若是他罵她幾句,打她幾下,她還能接受。

可若是他根本不責怪她,讓她如何面對他?

溫如意怔怔的站在原地,不肯向前一步。

而就在這時,房間里響起一道略微沙啞的聲音。

「是南楓嗎?」

「是我,四哥,還有綿綿姐,她一起來了。」唐南楓應了一聲,回頭看了眼杵在原地的溫如意,眉頭微微的一皺,張開嘴,小聲的說:「過來。」

溫如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前走過去。

經過唐南楓跟前時,卻被她一把抓住:「記住我說的話,你若是說錯了話,我不介意讓容家多一個對手。」

話說完,唐南楓自然而然的放開了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溫如意看著唐南楓,沒有生氣。

安靜的走向了裡間的病房。

在進入病房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唐南適,他胸口和手上都裹著厚厚的紗布,看起來像個木乃伊似的,有些搞笑,可溫如意笑不出來。

「唐南適,我來看你了。」

「你來了,坐。」

唐南適態度如舊,眸色也淡淡地,沒有一絲的責怪。

可他這樣的態度,落在溫如意的心上,卻像是針扎似的。

為什麼不責怪她呢?

是她害的他成了這樣,是她害的他無法碰他最愛的槍械。

僅僅是為了喜歡她嗎?

她到底哪一點值得他喜歡?

溫如意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強力忍住涌到胸口的澀意。

唐南楓後腳進來,看了眼溫如意,笑著對唐南適道:「四哥,你今天看起來好多了,等過段時間,說不定就能恢復了。」

唐南適說:「嗯,醫生也這麼說。」 唐南楓倒了兩杯茶,遞給溫如意一杯說:「剛才我剛好到樓下,碰到了綿綿姐。看著她踟躇的模樣,就知道她不好意思來看你。四哥,綿綿姐從你出車禍,就一直不好意思來見你。」

「是嗎?」唐南適問了句,看向溫如意,道:「如意,我不怪你。」

溫如意聽到唐南楓的話,眼底滑過一抹訝異。

剛才唐南楓明明說,是唐南適想見她。

怎麼現在又說這話?

但訝異很快就被抹去,因為她忽然明白了,以唐南適的性子,怎麼會主動提出要見她?

唐南楓那麼說,不過是想讓她過來見唐南適罷了。

這般良苦用心,也恰恰是唐南楓改變對她的態度的原因吧。

「唐南適,就算你不怪我,我也沒辦法原諒自己。」溫如意斂了思緒道,「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

「不是你害的我。」唐南適打斷了她的話說:「當時你開車要撞的是杜房明,是我自己主動出去,把他推開的,錯在我身上。」

「四哥,綿綿姐,你們別爭執了,事情都發生了,再說誰對誰錯又有什麼用呢?」唐南楓阻止兩人繼續爭執下去,先看著唐南適道:「四哥,你真的覺得自己錯了,就好好的養傷,家裡人知道你出車禍了,可是擔心的緊。」而後目光又望向溫如意道:「綿綿姐,你如果覺得對不起我四哥,那就經常過來看看他吧,我工作忙,不能經常在這裡陪著他,他無聊的緊。你過來陪著他說說話,也能讓他住院的日子好打發一些。」

三言兩語,讓兩人徹底說不出話來。

唐南楓把手裡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忽然站起來說:「你們慢慢聊吧,我去看看,午飯有沒有送來。」

說著,也不管兩人的反應,直接走了。

病房裡只剩下兩人,溫如意的心跳逐漸的被拉慢下來。

唐南適或許沒聽清楚,唐南楓話里的意思,可她聽明白了,還是想撮合她跟唐南適罷了。

溫如意有些頭痛,她不明白,為什麼唐南楓忽然對這件事忽然執著了起來。

正在想著這件事,耳畔忽然響起唐南適的聲音。

「如意,是不是南楓找你麻煩了?」

「沒有。」溫如意毫不猶豫的否認。

唐南適墨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真的沒有?」

「沒有,你擔心的太多了,南楓對我很好。」

溫如意說。

唐南適不再言語,只是盯著她看。

溫如意被他看的漸漸的有些發慌,她總覺得唐南適看穿了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

溫如意準備說些話,支開唐南適的注意力。

可唐南適忽然說:「南楓跟我一起長大,我對她很了解,她這個人護短。 人民的名義 但凡牽扯到家裡的人,手段就會很激烈。這次我出車禍的事情,以她的性子,肯定會以為是你害我成這樣的。你今天來醫院,是她逼迫你的吧?」

「不是……」

每件事都被他說中,溫如意的眼神閃爍了下。

唐南適輕輕的搖了搖頭:「你不適合撒謊,南楓也是,你們都不會撒謊。」

話說到這份上,溫如意無話可說。

「如意,車禍的事情真的跟你沒關係,我身為軍人,見不得任何人知法犯法。那天,哪怕不是你,是別人,我也會那麼做。所以,別再為這件事內疚,也別覺得因為這件事,對不起我什麼。南楓那裡,我會跟她說清楚,不會讓她再騷擾你。」

唐南適聲音溫潤,眉眼如畫。

那一刻,溫如意覺得,自己是真的配不上唐南適。

哪怕他沒有唐家那般的家世,她也配不上他。

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溫如意沉默了很久,低聲道:「你別多想了,好好養傷。」

「我會的。」

唐南適笑了笑道。

話說開了,唐南適沒有任何尷尬,而是繼續同她聊天,問她最近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溫如意不想他煩心,就沒說起他的,而是聊了一些瑣碎的事情。

不知不覺到了飯點,唐南楓帶著護士,端著午餐進來。

招呼兩人用餐。

溫如意不想再留在醫院裡,想要拒絕。

可唐南楓堵住了她的話。
SPOILER ALERT!

看到他歸來,她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迫切想要知道晨惜的決定。

“爺爺呢?”南宮呤疲憊的倒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問着

“爺爺,在樓上,他說你回來的話,直接上去找他”看着他的眼中閃過的憂慮,飄零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心情有些沉重的走回房間,拿着手機,猶豫着要不要給她打電話,想想還是沒有打過去,晨惜一旦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除非這個人對她而言最重要的,北辰不就是他最在乎的人嗎?

苦苦一笑,無力的倒在了牀上。

南宮呤告知爺爺晨惜的決定,只見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在愛情和權利面前,她選擇了愛情,不過南宮博內心還是受到了傷害,畢竟那個男人,不值得她做到這個地步。

揮揮手,讓南宮吟出去,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微微閉上眼睛,靜靜的思考着。

終於,只見他拿起電話,給記者中心打去了電話,並叫祕書給各大企業總裁打去電話,明天召開大型會議。

這一夜,是漫長的,晨惜躺在牀上,眼睛眨都沒眨一下,過了明天,我就不在欠你什麼了、北辰,希望你和她幸福,眼角有些絲潤,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流了出來,閉上眼睛,抓過被蓋在頭上。

清晨,街上是靜謐的。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街上便迎來了一個溫馨的晨,此時,街上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着頭,柔順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溼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

晨惜開着車,緩慢向公司駛去,今早她已經接到了南宮呤的電話,說北氏集團今天將有一場記者見面會,請她務必參加出席。

“謝謝,也代我跟南宮伯伯說句對不起”晨惜已經知道這個會議的真正用意是什麼,這是她最後一次走進北氏集團,在裝扮上還是選擇了正裝。

車子緩緩停在公司門口,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總裁,保衛人員在見到晨惜車子駛來時,推開周邊的人羣,打開車門。

一雙修長的腿、配上肉色絲襪,一身正裝的晨惜,摘下墨鏡,焦點全部落在她身上,一些知情股東們,雖然上前跟她打着招呼,不過已經能讓人看到了疏遠。

曾經她就經歷過低潮、**的轉折,如今又一次體驗到這種氣氛,晨惜卻不以爲然,走進集團,直接朝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門口,一對男女緊緊的抱在一起。

男人的手不安分的摸着女人的胸部

“辰、不要這樣”夏芷寒的反對,卻帶着幾分勾引的魅惑

感受到她迫切的心情,北辰口中邪道“不要怎樣?”

北辰的動作又大膽了一些。

吻越來越激烈

兩個人在各自編制的情倫之中。

無盡的沉淪。

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往這邊走來。

晨惜看到這驚人的一幕,進退兩難,居然在這裏遇到他們,她突然開始懊惱起來。

“啊,晨惜姐”隨着夏芷寒的這一聲,北辰停止了親吻動作,緩緩轉過身,冷嗤一聲。

“真是打擾到二位了,你們請繼續”晨惜輕輕咳嗽一下,歉意離開,反正公司洗手間又不只這一間。

離開他們視線後,晨惜整個人鬆了一口氣,摸摸心口,隱隱還在痛着,不過、過了今天就不會了,調整好情緒後,最先走進了發佈中心。

此刻,場地上還有人,進來。

不過,南宮博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

“南宮伯伯,對不起、我”在見到南宮博的一瞬間,內心翻滾,當初她是下着決心去韓國請求他的幫忙,如今卻又要半途而廢,於情於理上,她都是對不起他,不敢擡起頭,看着鞋面輕聲說着。

“哎、我也不怪你什麼,只是晨惜你真的想好了嗎?這樣一來你會什麼都失去,值得嗎?”南宮博之所以比他們都先來,就是希望晨惜能在最後改變主意。

晨惜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管理人員,如果這樣放棄,會很可惜的,介於惜才這一方面,南宮博就很心疼,何況那個男人現在根本不愛她。

“我想好了,南宮伯伯、北辰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沒有父愛,有的只是北氏集團,諷刺的是北氏卻不是他的家,北氏集團是他打造的,就算沒有血緣關係,這裏才是他真正的家”平靜的說着,沒有任何猶豫,只有堅定的眼神。

南宮博。點了點頭、他懂了。

就在這時,總裁們也都陸續進場,北辰擁着夏芷寒也走了進來。

南宮呤看了看爺爺的眼神,拿過話筒,說着“各位,大家都知道,北氏集團是北辰少爺一手打造的,雖然他不是正統繼承人,可是在能力上、在魄力上、在創作上,北辰少爺都佔了很大的優勢,所以通過我們的反覆交流,最終決定還是由北辰少爺接管北氏集團”

他的聲音渾厚,全場的人都聽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轉到晨惜身上,大家相互竊竊私語,怎麼回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南宮博非常欣賞晨惜,當初可是他力挺她的,如今居然來這一手。

難道是過河拆橋嗎? 神醫嫡女 現場似乎顯得有些混亂,因爲南宮呤的這句話,讓那些股東們坐立不安,所有的話題一下子都圍繞着換社長的話題上了。

北辰一時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只清楚當時南宮博請大家只是說召開一個記者會,卻沒有想過會是這件事情,夏芷寒的目光卻望下了晨惜。

輕輕揉了揉眼睛,莫非自己看錯了嗎?她居然在竊喜。

就在這時,晨惜站了起來,臉色看起來很難看,拿着文件的手都是兜着的,淚水就在眼角邊,走向南宮博道“既然這樣,當初爲什麼答應我的要求,就算北氏之前是他的家,可我才是合法的繼承人,原來父母們說的很對,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我認載了”

你的心很痛吧!這是南宮呤、飄零共同的心聲。

南宮博露出了鋒利的神情,對着晨惜嗤之以鼻道“是你不適合管理這樣的集團,我不希望北氏集團的社長,是一個被感情所困的女人,而在這點上,北辰就比你強”

違心的話語,是他第一次說出,南宮博一時有些適應不了,但他已經在晨惜眼裏看到了什麼是堅定,何況這也是他最後一次相助她,自然話說的也就更決些。

話音落定後,南宮博走向北辰,期間也將晨惜撞到一邊,聽着兩人的笑聲、看着記者們紛紛給他們拍照,瞬間、沒有人再去理會諾晨惜這個失敗者。

只有一人始終都在注視着她,那就是夏芷寒,那個笑容絕對不那麼簡單,果然在大家焦點都注視北辰的時候,晨惜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她在笑、更確切的說是一種放鬆、解脫的笑容。

隨後記者會都被北氏集團總裁北辰佔用上,南宮博及那些股東們都認真的聽着他鏗鏘有力的話語,掌聲四起,隨着新聞記者發佈會的順利召開,北氏集團總裁事件最後終於得到了一個圓滿結果。

股東們紛紛離場,一些老員工們也都友好的上前祝賀北辰,晨惜也朝他走來。

這一刻,全場又都安靜了。

“恭喜你,如願以償的做回北氏集團總裁,你贏了、還有這是我的辭職信,請你收下”說着,晨惜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辭職信遞給他。

做了這樣的一個決定後,晨惜就想過要這樣了,繼續留在北氏集團公司,只會給他帶來更多的絆腳石,何況這段時間她也想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已經很久沒有帶着母親外出旅遊了。

北辰接過辭職信,並沒有看,而是當衆撕毀。

扔向她的臉上。

“怎麼,想走、當初不是一心想管理北氏集團嗎。我這個人很惜才,所以我是不會同意你的辭職”北辰笑笑。

只是這樣的笑容,在所有的眼中看到的都是陰險。

南宮呤和飄零剛想要說什麼,晨惜輕輕拉着他們,搖了搖頭。

她就知道,北辰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這才是他真正的本性和野性,她愛他的正是他這一點。

“好、既然這樣,那麼我就留在北氏集團”晨惜不想讓他看出有任何破綻,因此爽快的答應。

北辰冷哼了一下,擁着夏芷寒,往外面走去。

晨惜的目光就一直跟隨着走,一切都結束了,北氏集團已經還給你了,現在只差幕後的那個人,辰、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你生母找出來。

下了這樣的決心,晨惜自然笑了。

只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當她再次來到北氏集團的時候,看到所有人都坐在辦公室裏,似乎要準備開會。

晨惜得體的微笑,恭敬的一欠身“總裁我來了,隨時聽候你的指示”

“非常好——”北辰發狠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來。

窗外的烈光,灑落到他們的身上,她面朝着光,依舊坦然處之,他背對着光,滿身的戾氣,似要置她於死地。

“總裁您現在可以吩咐我做事了”晨惜不跟他鬥氣,對待工作,她向來認真。

“這還需要我來吩咐麼?當慣了老大,做不了下屬了?”晨惜雙臂一環,靠在那裏,似笑非笑看着她。

“我會慢慢學習如何做一個屬下”

“公司可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你熟悉,半個小時之內,你要泡好咖啡,整理好日程安排,把該處理的文件全部拿進來,哪一樣做不到位,罰掃整棟大樓的廁所”北辰面無表情的說道,心裏充滿了得意。

“是!”晨惜鎮定的應道,退出辦公室,她都已經預想到會是這樣,所有才不會多說什麼。

她快步走進首席助理室,看到辦公室上文件資料灑了一地,翻找了半天的日程表,也不見蹤跡,更離譜的是,茶水間沒有咖啡粉。

上班第一天,他就給她“送”了這麼多的“驚喜”。

可想而之,他如願的罰她掃了廁所,她不是神仙,沒有魔法,就算可以花半個小時買到咖啡,也變不出被藏起來的日程表。

“掃的乾淨一點,我會派人去檢查的”北辰笑的璀璨,也無比的惡毒“諾晨惜,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我對你當初還真有情感,還真想跟你在一起,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是你喪失了我們複合的時機,落到今天的地步,也只能怪你”

當着辦公室外,其他祕書的面,晨惜不說話,只是轉身走了。

她知道,那些女人在她背後幸災樂禍的笑。

一整個早上,她戴着口罩跟橡膠手套,一層一層的打掃着,衛生間未開空調,熱的她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溼透了,貼在身上,厚厚的口罩蒙在臉上,讓她快要窒息了,但是她不會認輸了,敢來上班,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時近中午,她實在熱到受不消了,想着別人都去吃飯了,便鑽進有冷氣的辦公區

剛摘下口罩來透透氣,不想前方的辦公室裏有人走出來,她忙又戴回去。

擡眼,看到是晨惜和夏芷寒,人生要麼不相逢,要麼處處都相逢。

“你是清潔工,不可能進入辦公區的,快出去”夏芷寒很是厭惡的揮着手,好似諾晨惜身上全是細菌似的。

諾晨惜微微欠身走出去,沒有被他們認出來,真是萬幸。

只是夏芷寒,還是靜靜的看着清潔工的背影,若有所思起來,是她眼花麼?當她和北辰做完愛後,就四處尋找着剛剛那位清潔工,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就一定會是她。

另一邊晨惜轉開礦泉水的瓶子,仰着頭,將水倒進嘴裏。

“真的是你——諾晨惜”

背後突然響起的女人聲,驚的她把全部喝進去的水,都喝進了氣管裏,劇咳了起來“咳,,,,,”她的工作居然是打掃洗手間的。

“你、你沒事吧”夏芷寒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問着

“沒事,你趕快去找北辰吧,他是一個很霸道的男人,不喜歡等人的”晨惜擦乾嘴角的水,笑了笑。

“晨惜,你誤會了,我是來找你的,而且剛剛你不是已經看到我們了嗎?這裏空氣不是很好,出去聊聊”有句話她一定要問,否則她的內心會不安。

晚風吹過河面上最的一波漣漪,夕陽收起它最後一道餘暉,從東方灑下的一片霞光,閃耀着金色的光芒,在河面上搖盪,也把對面的山巒塗抹得清晰明朗,忽然一陣幽幽馨香隨風飄來,搖人心旌。

兩個女人站在河邊,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站着。

“你還是很愛北辰的,對吧”這才是她想要問的話語。

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她是看的一清二楚,雖然南宮博把北氏集團再次交給北辰手裏,可這位老人並不是很開心,而且他的那些話裏也透漏了一個信息出來——爲了情感。

在加上晨惜不經意的竊喜和微笑,她就知道這裏一定有問題,所以她才要最後確定一下。

“怎麼可能?如果愛的話,就不會把他推開,芷寒、你多心了”這個小丫頭,一點也不簡單,居然通過自己的行爲,就能察覺到這裏有問題。

但是,晨惜並沒有顯示出自己的緊張,而是從容不定。

在她即將轉身的時候,夏芷寒的一句話,再也讓她邁不出任何步伐來,她說“如果是爲了找到辰的生母呢?你就一定會這樣做”

什麼?晨惜的肩膀顫了一顫。

“爲了幫他找到生母,不惜用北氏集團的事情,讓他恨你、讓他重新站起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北辰,難道不是嗎?”夏芷寒已經看到了答案,走向晨惜身前,似乎在說,我都已經知道了。

確實,晨惜沒有辦法保持冷靜,這個女孩到底是誰?她怎麼會知道他們的目的,如果她都已經清楚了,爲什麼還要纏上北辰,到底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還是說從一開始,那個女人就一直在身後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夏芷寒,最喜歡看人這樣的神情,這也就表示,她心裏的那份猜測是沒有錯的,姑媽的想法沒有錯,對着河邊,她伸了伸腰,看着眼神一直渙散的晨惜,撲哧一聲居然笑了出來。

“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只是這段時間,你的男人要借我段時日了” 夏芷寒什麼時候離開的,晨惜不清楚,她只知道,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彷如一顆釘子,死死將她定在那裏,動都不動一下。

她的話語,她的行爲,讓晨惜覺得越來越怪異,尤其是那一句“爲了幫他找到生母”讓她陷入到了沉思中。

對哈,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辰的母親,又怎麼會叫他娶她呢,不管怎麼說兩個人也是有血緣關係,剛剛她有說過——姑姑,且不是說那個人才是辰真正的母親。

那麼夏芷寒又是誰呢?想到這裏,拿出手機給私家偵探打去一個電話,想要調查她,只能選擇這種方式。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外套還留在公司,何況這個時候回公司,一定不會碰到北辰,他絕對是下班準時走的主。

打定這樣的主意後,晨惜走進北氏集團公司,在更衣室裏換好衣服,低頭走在走廊上,不經意撞到了一個人的背。

“對不起”晨惜先把歉意說道,準備繼續走的時候,一隻大手將她摟到懷中,壞壞一笑,受到小小驚嚇,回身,看到了北辰不懷好意的笑容。

“一句對不起,就能讓我原諒你嗎?如果你能讓我快樂起來,也許我不會給你太多難堪”北辰是一個記仇的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背叛。

雖然他也有些懷疑爲什麼南宮博這一刻突然改變了主意,但是當看到晨惜的變臉、看到大家對她的態度,那一瞬間的北辰,有一種快感,說着話、北辰將晨惜逼退到休息室,解開一個釦子。

“你要幹什麼、這裏可是公司,你不是已經有了夏芷寒嗎?”看着他躍躍欲試的感覺,晨惜隨手扔過去一個杯子。

只是這樣一來,更加激怒了這個男人的獸慾,“這種事還分白天跟黑夜麼?你落伍了”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北辰的氣息粗重的轉輾在她的頸間,他想要她,非常想要,即使她曾經是她的前妻,依舊想要去佔有她,他要讓她永遠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到什麼時候,她才是他的獵物。

晨惜被他壓在牀上,身上的裙子跟襯衣被扯的歪七扭八,頭髮也亂了,臉上是因他撫摸而漸漸浮現的潮紅,這般模樣看在他眼裏,性感誘人極了,下面又是一陣的壯大。

“北辰,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放開我”晨惜氣極了,也惱極了,掙扎着自已細細的手腕,想擺脫他,其實心裏還是一陣竊喜,她愛這個男人,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被他強暴了,心裏一直都渴望着,只是她的這份喜悅不能讓他看出來

“可是我想,我想跟你有關係,我要讓你都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也讓別人對你不敢下手”北辰此刻的目光是柔柔的,頭靠在她的胸口,吸允着那二顆可愛的紅櫻桃,很美,只需用舌尖輕輕一點,便能美麗綻放。

“嗯,,,,”晨惜費盡全力,咬着脣,還是顫抖的呻吟出聲,她的身體開始不聽她的話了。

北辰的動作更加瘋狂起來,離開她的胸口,吻住她的脣,貪婪的吸取那丁香小舌的味道,跟從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她的內心即恐慌又興奮,即拒絕又忍不住去迴應、既開心又帶着一些喜悅,又會想到過去的那段甜蜜時光,想到了那一次的度蜜月,想到了當他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北辰就像個孩子一樣,興奮的笑着。

那時候的北辰,心裏是真的高興,那是他們的孩子,只是美夢碎的太快,心也傷的夠深,那個孩子,成爲了她現在最大的心病。

“晨惜——”他埋首於她的頸間,親暱的叫喚着她的名字,吻細細密密的落下。

他溫柔的叫喚,擊潰她的防備,迷亂的望着天花板,她渴望的緊緊環抱住他的頭,指尖插進他的髮絲裏,感覺那名爲幸福的東西,從掌心滲透到心裏。

分開她的腿,讓她環在自已的腰上,沉下腰來,向前,動作已經迫不及待了。

“等一等——”晨惜突然張開眼睛,身體向後躲,環住他的脖子,要麼就試一試,試着去打開僵局,試着讓他知道,我的心一直都沒有變“辰——,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你能不能不要跟夏芷寒見面,不要跟她在一起,讓我們回到以前,好嗎”若是他能幫她拔了心裏的刺,她也願意跟他合好。

只要北辰,說他愛她,那麼晨惜也願意放開孩子的心結,只要他放下,一切都可以的,但是北辰的俊臉頓時一沉,冷酷的拉下她的手,下牀提起褲,動作果斷迅速的像個訓練有速的士兵。

沒有一絲絲的猶豫,他就選擇了拒絕。

“諾晨惜,別太高估自已,別忘了當初是誰數落我,是誰背叛了我,又是誰說不愛我,夏芷寒也是你能排擠的人麼。”洛君天冷冷的說道。

轉過頭,看到她平躺在沙發牀上,衣衫不整,委屈,努力隱忍的模樣,讓他整個人都覺得痛快。是不是很痛、被人玩弄後的快感讓北辰一直都在享受,呵呵的笑了笑。

晨惜呼了呼氣,憋回眼中的那層霧氣,從沙發牀上坐起來,緩慢的背過身去“看來,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你說的對,北辰沒有了諾晨惜,世界不會有任何改變的,而你如果沒有了夏芷寒,你的世界也會崩塌”

沉默、休息室裏一片沉靜。

北辰在她的眼裏似乎看到了什麼,那個眼神直擊到他心中深處,讓他一時沒有從她的憂慮中走出來。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晨惜看了看電話號碼,整理了下服飾,拿起揹包,從他身邊走過,沒有在說過一句話。

開着車,按照剛剛的私家偵探說的地址。

她在臺灣一直長大,卻從來不知道在這裏還有一處豪華宅邸座落在海岸線上,巴洛克風格的白色建築,像一坐巍峨華麗的雪山,高高的聳立着,與堪藍的大海遙相呼應着。
SPOILER ALERT!

傅景遇過了半響,才無比嚴肅地問了一句:“我很老嗎?”

“……”蔣森望着傅景遇,“傅先生今年才二十七,哪裏老了?”

這讓今年都已經三十歲的蔣森有想撞牆的衝動。

傅景遇看了一眼蔣森,“不老?”

蔣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您該不會是,還記得太太早上說的話吧?她是故意那麼說的。”

沒想到傅先生,竟然還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了。

傅景遇說:“她才二十歲。”

大學裏面全部都是年紀跟她差不多大的,對比之下,他的確老了! 秦振良追下車攔住米小唐,誰知道她一句話不說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冷風下,男人飄逸的發擋在俊逸的臉頰前,即便夜色再深也蓋不住那火紅的五指掌印。

秦振良活了那麼大,還從沒人敢對他動手。

米小唐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鯽。

米小唐能感覺到男人的憤怒,可打也打了,後悔也沒用了,“你恨我的話,也可以打回來。”

秦振良是真的被米小唐刺激到了。

他怎麼可能去打她?

現在到底是誰做錯了,還那麼理直氣壯!

“米小唐,你他媽的到底在氣什麼?我不就是在外面參加了一個活動,就因爲我身邊有個女人,你就受不了了?!難道你不知道,男人偶爾也需要放鬆一下。”

秦振良的意思是,疲累的工作後,他也想去喝個酒,聽個音樂,放鬆一下神經。

但到了米小唐的耳朵裏,她顯然以爲他是在暗示她,他需要從別的女人那裏得到滿足。

“抱歉,我一個孕婦滿足不了你,還連累你不能到外面尋歡作/樂,反正我們還沒正式註冊,你有足夠的時間後悔!”

米小唐激動地朝秦振良吼。

兩個人都互不讓步,所以導致的後果是,秦振良一而再,再而三拉下的臉面到了極限。

這個女人,到底還要讓他都遷就她的無理取鬧才夠?

“是你想趕快生了孩子好去到那個混賬的身邊吧?呵,我真天真,以爲你和他什麼都沒有,看來是我的種在不該的時候偏偏讓你懷上了。”

秦振良口不擇言,這些粗俗的話統統都在米小唐裂開的傷口上撒了把鹽。

他是這麼看她和佐彥的……

從來都是這麼卑賤的看待她……

“是,我是迫不及待的要去佐彥的身邊,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孩子,我才不會腦袋壞掉的和你結婚!”

米小唐也真的是氣瘋了頭,她當初的確是這麼想的,若不是因爲這個孩子,也許她早就和他沒有瓜葛了。

事實證明,她的確不該相信他,不該因爲孩子而給他複合的機會。

他不珍惜她,一點都信任她,所謂愛……

米小唐苦笑,也許那只是用來哄騙她的謊言。

米小唐眼底的苦笑轉化到秦振良的眼中就成了一種冷笑,冷笑中帶着質疑和鄙夷,彷彿把他對她所說的話都當作是可笑的存在魔凰逆天之廢材封印師。

秦振良能感覺到米小唐對他的輕視。

要知道他打小新高橋,不曾對任何人地下傲慢的頭。

更別說對哪個女人說出過愛這個字。

而這個女人親耳聽到了,得到了,卻用背叛來回報他,他真是瞎了眼,昏了頭,才會對她說過那三個字。

這輩子,他發誓,他都不會再對她說那三個字!

兩人大吵一架回到家。

米小唐比先前冷靜了許多,似乎已經打定好了主意,只要孩子生下,她就會離開。

該死的!

她就不知道向他求饒就可以迴旋一切?

秦振良內心是煩躁惱怒的,他根本不願去想她去到佐彥的身邊,更加不能想象,她依偎在別的男人的懷裏,任憑那個男人對她親暱索要。

對。

他不能想,若真的發生,他想他一定會要了那個人的命。

秦振良不會就這樣放開米小唐。

她是他的。

秦振良脫掉外套就走了過去,米小唐打死也不會想到,在這種氣氛下,這個男人還會和她行夫妻之事。

米小唐自然抗拒,推開他,怒瞪着他。

秦振良冷冷勾着眼角:

“嫌我髒?!”

米小唐心一涼,遂而狠狠揪痛。

“不,我不嫌你髒,就是請你洗乾淨了再碰我。”

女人睜着一雙倔強的眼睛,彷彿用全身的每個細胞在怒斥他,你這個骯髒的東西,你可以髒了我的身體,也強/佔不了我的內心。

這一/夜是糟糕的。

秀水都好像聽到了他們的爭吵聲,想着擔心過去瞧瞧被秦永瑋攔住,“小夫妻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秦振良在秦永瑋的眼中一直都沒有真正成熟,他想着結婚能讓他沉澱下來,看來他還有不少的東西要學。

爭吵也好,男人和女人就是要有爭執,才能知道彼此做錯了什麼,若是深愛,就會爲對方改變,或者是包容。

他和秀水浪費了那麼多年,就是誰也沒有說出自己的心聲。

“吵架總不是件好事,有人勸勸會好一些。”

“夫妻不該是一方忍耐,一方作威作福,你可別教壞小唐學你遷就我這樣的壞男人,壞男人是要教的,罵也好,打也好,要讓他把劣根都除掉才好燕少,請你消停點!。”

秦永瑋抱着秀水,她窩在他的懷裏,這樣的滋味已經成了自然養成的習慣。

曾經,都是她抱着他的背身,而如今,她用背身轉過去,就必定被他拉轉過來,窩進他的胸膛。

也許吧。

夫妻之間,應該是男人更愛,更主動才會幸福。

阿良還從沒喜歡過任何女孩,說到愛,更是張白紙,也許吵一吵,有什麼矛盾都說出來的確會更好一些……

……

秀水單純的想着,也就順着秦永瑋的意思沒有干涉他們的爭吵。

只是她沒想到,隔天秦振良很早就離開了,而米小唐身體不適,眼睛腫得不像話,臉色也不好,秀水都不由得的擔心。

“叫方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吧。”

米小唐抹抹眼睛,搖搖頭:“不要了,我沒事。”

昨晚秦振良並沒有對她怎麼樣,只是回想昨晚的種種,只要想到秦振良對她說的那些刺心的話,心裏就很悶得慌,今後相互面對的日子,她要怎麼對着他繼續下去?

他們之間好像總是有着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那一夜,她爲了一句“我愛你”而失去了理智,以爲秦振良也可以像故事裏的男主角從今往後都不會再傷害她,但現實就是現實。

他根本就還沒玩夠。

他那遊戲人間的人生觀是被迫因爲她和孩子而改變的。

事實上,和她結婚,讓他覺得委屈了,束縛了。

“如果以後我和他分開,爸是不是不會讓我把孩子帶走?”

神醫嫡女 米小唐突然這麼問,而且問的特別認真,特別低沉。

秀水心裏就敲響了警鐘。

昨晚和阿良的吵架看來並不是小打小鬧。

“在說什麼胡話呢?!阿良哪裏對你做錯了,水姨給你去教訓他。”

換做平時,秀水這麼說罷,米小唐就笑了,當然也不會捨得她去教訓秦振良,而此刻,米小唐卻是眼眶忽地溼潤起來。

“他不會爲我改變的……我也和水姨不一樣,我們就算過20年,他也不會像爸愛水姨這樣愛我的……”

阿良那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這麼傷小唐心的事才讓她說出那麼絕望的話。

秀水心疼的抱住米小唐。

“別哭別哭,你哭了,孩子也會痛的……”

---題外話---

貓貓新坑,題材新穎,精彩保證!

/a/1152626/先收藏着唄…… “雷先生……”漠南知道雷御風對慕一一是什麼樣的感情,所以都儘量說得很小心了。

雷御風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

“還好,夫人在船上遇到了好心人,又被三少找到了。不然,後果堪憂……而且,平姐跟路易都已經死了!”

“你確定?”見漠南點頭,雷御風痛苦的俊顏上透着一股子陰寒,整個人周身都飄蕩着死亡的氣息,“路易是哪條來路,查清了,血,不能白流。”

“是!”

“還有那個平姐,她爲什麼敢那麼做?有那樣膽子的女人絕不是一個平凡女傭那麼簡單,去查!”

“那個女人還真沒讓我查到什麼,應該是……”

“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她的真面目給刨出來。還有,她的目的應該是爲了秦林茵,是想讓她毫無障礙的向雷家靠攏。可惜,她算計錯了,在這世上,沒有人能傷害了我的女人還能得願所償。”雷御風深邃的眼眸裏全是血腥和憤怒。

“秦小姐那裏……”漠南小心地問。

畢竟雷御風和秦林茵小時候有過一段經歷,不能不顧及到。

“我能給她多少,就能幾倍的拿回多少!”顯然,慕一一的遭遇直直的戳進了雷御風的心窩子,對他來說,誰也沒有慕一一重要。

“就因爲平姐的設計,北堂武的骨灰落入了韓振宇的手裏,是三少陪着夫人要回了骨灰。韓振宇本來是是想耍手段用骨灰威脅夫人的,結果……夫人朝他開了槍,許了見川好處,見川得利,自然就背叛了韓振宇……”

雷御風做了個手勢,那個人渣的劣跡他真是聽不下去了。

若不是那個計劃需要用到那個人渣,他想,韓振宇夠死上好幾百回了。

“盯緊點,那個計劃必須萬無一失!”

漠南點點頭,“知道了,我這就吩咐下去!”

……

星期四,雷御風辦完事跟葉楓的爸爸見了面後,從B市匆匆趕回了A市。

正是晚飯時分,他讓司機把車子直接開到了“翡翠雲天”。

他要的那個包間,就是幾年前的那一間,他沒有去飯桌前坐下,而是坐在了沙發上。

當年,就是在這裏,倨傲的他說了很難聽的話,而被惹惱了的慕一一狠狠打了他一記耳光。

而他,竟然忍下了。

因爲心動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她的,可是認定了就是一輩子了。

從來他都以爲是自己多愛了慕一一幾分,可如今他明白過來,那個女人愛他一樣深。

想着想着,一股子辛酸像是要從他的喉嚨裏面冒出來,刺激着他的淚腺。

門被輕輕叩響,然後推開了。

經理親自領着侍者,端上了菜餚。

“雷先生,菜上齊了,您請慢用!”

雷御風沒有擡頭,滿腔思緒仍舊在自己的那個世界裏揪扯着。

他的世界,以前只有慕一一,如今,又多了一個可以把他們緊密連在一起的兒子。

包間門關上了,安靜下來。

雷御風做了個深呼吸調節着自己的情緒,他慢慢地起身,慢慢地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然後慢慢地拿起筷子。 慕氏的宣傳片正在如火如荼的拍攝中,總導演都忍不住對楊曉峯拍手叫好了。

這個男人,一開始怎麼請都請不到片場來,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說盡好話,也不知道總裁是用了什麼辦法,這小子恨不得每天第一個過來片場。

“曉峯啊,昨天那幾個鏡頭拍的特別好,我和幾個剪輯師商量了一下,要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做一切超長版的宣傳片,各個細節都要處理到。”

怕楊曉峯不同意,總導演連忙又補充道:“當然了,首先這個片子拍出來,我們是要放到全世界各地的大屏幕的。咱們公司這次也花了大價錢準備用在世界範圍的推廣,這樣呢,你作爲宣傳片的代言人,自然是身價倍增,在世界範圍內都可以獲得很高的知名度。還有呀,我們這次……”

導演還沒說完呢,只見楊曉峯兩眼放光:“好呀好呀!我還生怕你們一下子就拍完了呢!我檔期都ok,咱們到時候想拍多少鏡頭拍多少鏡頭!”

總導演這麼一聽,自然是直樂呵,現在的娛樂圈裏的小鮮肉,那各個脾氣都大得像頭驢,尤其是像楊曉峯這樣的前不久才拿了白玉蘭最佳男主角獎的藝人,脾氣自然是不好搞。

當時他開拍頭幾天一直不來,導演還跟片場裏的人說只怕這個男明星是要耍大牌,結果人家來了以後還真沒有,天天早出晚歸的,恨不得一個鏡頭拍好幾十遍,非要自己滿意了才肯停。

這樣的男演員,擱誰誰都高興。

總導演是樂得眉開眼笑:“峯峯啊,我合作過這麼多的明藝人,就你,是我迄今爲止合作過的最讓我高興的人選!”

楊曉峯有些靦腆的笑了笑,心裏面卻是得意到了極點,心想要不是爲了慕月森,誰願意這樣天天恨不得吃住在片場啊!

“那,這樣!曉峯,你呢,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是我能辦得到的,全都答應!另外呢,你要是對這個宣傳片的哪裏有建議,我們都考慮看看聽你的意見。”導演隨口說了一句。

“嘿嘿,導演~我現在還真有個建議呢!”楊曉峯笑着往導演旁邊擠,差點沒把他擠掉到地上。

“什麼建議,你儘管提!”

不知爲何,楊曉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討女人喜歡,但是也討男人喜歡,他在女人眼裏是最佳幻想對象,是妖冶邪魅的男星,更是瘋狂追逐的夢想。在男人眼裏則是那種可愛的鄰家男孩,並沒有高不可攀的感覺,總導演就是着了他的道,才會對他百依百順。

“是這樣的,我覺得吧,既然慕總也是這個集團的領導人,他也應該出鏡,而且慕總的自身形象又特別好,如果是他親自出面拍攝宣傳片,影響力應該會更大一些!”楊曉峯說得頭頭是道。
SPOILER ALERT!

可姚氏拍著自己的心口一遍一遍地說︰“我能感覺到!我就是能感覺得到!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她的一點點變化,我都感覺得到!”

清蘭想起之前玄天冥說的話,便又地對她說︰“如果夫人指的是小姐性情大變,那麼,九殿下說得對,在經歷了那樣的悲慘命運之後,人會變是正常的。相反的……”她看了看姚氏,咬咬牙道︰“相反的,絕處逢生,卻依然沒有任何改變,夫人,您這樣的人,才叫奇怪。”清蘭冷下臉來看著姚氏,最後一次提醒她︰“如果您再執意這麼鬧下去,那麼,她就真的不再是你的女兒了。”

姚氏一驚,下意識地就問︰“那她是誰?”

“是御王妃。”

姚氏有些害怕了,如果鳳羽珩真的不再認她這個娘,那……她是不是就真的失去了女兒?“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

玄天冥的宮車依然在京城的大街上前行著,卻是離郡主府越來越遠。懷里的小丫頭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下,扯著他的袖子往臉上抹了一把,再抬起手就要去抓他的臉。

他無奈地把那只小手給握住,就听邊上班走問︰“殿下這是要帶主子回御王府嗎?”

玄天冥挑眉︰“不然呢?”

懷里的丫頭听到這話突然就笑了起來,迷糊著說︰“好啊!去御王府,找玄天冥,就只有他不欺負我。”

某人鼻子發酸,將懷中人又攬緊了些,“跟著我吧,再也不能放你離開我的身邊。”</p> 鳳羽珩再一次正視現實——她的確是窩在玄天冥懷里的時候才能睡得最踏實。[更多好看的小說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網+ .

這一覺睡到次日天大亮,玄天冥剛回京,也任性地沒去上朝,就一臉滿足相地摟著媳婦兒睡懶覺。

于是,先醒來的某人暗搓搓地干了一件蓄謀已久的大事——摘玄天冥的面具。

她一早就想窺探這面具底下的臉到底毀到什麼程度了,只是奈何面具主人防守森嚴,她幾次下爪子都被拍了回來。鳳羽珩就有些後悔,還不如當初給他治腿時趁著全麻就掀開呢,她是逞的什麼君子呀?她本來就只是個小女子啊!

于是,小女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爪子從某人的前胸拿開,緩緩上探。就覺得指尖兒已經能感受到黃金特有的觸感,只需再努力一下下她就可以成功了。

可惜,成功之路總是那麼坎坷崎嶇,就在她的小指頭已經夠到面具邊沿時,一只大掌毫不留情地覆蓋上來,然後,她那手就從哪來的又回哪去了。

某人表示不服——“憑什麼?想當初就是看在你那張臉的份兒上,本姑娘才給你治腿,結果你這過河拆橋啊,腿治好了就把臉遮上了!”

玄天冥伸手去捏他家媳婦兒的臉︰“承認當初你就看上本王了?”

鳳羽珩咬牙︰“少給我轉移話題,現在是說你這破面具,你到底能不能給我摘下來讓我看看?萬一我能治呢?”

玄天冥揉揉這炸毛小刺蝟的頭發,松松軟軟的,好玩極了。“不用治,沒事。”他淡淡地說,眼里沒有任何波瀾。

“恩?”鳳羽珩眼楮一亮,撐起半邊身子盯著問他︰“你的意思是說,你的臉沒事?”再一頓,就覺撐起來的半邊身子有絲絲涼意,低頭一瞅,好麼,衣裳都被脫個淨光,就剩下個可愛的小肚兜。她怒了︰“玄天冥你特麼的是不是脫我衣服脫上癮了?你說我這十三歲的小身板,沒胸沒屁股的,你有什麼好脫的?姑奶奶就是以前太好說話了,所以給你落下了這麼個毛病,玄天冥你不要得寸進尺,信不信我把你也給扒了?”

他點頭,“信。”然後兩眼笑得彎彎,很好,總算是把面具那一茬兒給岔開了。見這丫頭一臉心虛地又鑽回被子里去,玄天冥笑笑問她︰“頭還疼不疼?”

“什麼?”鳳羽珩一愣,就想問什麼頭還疼不疼?她為什麼要頭疼?不對,為什麼她跟玄天冥睡在一起?這張床到底是誰的?

哦老天!她覺得每次一遇到這種情況,都要不停地考慮是誰的床這個問題,偏偏這種稀里糊涂就被玄天冥給睡了的情況還時常發生,她到底是作了什麼孽?

這丫頭一臉糾結的小模樣總會讓他看得舍不得移開視線,可依然會想起昨日大街上那個醉意朦朧滿眼掛淚的小人兒,他活到這麼大還沒因什麼人心疼到那個程度,可是昨晚,他竟心酸得想要掉淚。

許是玄天冥注視得久了,縮在被子里的人腦子也回過一些神了,于是,從昨日走進仙雅樓開始,一碗一碗灌酒的畫面重新在腦子里復甦開來。

丟人啊!

鳳羽珩那個懊惱,再瞅瞅玄天冥,頗有幾分尷尬地道︰“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玄天冥搖搖頭,“沒事,本王不會笑話你的。”

她等著他問自己為什麼要喝醉酒,可是等了老半天玄天冥都沒問一句。再等一會兒,便明白她與他之間本就不需要多說,她做什麼他懂,他想什麼,她也能猜個大概。就像兩人睡在一起,她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他,他也只當她是個小暖爐一樣抱在懷里,僭越一分一毫都沒有。

鳳羽珩也就不等了,她只是認真地問了玄天冥一句話︰“如果有一天你也覺得我很奇怪,你會不會……”

玄天冥失笑,伸手去捏她的小鼻子,“本王打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覺得你很奇怪了,你說的那個如果,根本不成立,或者你可以換個方式來問,你問問我,如果有一天你變正常了,我會不會像姚氏那樣。”

鳳羽珩有些尷尬,特別是在他提到姚氏的時候,她的神情不由自主地現了一絲慌亂。

隨即就被擁入一個懷抱中,感覺到玄天冥用下巴抵住她的頭頂,正在對她說︰“左右也快要回大營了,你就住在我這兒,別回那邊了。”

她吸吸鼻子,沒說什麼,只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玄天冥一下就高興起來,拖著她起身,賊兮兮地又道︰“洗漱吧!到你的那個乾坤里。”

鳳羽珩握拳,“你把我留下,就是為了享用那個乾坤空間吧?”話是這麼說,可還是拉著人一頭扎進藥房,然後她就默默地坐在休息室的床上,听著洗手間的水聲,等著玄天冥享受現代化的沐浴設備。

卻不知,就在她留宿御王府的這一宿,郡主府那邊,姚氏一夜沒睡,直到天亮時,竟讓她琢磨出一個驚人的決定來!

鳳羽珩與玄天冥二人從空間里出來時,正好听到外頭有敲門聲,隨即便是黃泉的聲音傳來︰“小姐,殿下,起了嗎?”

玄天冥應了聲︰“進來。”

黃泉推門而入,看到鳳羽珩時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昨天小姐沒咋地丫鬟喝多了,這事兒是有點兒丟臉的。不過此刻她也顧不上再提醉酒一事了,黃泉匆匆上前,一臉憂色地對鳳羽珩道︰“小姐,夫人回鳳府了。”

神醫嫡女 話說完,就等著鳳羽珩再多問幾句,最起碼也得有個驚訝不解的過程,然後她好把今早姚氏如何決然出府的經過再講上一遍。可等了半天,鳳羽珩卻一句也沒問,只是愣了半晌,而後平淡地說︰“回就回吧,我總不能把她囚禁在府里,她要做什麼,要去哪里,是她的自由。”

黃泉堵在嗓子眼兒的話就沒說出來,又見玄天冥正沖她微微搖頭,便決定把後面的話給咽回去,只又安慰鳳羽珩道︰“左右現在鳳家那邊也沒什麼要緊的人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會護著她的。”說完,輕嘆一聲,便沒有再開口了。

鳳羽珩也當沒有這回事,扯著玄天冥吃飯,吃完了飯又笑嘻嘻地伙同前來找玄天冥匯報工作的王卓,將事先掏出來的幾道菜裝了食盒讓王卓帶到山牢里去送給俞千音。

玄天冥看她這小動作搞得起勁便也沒多理,自顧地站在院子里與白澤說話︰“派人盯著鳳府那邊,盯緊姚氏,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

白澤是知道玄天冥昨晚到郡主府去警告了姚氏一番的,听他這麼說不由得奇怪,“主子是擔心姚夫人與鳳大人聯手,對王妃不利?”一邊說一邊還搖起了頭,“不至于吧?”心說這要真是親爹親娘聯起手來坑閨女,那不用郡主和殿下動手,他白澤就能提劍殺入鳳府,把那兩口子都給砍了。

可玄天冥卻搖了頭,苦笑道︰“她還不至于真的下手對自己女兒如何,只怕她這次回到鳳府動機不好琢磨,總之盯著點就是。”

王卓從御王府出來後直接又進了宮,自打上次京城大亂之後,王卓這個京門提督便又晉升了一級,如今已然可以自由在皇宮與京城之間往返。

他今日是受鳳羽珩之托來給關在這里的俞千音送飯的,這個宗隋六公主被玄天華收拾一番後,留了一身的皮外傷,雖不致命,可在陰冷的山牢里傷口得不到好的治療,疤結了又裂,裂了再結,一來二去的就掛在了身上,再也去不掉。

化名俞千音的李月從來也沒想過,自己居然翻船在玄天華的手里,她就納悶了,所有人都說大順的七皇子是個神仙一樣的人,無喜無怒,無憂無怨,沒有什麼人能讓他多上心一分,也沒有什麼人能激起他的情緒波瀾。

可當她真正地與之接觸,卻發生根本不是外界傳的那麼回事。玄天華的確是長了一模神仙相,但他的心卻是活的,他也會生氣,也會煩躁,甚至也會用一根繩子把她拖在地上跑。李月對此萬分糾結,有的時候她真懷疑是不是找錯了人,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大順的七皇子。可若是錯了,這天底下又有什麼人能長成那樣?

王卓提著食盒到天牢時,就覺得這宗隋的六公主已經快要瘋了,牢房守衛說︰“她每天就不停地叨嘮什麼七殿下七殿下的,有的時候還問我們是不是有兩個七殿下。”

王卓擺擺手讓那守衛下去,然後他走到牢門前,將食盒里的飯菜一盤盤都拿出來擺到地上,也不管牢里的人有沒有在看他,只自顧地說︰“郡主說了,有些事情她不點破並不代表她就不知道,不要試圖在她面前搞小動作,論起玩兒陰的,她才是祖宗。”

里面的人終于不在自言自語,而是尖銳地問了王卓一句︰“什麼郡主?誰是郡主?”

王卓冷笑,“忘了告訴你,濟安縣主現在已經是濟安郡主了,如果有一天宗隋能把你贖出去,可要記得備一份厚禮呢!”

王卓沒有多留,擺好飯菜就走了開,俞千音卻愣愣地看著那些飯菜,再度陷入了崩潰中。

一模一樣,連上頭她動過幾筷子手腳都認得出,這就是洪災時那幾盤被她下了藥的飯菜。被拖回京城那晚鳳羽珩就提起過,她始終當那是玩笑,卻不曾想到,事隔這麼久,這幾盤菜居然還在!色香味似乎都與之前沒有半分差別,好像洪災那晚就是昨天。

李月覺得自己有些神經錯亂了,那幾盤菜就像魔鬼一樣侵蝕著她的神經,她拼命地後退,一直退到牆根兒底下,卻還是止不住瑟瑟發抖。

鳳羽珩邪門!這是從這一刻起,李月腦子里唯一的念頭。

這幾日,搬到新宅的鳳家也是亂作一團,先是姚氏突然回來了,緊接著,不出兩日,韓氏小院兒里突然傳來一聲大叫——“姨娘要生了!”</p> 若是依著鳳府從前的光景,鳳瑾元還是左相的時候,有妻妾待產,肯定是要備幾個穩婆在府里,以備不時之需。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xinbiqi.co&#1o9; . 可如今,鳳瑾元不過是個無品無階的喂馬奴才,家底兒也被他給敗光了,就連住的宅子都是五皇子送的,他哪兒還有心思請穩婆。

韓氏的肚子是說疼就疼了起來,連終日守在她身邊的粉黛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程君曼當機立斷地拿了私房錢叫人去請接生婆子和大夫來,然後帶著程君美和安氏一起去了韓氏的院子。姚氏听說之後也是想過去看看,卻被清蘭給攔了住,清蘭告訴她︰“夫人跟韓氏一向不怎麼和氣,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惹麻煩的好。”

姚氏也不怎麼的,竟未听勸,執著地出了門往韓氏住的院子那頭走,邊走邊說︰“能有什麼麻煩呢?她若看我不順眼,那動了氣也是她自己遭罪,如果我的出現能給那韓氏添點兒堵,又或者是讓這孩子出生得不怎麼順利,那我可是求之不得。”

姚氏說話時,面上冷意森森泛起,打得清蘭都一個小哆嗦。自從那日清早姚氏做出決定要回鳳府之後,她就覺得姚氏有點不太對勁了,就像現在這種無情又狠厲的樣子時不時地就會表現出來,藏都藏不住。

終于,所有人都集中在韓氏的屋里,就連想容都去了。府里有生育經驗的嬤嬤陪在里間幫著韓氏穩定情緒,其它人則在程君曼的帶領下在外屋坐著。安氏剛才進里屋看過,這會兒正皺著眉頭不知在琢磨什麼,想容則微閉雙目,腦子里,關于今年年初在老鳳府湖邊的那一幕又匆匆襲了上來。

她小聲問安氏︰“有沒有通知二姐姐?”

安氏點頭,“有下人去御王府通稟了。”再微揚了揚聲,跟粉黛說︰“只是老爺今日第一天上任,不知道能不能叫得回來。”

粉黛對韓氏這一胎不如當初那樣看得那麼重了,畢竟鳳家主母之位有程氏姐妹在,任何人都搶不去的。另外,她又訂了五皇子的親事,還是正妃,所以,韓氏生不生一個兒子,于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幫助。但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生母,她還是希望這種時候父親能陪在這里,而不是在外頭喂的勞什麼破馬。

她一跺腳,跟身邊的丫頭秋月道︰“去黎王府跟五殿下說,讓他出面去把父親給請回來。”

那秋月點點頭,又看了程君曼一眼,見對方沒有阻攔,這才匆匆跑了開。粉黛冷哼一聲,對程君曼道︰“其實根本用不到五殿下出面,只要母親能派人去說個情,父親肯定是可以回府的。”

程君曼淡淡地笑了下,告訴她︰“我是可以去說這個情,但是沒必要。如今老爺連個九品的芝麻官都不是,府里小妾地位亦不如從前,我若以當今皇後娘娘的親佷女這個身份去把老爺請回來,這話傳到外頭,只怕又要給老爺添亂。四小姐今後做事也要多幾番思量,凡事放在如今局面多考慮考慮。”

她劈頭蓋臉地給粉黛一頓教訓,氣得粉黛臉都青了,想爭辯兩句,邊上那冬櫻丫頭卻適時地拉住了她的袖子小聲道︰“還是看護好姨娘才是要緊事。”

粉黛這才閉上了嘴,卻在這時,忽听到安氏幽幽地道出一句︰“韓妹妹人養得圓潤許多,可這肚子卻是沒怎麼補起來,這都臨到生產了,看上去還是有點兒小。”

粉黛始終不知道當初韓氏背著她干的那一檔子事,所以完全听不出安氏話里有話,只她對方是在替韓氏擔憂,便緊著問了句︰“那怎麼辦?孩子不會有問題吧?”

安氏到是有幾分疑惑地看向粉黛,粉黛這孩子她了解,雖說性子刁蠻了些,但沒有太多花花腸子,她心里藏不住事,有點兒什麼就都寫在臉上。安氏一直覺得想容同她說的那件事,粉黛應該是知曉的,可如今看來,韓氏竟是連她的女兒也瞞了住。想想也是,連她這個當姨娘的都清楚地明白粉黛的性子,韓氏這個生母又何嘗能不明白呢。那事若是告訴粉黛,只怕瞞不到今日。

粉黛詢問的目光還停留在安氏這里,安氏只能道︰“還是等大夫來看看怎麼說吧!”

安氏不做再多評價,姚氏到是來了興致,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抬腿就要往里屋走。

粉黛一愣,下意識地就攔了一下,“你要干什麼?”

姚氏看了看她,淡淡地說︰“你姨娘生產,我是過來人,進去看看有何不可?這家里只有我生過兩個孩子,經驗總是有的。”

姚氏這話說得很有道理,粉黛一時無法反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姚氏帶著丫鬟走了進去。她心里忽然就有些沒底,想了想,干脆從後頭跟上。

韓氏疼得滿頭大汗,正在床榻上不停地慘叫,姚氏進去之後,里頭侍候著的下人似乎有些意外,皆看著她愣了一下,然後俯身行了個禮,才又開始各忙各的。

可姚氏拍著自己的心口一遍一遍地說︰“我能感覺到!我就是能感覺得到!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她的一點點變化,我都感覺得到!”

清蘭想起之前玄天冥說的話,便又地對她說︰“如果夫人指的是小姐性情大變,那麼,九殿下說得對,在經歷了那樣的悲慘命運之後,人會變是正常的。相反的……”她看了看姚氏,咬咬牙道︰“相反的,絕處逢生,卻依然沒有任何改變,夫人,您這樣的人,才叫奇怪。”清蘭冷下臉來看著姚氏,最後一次提醒她︰“如果您再執意這麼鬧下去,那麼,她就真的不再是你的女兒了。”

姚氏一驚,下意識地就問︰“那她是誰?”

“是御王妃。”

姚氏有些害怕了,如果鳳羽珩真的不再認她這個娘,那……她是不是就真的失去了女兒?“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

玄天冥的宮車依然在京城的大街上前行著,卻是離郡主府越來越遠。懷里的小丫頭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下,扯著他的袖子往臉上抹了一把,再抬起手就要去抓他的臉。

他無奈地把那只小手給握住,就听邊上班走問︰“殿下這是要帶主子回御王府嗎?”

玄天冥挑眉︰“不然呢?”

懷里的丫頭听到這話突然就笑了起來,迷糊著說︰“好啊!去御王府,找玄天冥,就只有他不欺負我。”

某人鼻子發酸,將懷中人又攬緊了些,“跟著我吧,再也不能放你離開我的身邊。”</p> 鳳羽珩再一次正視現實——她的確是窩在玄天冥懷里的時候才能睡得最踏實。[更多好看的小說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網+ .

這一覺睡到次日天大亮,玄天冥剛回京,也任性地沒去上朝,就一臉滿足相地摟著媳婦兒睡懶覺。

于是,先醒來的某人暗搓搓地干了一件蓄謀已久的大事——摘玄天冥的面具。

她一早就想窺探這面具底下的臉到底毀到什麼程度了,只是奈何面具主人防守森嚴,她幾次下爪子都被拍了回來。鳳羽珩就有些後悔,還不如當初給他治腿時趁著全麻就掀開呢,她是逞的什麼君子呀?她本來就只是個小女子啊!

于是,小女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爪子從某人的前胸拿開,緩緩上探。就覺得指尖兒已經能感受到黃金特有的觸感,只需再努力一下下她就可以成功了。

可惜,成功之路總是那麼坎坷崎嶇,就在她的小指頭已經夠到面具邊沿時,一只大掌毫不留情地覆蓋上來,然後,她那手就從哪來的又回哪去了。

某人表示不服——“憑什麼?想當初就是看在你那張臉的份兒上,本姑娘才給你治腿,結果你這過河拆橋啊,腿治好了就把臉遮上了!”

玄天冥伸手去捏他家媳婦兒的臉︰“承認當初你就看上本王了?”

鳳羽珩咬牙︰“少給我轉移話題,現在是說你這破面具,你到底能不能給我摘下來讓我看看?萬一我能治呢?”

玄天冥揉揉這炸毛小刺蝟的頭發,松松軟軟的,好玩極了。“不用治,沒事。”他淡淡地說,眼里沒有任何波瀾。

“恩?”鳳羽珩眼楮一亮,撐起半邊身子盯著問他︰“你的意思是說,你的臉沒事?”再一頓,就覺撐起來的半邊身子有絲絲涼意,低頭一瞅,好麼,衣裳都被脫個淨光,就剩下個可愛的小肚兜。她怒了︰“玄天冥你特麼的是不是脫我衣服脫上癮了?你說我這十三歲的小身板,沒胸沒屁股的,你有什麼好脫的?姑奶奶就是以前太好說話了,所以給你落下了這麼個毛病,玄天冥你不要得寸進尺,信不信我把你也給扒了?”

他點頭,“信。”然後兩眼笑得彎彎,很好,總算是把面具那一茬兒給岔開了。見這丫頭一臉心虛地又鑽回被子里去,玄天冥笑笑問她︰“頭還疼不疼?”

“什麼?”鳳羽珩一愣,就想問什麼頭還疼不疼?她為什麼要頭疼?不對,為什麼她跟玄天冥睡在一起?這張床到底是誰的?

哦老天!她覺得每次一遇到這種情況,都要不停地考慮是誰的床這個問題,偏偏這種稀里糊涂就被玄天冥給睡了的情況還時常發生,她到底是作了什麼孽?

這丫頭一臉糾結的小模樣總會讓他看得舍不得移開視線,可依然會想起昨日大街上那個醉意朦朧滿眼掛淚的小人兒,他活到這麼大還沒因什麼人心疼到那個程度,可是昨晚,他竟心酸得想要掉淚。

許是玄天冥注視得久了,縮在被子里的人腦子也回過一些神了,于是,從昨日走進仙雅樓開始,一碗一碗灌酒的畫面重新在腦子里復甦開來。

丟人啊!

鳳羽珩那個懊惱,再瞅瞅玄天冥,頗有幾分尷尬地道︰“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玄天冥搖搖頭,“沒事,本王不會笑話你的。”

她等著他問自己為什麼要喝醉酒,可是等了老半天玄天冥都沒問一句。再等一會兒,便明白她與他之間本就不需要多說,她做什麼他懂,他想什麼,她也能猜個大概。就像兩人睡在一起,她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他,他也只當她是個小暖爐一樣抱在懷里,僭越一分一毫都沒有。

鳳羽珩也就不等了,她只是認真地問了玄天冥一句話︰“如果有一天你也覺得我很奇怪,你會不會……”

玄天冥失笑,伸手去捏她的小鼻子,“本王打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覺得你很奇怪了,你說的那個如果,根本不成立,或者你可以換個方式來問,你問問我,如果有一天你變正常了,我會不會像姚氏那樣。”

鳳羽珩有些尷尬,特別是在他提到姚氏的時候,她的神情不由自主地現了一絲慌亂。

隨即就被擁入一個懷抱中,感覺到玄天冥用下巴抵住她的頭頂,正在對她說︰“左右也快要回大營了,你就住在我這兒,別回那邊了。”

她吸吸鼻子,沒說什麼,只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玄天冥一下就高興起來,拖著她起身,賊兮兮地又道︰“洗漱吧!到你的那個乾坤里。”

鳳羽珩握拳,“你把我留下,就是為了享用那個乾坤空間吧?”話是這麼說,可還是拉著人一頭扎進藥房,然後她就默默地坐在休息室的床上,听著洗手間的水聲,等著玄天冥享受現代化的沐浴設備。

卻不知,就在她留宿御王府的這一宿,郡主府那邊,姚氏一夜沒睡,直到天亮時,竟讓她琢磨出一個驚人的決定來!

鳳羽珩與玄天冥二人從空間里出來時,正好听到外頭有敲門聲,隨即便是黃泉的聲音傳來︰“小姐,殿下,起了嗎?”

玄天冥應了聲︰“進來。”

黃泉推門而入,看到鳳羽珩時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昨天小姐沒咋地丫鬟喝多了,這事兒是有點兒丟臉的。不過此刻她也顧不上再提醉酒一事了,黃泉匆匆上前,一臉憂色地對鳳羽珩道︰“小姐,夫人回鳳府了。”

神醫嫡女 話說完,就等著鳳羽珩再多問幾句,最起碼也得有個驚訝不解的過程,然後她好把今早姚氏如何決然出府的經過再講上一遍。可等了半天,鳳羽珩卻一句也沒問,只是愣了半晌,而後平淡地說︰“回就回吧,我總不能把她囚禁在府里,她要做什麼,要去哪里,是她的自由。”

黃泉堵在嗓子眼兒的話就沒說出來,又見玄天冥正沖她微微搖頭,便決定把後面的話給咽回去,只又安慰鳳羽珩道︰“左右現在鳳家那邊也沒什麼要緊的人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會護著她的。”說完,輕嘆一聲,便沒有再開口了。

鳳羽珩也當沒有這回事,扯著玄天冥吃飯,吃完了飯又笑嘻嘻地伙同前來找玄天冥匯報工作的王卓,將事先掏出來的幾道菜裝了食盒讓王卓帶到山牢里去送給俞千音。

玄天冥看她這小動作搞得起勁便也沒多理,自顧地站在院子里與白澤說話︰“派人盯著鳳府那邊,盯緊姚氏,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

白澤是知道玄天冥昨晚到郡主府去警告了姚氏一番的,听他這麼說不由得奇怪,“主子是擔心姚夫人與鳳大人聯手,對王妃不利?”一邊說一邊還搖起了頭,“不至于吧?”心說這要真是親爹親娘聯起手來坑閨女,那不用郡主和殿下動手,他白澤就能提劍殺入鳳府,把那兩口子都給砍了。

可玄天冥卻搖了頭,苦笑道︰“她還不至于真的下手對自己女兒如何,只怕她這次回到鳳府動機不好琢磨,總之盯著點就是。”

王卓從御王府出來後直接又進了宮,自打上次京城大亂之後,王卓這個京門提督便又晉升了一級,如今已然可以自由在皇宮與京城之間往返。

他今日是受鳳羽珩之托來給關在這里的俞千音送飯的,這個宗隋六公主被玄天華收拾一番後,留了一身的皮外傷,雖不致命,可在陰冷的山牢里傷口得不到好的治療,疤結了又裂,裂了再結,一來二去的就掛在了身上,再也去不掉。

化名俞千音的李月從來也沒想過,自己居然翻船在玄天華的手里,她就納悶了,所有人都說大順的七皇子是個神仙一樣的人,無喜無怒,無憂無怨,沒有什麼人能讓他多上心一分,也沒有什麼人能激起他的情緒波瀾。

可當她真正地與之接觸,卻發生根本不是外界傳的那麼回事。玄天華的確是長了一模神仙相,但他的心卻是活的,他也會生氣,也會煩躁,甚至也會用一根繩子把她拖在地上跑。李月對此萬分糾結,有的時候她真懷疑是不是找錯了人,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大順的七皇子。可若是錯了,這天底下又有什麼人能長成那樣?

王卓提著食盒到天牢時,就覺得這宗隋的六公主已經快要瘋了,牢房守衛說︰“她每天就不停地叨嘮什麼七殿下七殿下的,有的時候還問我們是不是有兩個七殿下。”

王卓擺擺手讓那守衛下去,然後他走到牢門前,將食盒里的飯菜一盤盤都拿出來擺到地上,也不管牢里的人有沒有在看他,只自顧地說︰“郡主說了,有些事情她不點破並不代表她就不知道,不要試圖在她面前搞小動作,論起玩兒陰的,她才是祖宗。”

里面的人終于不在自言自語,而是尖銳地問了王卓一句︰“什麼郡主?誰是郡主?”

王卓冷笑,“忘了告訴你,濟安縣主現在已經是濟安郡主了,如果有一天宗隋能把你贖出去,可要記得備一份厚禮呢!”

王卓沒有多留,擺好飯菜就走了開,俞千音卻愣愣地看著那些飯菜,再度陷入了崩潰中。

一模一樣,連上頭她動過幾筷子手腳都認得出,這就是洪災時那幾盤被她下了藥的飯菜。被拖回京城那晚鳳羽珩就提起過,她始終當那是玩笑,卻不曾想到,事隔這麼久,這幾盤菜居然還在!色香味似乎都與之前沒有半分差別,好像洪災那晚就是昨天。

李月覺得自己有些神經錯亂了,那幾盤菜就像魔鬼一樣侵蝕著她的神經,她拼命地後退,一直退到牆根兒底下,卻還是止不住瑟瑟發抖。

鳳羽珩邪門!這是從這一刻起,李月腦子里唯一的念頭。

這幾日,搬到新宅的鳳家也是亂作一團,先是姚氏突然回來了,緊接著,不出兩日,韓氏小院兒里突然傳來一聲大叫——“姨娘要生了!”</p> 若是依著鳳府從前的光景,鳳瑾元還是左相的時候,有妻妾待產,肯定是要備幾個穩婆在府里,以備不時之需。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xinbiqi.co&#1o9; . 可如今,鳳瑾元不過是個無品無階的喂馬奴才,家底兒也被他給敗光了,就連住的宅子都是五皇子送的,他哪兒還有心思請穩婆。

韓氏的肚子是說疼就疼了起來,連終日守在她身邊的粉黛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程君曼當機立斷地拿了私房錢叫人去請接生婆子和大夫來,然後帶著程君美和安氏一起去了韓氏的院子。姚氏听說之後也是想過去看看,卻被清蘭給攔了住,清蘭告訴她︰“夫人跟韓氏一向不怎麼和氣,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惹麻煩的好。”

姚氏也不怎麼的,竟未听勸,執著地出了門往韓氏住的院子那頭走,邊走邊說︰“能有什麼麻煩呢?她若看我不順眼,那動了氣也是她自己遭罪,如果我的出現能給那韓氏添點兒堵,又或者是讓這孩子出生得不怎麼順利,那我可是求之不得。”

姚氏說話時,面上冷意森森泛起,打得清蘭都一個小哆嗦。自從那日清早姚氏做出決定要回鳳府之後,她就覺得姚氏有點不太對勁了,就像現在這種無情又狠厲的樣子時不時地就會表現出來,藏都藏不住。

終于,所有人都集中在韓氏的屋里,就連想容都去了。府里有生育經驗的嬤嬤陪在里間幫著韓氏穩定情緒,其它人則在程君曼的帶領下在外屋坐著。安氏剛才進里屋看過,這會兒正皺著眉頭不知在琢磨什麼,想容則微閉雙目,腦子里,關于今年年初在老鳳府湖邊的那一幕又匆匆襲了上來。

她小聲問安氏︰“有沒有通知二姐姐?”

安氏點頭,“有下人去御王府通稟了。”再微揚了揚聲,跟粉黛說︰“只是老爺今日第一天上任,不知道能不能叫得回來。”

粉黛對韓氏這一胎不如當初那樣看得那麼重了,畢竟鳳家主母之位有程氏姐妹在,任何人都搶不去的。另外,她又訂了五皇子的親事,還是正妃,所以,韓氏生不生一個兒子,于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幫助。但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生母,她還是希望這種時候父親能陪在這里,而不是在外頭喂的勞什麼破馬。

她一跺腳,跟身邊的丫頭秋月道︰“去黎王府跟五殿下說,讓他出面去把父親給請回來。”

那秋月點點頭,又看了程君曼一眼,見對方沒有阻攔,這才匆匆跑了開。粉黛冷哼一聲,對程君曼道︰“其實根本用不到五殿下出面,只要母親能派人去說個情,父親肯定是可以回府的。”

程君曼淡淡地笑了下,告訴她︰“我是可以去說這個情,但是沒必要。如今老爺連個九品的芝麻官都不是,府里小妾地位亦不如從前,我若以當今皇後娘娘的親佷女這個身份去把老爺請回來,這話傳到外頭,只怕又要給老爺添亂。四小姐今後做事也要多幾番思量,凡事放在如今局面多考慮考慮。”

她劈頭蓋臉地給粉黛一頓教訓,氣得粉黛臉都青了,想爭辯兩句,邊上那冬櫻丫頭卻適時地拉住了她的袖子小聲道︰“還是看護好姨娘才是要緊事。”

粉黛這才閉上了嘴,卻在這時,忽听到安氏幽幽地道出一句︰“韓妹妹人養得圓潤許多,可這肚子卻是沒怎麼補起來,這都臨到生產了,看上去還是有點兒小。”

粉黛始終不知道當初韓氏背著她干的那一檔子事,所以完全听不出安氏話里有話,只她對方是在替韓氏擔憂,便緊著問了句︰“那怎麼辦?孩子不會有問題吧?”

安氏到是有幾分疑惑地看向粉黛,粉黛這孩子她了解,雖說性子刁蠻了些,但沒有太多花花腸子,她心里藏不住事,有點兒什麼就都寫在臉上。安氏一直覺得想容同她說的那件事,粉黛應該是知曉的,可如今看來,韓氏竟是連她的女兒也瞞了住。想想也是,連她這個當姨娘的都清楚地明白粉黛的性子,韓氏這個生母又何嘗能不明白呢。那事若是告訴粉黛,只怕瞞不到今日。

粉黛詢問的目光還停留在安氏這里,安氏只能道︰“還是等大夫來看看怎麼說吧!”

安氏不做再多評價,姚氏到是來了興致,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抬腿就要往里屋走。

粉黛一愣,下意識地就攔了一下,“你要干什麼?”

姚氏看了看她,淡淡地說︰“你姨娘生產,我是過來人,進去看看有何不可?這家里只有我生過兩個孩子,經驗總是有的。”

姚氏這話說得很有道理,粉黛一時無法反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姚氏帶著丫鬟走了進去。她心里忽然就有些沒底,想了想,干脆從後頭跟上。

韓氏疼得滿頭大汗,正在床榻上不停地慘叫,姚氏進去之後,里頭侍候著的下人似乎有些意外,皆看著她愣了一下,然後俯身行了個禮,才又開始各忙各的。